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轻盈无比,没有人能胜过这种人。要将这种精神发挥到极致,变得无比纤细,才能穿越总有一天必须通过的困难窄道。如果无法完全消化,就会变得愈来愈肥胖沉重,也会愈来愈虚弱。即使是现在,她也还是认为这种观念是正确的。
同时,她也承认自己方才选择了变弱之道。
「三流啊……」
即使超能力觉醒了,自己的评价也依然无法改变吧。蛞蝓浮现自嘲的笑容。
结果青蛙说得很准嘛。
「怎么了?」猪狩友梨乃窥探着她的脸问。对此,蛞蝓回答「没事」,接着又说:
「我很瘦吗?」
「多吃一点比较好吧。」
「喔。」
好吧,或许稍微增加一点点赘肉也不错。
表情柔和了些的蛞蝓摸了摸沾染血腥的右手袖子。
「石龙子同学现在应该吓了一跳吧。」
停在住商混合大楼附近的车子之中,感到困窘的巢鸭出声。被迫趴在车内的结果,就是得维持奇怪姿势。首先,高举的双脚贴在车窗上,接着扭转腰部,让上半身贴在座位上。也许是腋下被拉得很痛,巢鸭不断蠕动,想改变位置。但隔壁的白羊并没有打算让出自己的空间,彻底无视于她。
「我想也是。」
坐在隔壁座的翠鸟随口回答。比起这个话题,他更在乎游戏内容。
画面中正好是他花整天升级的「大葱鸭」在虐杀花草型怪兽的情景。专心操作游戏的翠鸟不自觉地浮现了少年般的笑容。
「只不过知道我们就在后座的话,成实才更会吓一跳吧。」
难保不会口吐白沫昏倒,直接被送回病床上。
巢鸭俨然忍耐到了极限,脚踢窗户翻身而起,接着扑向白羊的大腿,就这样趴下。白羊取下耳机,心中颇有微词地将眯上的眼睛对着她。
巢鸭打直身体,趴着睡。似乎不打算离开了。
如此一来,白羊也没办法赶走她,只能表情苦闷地接受。
并用「这种程度的任性还算很温柔了」的理由来说服自己。
「这么说来又快期末考了耶。好麻烦喔——」
巢鸭边翻滚边鼓起腮帮子。翠鸟看了她一眼,又驼着背埋首于电玩。
「接下来呢——啊,对了,要叫石龙子同学做什么好呢?」
白羊抓起扭个不停的巢鸭头发,在指尖梳弄一番后,叹了一口气。
巢鸭最近算颇为安分,对于必须听命于她的白羊而书算是很轻松。但她并不松懈。因为这位大小姐一有疏忽就会引来危险,不论什么行动都像天外飞来一笔,长年跟她相处的白羊深知这点。这么说来,这份工作也干得太久了。白羊掰指头计算认识巢鸭的年数。
白羊没想过自己居然能活这么久。最近的她经常遥望远方,思考个人目的大部分都完成了的自己,继续活下去还有意义吗?
不知自己和巢鸭哪边会先死啊?
想像着两边的死状,其中一方令白羊露出冷酷笑容。
成实是我的朋友。我们只是学校同学的关系,做梦也没想过会在蚱蜢改造人之类的怪物横行霸道的世界里碰见她。
更该死的是……
「你为什么跟这家伙一起出现啊!」
「说『更该死的是』会不会太过分了?」
连没出口的部分也由话语脉络猜中的白鹭愉快地对我挤眉弄眼。成实没有回答,低下头,不敢看我。她看起来精神不错,至少是好事。
「希望你别那么不客气嘛,石龙子小弟。」
白鹭以名字称呼我,但在我耳里只像讥讽。一股皮肤上有虫子爬行的厌恶感油然而生。虽说那不是纯粹的讥讽,一方面也是因为在成实面前的关系吧。在一般人面前直呼我废渣男只会破坏她的形象。
「唔,要谈严肃话题?大姊姊最怕这种场面了,我先走啰。」
辰野浅香抛下医疗用具,顺手拎着蜻蜓的脖子退场了。「喂喂!」我摇动断了一半的手指呼叫。
「等讲完再帮你治疗~」
这么悠闲真的行吗?但我只能目送她带着毫不抵抗的蜻蜓离开。
成实注意到我只做了止血处理的手指在摇晃,成实又转头不敢看我。
「话说回来,你还真的如同传闻一样浑身是伤呢,你没事吧?」
多么虚情假意的「你没事吧」啊。还装成第一次见面的样子,什么「听说」嘛。算了,她过去也的确没见过我这么凄惨的状况。如果说人也算是一种动物的话,我今天碰上就真的是野兽。虽然过去也很惨,但这次着实到鬼门关门口走了一道。说不定我背负着注定要碰上凄惨的命运,但托这个诅咒的福而能勉强苟延残喘。没错,为了让我今后吃更多苦头。
光想像就差点呕吐。但是身体动不了,盥洗室也很遥远。只能忍耐了。
「所以说……你们是什么关系?」
成实和白鹭之间到底能有什么交集?我的脑中连模糊的推测都浮现不出来。究竟是怎样的排列组合,才能让这组人马并肩出现在我面前啊?一个是朋友A,另一个是最终头目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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