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的女人都是不开口比较可爱。」
抬头看着巢鸭的翠鸟直率地说出意见。巢鸭似乎想说什么,但忙于咀嚼发不出声音。「这不就跟塞了食物便安静下来的幼儿一样吗?」翠鸟笑着说。接着翠鸟眼睛望向成实。成实忘记咀嚼章鱼,眼神飘移。
「接下来……」翠鸟嘴里喃喃,起身走到成实前面:
「妳就是成实?喔,比想象的可爱啊。」
翠鸟亲密地拍拍成实肩膀。成实仍搞不清楚状况,也讨厌被人随便接触身体,但被当面说可爱,不由得害羞起来。连忙把嘴里的章鱼吞进去。成实的五官略嫌平坦,脸色也有点苍白,向来不太受男同学们的欢迎。所以从来没被人夸过长相。
在一起的时候向来都是姊姊被夸奖,成实对姊姊抱着抗拒感也是这样培养出来的。
「其实我刚好有事要找妳,本想主动去找的,这么一来倒省下麻烦了。」
「咦……」
迄今从未有过关联的少年竟说要来见自己,成实不由得感到混乱。
把章鱼烧吞进肚的巢鸭凑过来插嘴:
「你找Narupi有什么事?为什么?」
「啊,这件事跟你无关啦。」
翠鸟冷淡地推开巢鸭。「呿~」巢鸭后退,保持距离。
而且是过于夸张的大跨步两步。仿佛不想遭连累似地。
翠鸟一瞥退后的巢鸭,转头朝成实微笑。
「有个人说务必想见妳一面,我代理那个人来找妳。」
听到有人很想见自己,成实首先想到的是姊姊,一脸受不了地想:姊姊怎么都结识这些奇奇怪怪的家伙啊。但她随即又想起了翠鸟这名少年的另一面。
刚才白羊提过的——白色少年。
该不会就是……成实睁大了眼。
「呃,你是……」
「嗯?我吗?我叫翠鸟,是个怪名吧?」
「他是Esper喔。」
巢鸭补充说明。「呃,用不着说这个吧?」翠鸟感到困惑。他担心真实身份曝光的话,很可能造成成实的不信任感。
「Es……per……?」
「啊哈哈,她是在说我是Esper型的人啦,我连汤匙也弄不弯哩。」
Esper就是超能力者。成实想:「为什么这种人会一个接一个出现在自己身边?」
接着又想:「该不会……但是……」此时,鼻血好像快喷出来似地鼻孔觉得痒痒的。
「咦,你不会相信了吧?我只是个『冒牌货』啦,大家都这么说。」
「啊,呃,那个……」
「总之妳愿意跟我去一趟吗?就在这附近而已。」
说完,翠鸟靠了过去。被人接近,成实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嘴角抽搐。翠鸟与巢鸭都笑眯眯的。难以相信那是真心的笑容,但也无法得知他们的内心想法。什么也不懂的成实不知道是否该信任他们。
就连认为是朋友的石龙子,现在也觉得摸不清他在想什么。
若是能看穿的话……
若是能看穿不透明的心思,就能轻松决定了。
心跳速度加快,身体也自然发烫起来。就像有内燃机驱动一样,成实内心的某种事物开始作动。累积的力量爆发,仿佛有条大蛇在心灵的水面游泳。被急剧浮上的感觉吞没。
眼尖的翠鸟看出成实嘴唇在颤抖,正打算说点什么时候突然僵住。他的视线固定在成实背后的道路上。受到影响,成实也回过头去,见到原本直行的计程车突然转弯,仿佛轮胎打滑般回转了一圈,冲上人行道。毫无预警地,好像是无声世界中进行的实验,车子流畅地偏离车道。人行道上的上班族来不及躲避失控的车子被撞飞。更惨的是还有个女性被在车子前面被拖着跑,最后直接在大楼与车子之间被夹扁了。车子右侧的驾驶座与大楼侧面冲撞,变得与有如豆腐边缘崩落般扭曲破碎。被夹在中间的女性更不用说,就像被虎钳夹扁的铝罐一样。露出的头部与右手、右脚伸得直挺挺的,剩下的部分恐怕无需多做说明。
等红绿灯的人、骑脚踏车的学生全都停下脚步,倒抽一口气。
停顿一拍后,混乱的涟漪迅速扩展。哀鸿遍野,闻声而来的围观者形成人潮,一波波由远处靠近。后续的车子也慌了,跟刚由横向道路进入,尚未能掌握事态的车子激烈冲突。状况愈演愈烈,一发不可收拾。
成实第一次亲眼见到交通事故,对受害程度的加速扩展无所适从。如果她刚才走在对面的人行道的话,现在就被波及了。但即使隔着一条道路,她也没办法完全当做事不关己。加上这几天的复杂心情,被扩展的感受性受到更进一步的刺激,强制促进了成实的「开花」。
另一方面,面对惨状不为所动的巢鸭盯着翠鸟。翠鸟觉得自己似乎被人怀疑,「呣。」摆出臭脸。
「不,我不知道。跟我无关啊。」
翠鸟连忙摇手辩解。不要什么事都赖到我身上。实际上翠鸟对这场事故也感到相当意外,只会妨碍他执行「工作」罢了。当他担心事态会变得麻烦起来时,现场有了新的动静。两人集中在从内侧现身的人物上。
「「啊。」」
两人的声音重叠。语气虽不同,一样出乎意料之外。
与两人有过关联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