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事,我还晓得。还有她想透过告诉我那些,期待得到什么。」
——响子,你最好治治那家伙。铃铃得意忘形,嚣张起来了。
『好嘛。』
水上由希的哲学很澈底。除了关注自己的所在和地位,其余就是那里有没有让她觉得好玩的活动,这就是对她而言的全部价值。
『才一个晚上,不会怎样的。——下星期叫她去找分数表吧。我们篮球同一组嘛。』
铃子寻找忘了拿的分数表时,拖把不小心倒下,把门卡住了。体育器材室没有锁。只是拖把刚好把门卡死了。
拼命地从内侧敲打紧闭的门的声音。
无人回应的呼唤持续着。开门!开门!拜托!谁来救我!
响子去体育馆的时候,她拼了命的求救声已经微弱了几分。由希就站在器材室前。她一边屏着呼吸,不让门里的人发现,一边向响子使眼色。无声地笑着,这边这边,领她往紧闭的门扉去。
小心谨慎地,触摸冰冷的铁门。隔着一片门,仿佛可以听见浅井铃子痛苦的喘息。甚至好似可以看见那因恐惧黑暗而流下的泪水。
如果是我——一
响子对她的软弱眯起眼睛,把手从门上拿开。
如果是我,就绝对不会哭。我绝不会在闭起的门中,感受到真正的黑暗。
转身背对敲门声不断的门,离开体育馆。一走出外面,由希就「噗~」一声,夸张地做了个深呼吸。
『你真的干了呢,响子。』
这样一句话,把响子变成了主犯。这样就行了。我不是被谁操纵,而是依自己的意志选择了这样做。
「既然知道,为什么还那样做?铃铃哪里错了?反倒是水上,她现在……」
说到一半,今日子噤声了。现在由希已经放弃响子,把响子当成空气一般,跟其他小团体混在一起了。她是在说这件事吧。
响子虚弱地微笑,摇了摇头。
「那是无可奈何的事,我只能这样说。」
即使如此,她无法原谅的还是浅井铃子。响子无法责怪由希的坦白、贪婪。因为她很像我。精打细算到家,了解自我欲望叫什么名字的人,是我的同类。成为我的仇敌的,永远是那些毫无自觉的人。
像浅井铃子那种。
响子笔直注视今日子。
——像你这种。
「一想到浅井被清濑担心。我就克制不住。除非那样做,否则我咽不下这口气。」
「你是说认真的?连那种事都要嫉妒,岂不是没完没了?」
「我不是嫉妒,不是的。我只是发现我被看透了。」
抬起眼神,重新望向今日子。
「即使如此,我自认为还是没有露出马脚。起码在清濑面前。」
对于被揶揄称呼的女王外号,她自认为也正确地贯彻著名副其实的个性。会允许浅井铃子那种女生长久跟在自己的身边,也是博爱主义的一环。可是他看透了,他发现了假面具底下的真面目。
你跟高间响子处得好吗?有没有被她排挤?
他别无他意地看着铃子的脸问。
听到由希的话,一口气想像到这里,瞬间心中有什么东西绷开,胃底熊熊燃烧起来。疼痛从骨子里扩散到全身。止不住,收不回。满溢而出的痛与苦,就不能当成没有过吗?就没有止息的方法吗?
由希喃喃道:治治她吧。
——如果没有浅井铃子的话。
捡起脚边的篮球,朝地上一拍,声音反弹。好冷的声音。咚,咚,咚。连续、规则地拍。
「我不认为你会原谅我,不过我道歉。」
「——你搞错道歉的对象了。」
「我没想到会闹到浅井转学。」
体育器材室那件事以后,浅井铃子就没有再来学校了。高中二年级期末,她最后来学校的那天,是来通知要转学的消息。她们举家迁到原本只有父亲一个人赴任的外地。那根本是离开这里的借口。匆匆道别后,不知不觉间她的座位从教室消失,她们升上了三年级。
「我连她搬去哪里都不晓得。——小铃,你知道她的连络方法吗?」
这样称呼需要勇气。她有了被瞪的心理准备,但今日子无动于衷。沉默了一会儿后,今日子说了:
「那天是我找到铃铃的。她下落不明的隔天,我心里有预感,找遍了整个学校。她的母亲非常担心,还三更半夜打电话到我家里来问,说她不是个会夜游的孩子。」
「嗯。」
「真的都急坏了,还哭了。」
「嗯。」
承受着话语。今日子说了:
「你明知道她在哪里,隔天早上却能默不吭声地坐在教室自己的座位上?」
眨眨眼,然后点头。
「嗯。」
今日子蹙眉,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她唾弃似地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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