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被排挤了。
「岛津打算下次什么时候办?」
「不清楚耶,春天左右吧?感觉他迫不及待呢。还是老样子,对由希的态度露骨得要命。」
不怎么感兴趣地谈论的语调很像佳代的作风。她是真的觉得无所谓吧。
「倒是响子,你的那个他怎么样了?」
佳代瞬间切换表情询问,响子忍住头痛苦笑:
「没怎么样。是啊,我们是在交往,可是感觉有点沉重。」
「真的假的?真可怜。响子啊,你是不是其实不太喜欢那个人?」
告诉佳代的恋爱近况,有实话,也有出于虚荣的谎言。而就连虚荣的时候,她也无法将状况描述成完美的幸福。她不明白为什么。她对高中最后自己表现出来的凄惨有着十足的自觉。她应该是想借由游说来拭去,但又觉得谈论预支的宁静,会再也无法真正得到它。——如果,万一,这些话传进清濑的耳里——。
她明白再继续期待他太可笑了。可是这不是道理说得清的。她就是割舍不下。
「佳代你呢?」
话锋一转这么询问,佳代的表情放松下来了。啊哈哈哈哈。她戏谑地笑着说了起来:「上次的那个已经分了,不过现在又遇到一个不错的。」听着那毫不做作的开朗声音,啊啊,响子心想。她活在「当下」。
高中时代的回忆,对他人来说是过去的遗物。
可是在岛津主办的聚会中,响子一定甚至无法澈底缺席。即便只有五分钟十分钟,他们都一定会拿高间响子来当下酒菜。
咒骂岛津的言词在疼痛的脑中接连爆开,可是她也能理解,元凶不在那里。
不要聚在一起。
祈求或诅咒一般,无计可施,她咬唇心想。
她听说清濑与今日子是在大学二年级,高中毕业第二年的时候分手的。
这件事也一样是听佳代说的。登对过头的俊男美女情侣档的分手消息,大部分的老同学都用卑俗的笑来反应,这她也从风闻中听说了。
掀起革命的明星,只被众人要求去终结一个时代。接下来被期待的,就只有凋零。
——她已经不会再来参加了吧。
她可以历历在目地想像他们彼此碎嘴的场景。那或许是过去的自己。
那无疑事不关己。可是她差点就要打电话给清濑、给今日子,她用颤抖的手克制住了。
如果想要再深地牵扯进去,只会让响子显得更滑稽。连自己都不明白怎么会陷入这种心情,她只是承受着涌上心头分不清是怀念还是憎恨的感情与冲动。
结果她两边都没有连络。理所当然。后来冷静下来的她失笑了。笑自己的愚蠢。
大学毕业那年开始,老家每年都会收到同学会的通知。主办人是岛津,每次佳代都会打电话来。
『虽然也觉得事到如今没什么好聚的,可是还是想去一次看看。响子,你要去吗?』
「不好意思,我有点忙。」
不是谎言,但严格说起来也不是事实。如果想要挪出时间,随时都有办法。
可是,那个地方把她排挤出去,在清濑和今日子分手后,这次连他们两个也被排挤出去,现在依旧热闹滚滚。就是那种性质的聚会。
『这样啊。你现在好像真的很忙嘛。我在电视上看到罗。像我妈,还兴奋地跟朋友吹嘘说:「那是我女儿的朋友耶,很可爱对吧?很活泼对吧?」』
「谢谢。听到有认识的人在看,感觉很不可思议又很微妙呢。——可是谢谢,我真的很开心。」
地方电视台的主播,是她从以前就很向往的工作之一。因为是父亲的职场,过去她也一直隐约觉得那是近在身边的世界。回到渗染着回忆的故乡就职,通过父亲任职的电视台考试,她也知道当地的朋友和同事怎么说,但是对响子来说,重要的是她终于找寻到工作的价值。
响子在就职的时候,并没有拜托任何人任何事。不过身为主播的出发点确实一开始就相当高,因此她现在相当忙碌,也是事实。
『啊~啊,如果响子不去,我还要去吗?』
「帮我跟岛津还有大家问声好。」
『好。』
正因为个性不拘小节而落落大方,佳代这样的女生有时会近乎可怕地直指事物核心。每次同学会结束,她都会向响子报告情况。
「小铃今年也没来呢。」
自己的缺席,与其他没有任何芥蒂的同学的缺席性质不同。
响子对此也有自觉,他同学应该也都发现了。出社会后第三年的春天,岛津打电话到老家来了。
『我收到你缺席的回条,所以想直接约你看看。如果你来的话,大家都会很开心的。其实出席率一年比一年低,身为干事,我也觉得很烦恼。』
「那天我真的有事不能去,对不起。」
岛津居然特地打电话来邀,这让响子半是吃不消地回答说。每次都是这样,其实那天她根本没事。可是她还是老样子,提不起劲来。
『别这样说,来参加嘛,响子。』
几年没连络的他,语气却像以前那样毫不客气。他在电话里只字未提响子现在在电视台当主播的事。响子觉得讶异,但主动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