msp;虽然她解释得像在说梦话,但事情好像就是那么回事。
当然,我完全不记得那种事,所以向她问了详细经过。
「说太多真的会出事啦。再说下去,圆滚滚被蝉王国的人用感觉像诅咒的那个弄出厌食症之类的,感觉不是不可能啊……」
结果,等着我的还是梦话般的回答。
顺道一提,这个「圆滚滚」是蝉子的宠物;特征是喜欢吃鱼,讨厌装在宝特瓶里的水,冬天时常在暖桌下缩成一团,会喵喵叫着撒娇,非常叫爱。怎么想都是猫嘛,蝉还会养猫喔……
「圆滚滚要是得到厌食症,以后就不会毛茸茸的了……我无论如何都不希望这种事发生。不会毛茸茸的圆滚滚,就只是一只不会毛茸茸的猫嘛!」
「我就知道,果然是猫。」
她就这么忘了原本目的,圆滚滚长圆滚滚短地大聊特聊,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脱轨似的——
「这种事没什么好说的啦!」
这么大叫一声,返回正题。
之后,蝉子以又臭又长、不时慌慌张张的方式解释,说她一定要设法对曾经救过她的我报恩,否则会引发诅咒,害圆滚滚的毛掉光光之类的。
「因为这些缘故,如果我不想让像是诅咒的那个发作,就只能来报恩了……」
蝉子哀怨地结束了仿佛是刚编出来的说明。
这样啊~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诸如此类表示接受的想法,我一点也没有。
我活到这么大都不知道什么蝉王国,以后也不打算知道。有常识的人都晓得,那种东西不可能存在。
「那个,你先等等,让我整理一下。」
「没问题~请你尽管整理。」
我待在原地拼命地想。或许是因为生病了,脑袋比想像中迟缓很多,整理不起这种莫名其妙的状况。
在我嗯嗯低吟着苦恼时,蝉子像是等得无聊,仔细观察起摆在房里的观叶植物。我是不知道那有什么好玩的啦,只是她捣着脸一下「嘿嘿嘿」笑,一下贼贼地笑,但还是被我看得清清楚楚。老实说,感觉怪恐怖的。
「那个,该怎么说呢。你说的那个蝉王国,到底在哪里啊?」
脑袋还乱糟糟的我,暂且先这么问。蝉子「嗯~」地想了几秒,左右看看后指着北边的窗户笑着说:
「大概在那边喔!」
我懂了,这孩子恐怕是货真价实的呆瓜。这时我如此肯定。
「是喔~那边啊。」
「就是啊。如果不是那边,那会是哪边呢。」
「是喔~我先去上个厕所喔。」
「知道了,走好喔。」
我开始有种近似确信的感觉,认为自己在这个超现实空间内花再多时间,也整理不出个所以然。于是,我踩着摇晃不稳的脚步,走向厕所。
可能是感冒病毒反攻了吧,关节酸痛得有如遭到层层捆绑,每一步都几乎要摔倒。尽管如此,我还是用稍微发昏的脑袋,拼命整理现况。
那个女生——蝉子,真的是来自蝉王国的蝉少女吗?
不对,哪会有这种事。十之八九,只是个脑袋少根筋的电波少女。
总而言之,我想还是别和这种电波少女再继续搅和下去的好。不管怎么想,最后都得上警局走一趟。
快把这个怪人请出门吧。考虑了几分钟,我极其自然地得出这样的结论。
「该怎么请她回去呢……」
我念念有词地离开厕所回到房间,见到蝉子不知为何练习起前滚翻来。
滚滚滚、滚滚滚,啪碰,姿势垮掉了。
蝉子像是撞到了额头,手按在那里,一副很痛的样子。
「你在干么啊?」
她立刻把按着额头的手藏到背后,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因、因为我好无聊好无聊,不知道要做什么,就开始玩前滚翻了。」
蝉子害羞地低着头这么说,然后露出灵光乍现似的表情,接着又说:
「那个那个啊,在蝉王国会前滚翻的人,就表示已经长大了喔!」
「这、这样啊。」
「嗯。所以呀,在蝉王国作前滚翻没什么好害羞的喔!」
「是、是喔~好棒喔。」
蝉子「嗯哼~」一声,骄傲地为自己辩解起来。不管怎么想,那都是后来瞎掰的,可是她似乎以为已经混了过去,脸上洋溢着自信。
「如果我出生在蝉王国,一定是个神童吧。」
「就跟纯种马一样罗!」
我有很多话想吐槽。但看她一点恶意也没有,我不禁猜想蝉王国的人多半不会有害人的念头。想归想,我没有把这种无谓的话说出口。
「啊——!时间到了!我要回去了!」
蝉子忽然大叫。
现在是凌晨四点,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