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带来的喔?你知道吗?如果不知道,可以去问问那个废渣男喔。」
「……有件事想请求您。」
「喔,是什么~?」
「那个包包给我。」
蛞蝓模仿我的请求方式。谦虚的态度只出现了一瞬又缩回去。
「里面的东西我不要,我只要包包。」
白鹭扬眉,「喔?」这次她不在乎态度,回到墙边拎起包包。「就是那个。」那是白鹭用来装烤番薯工具的包包,有什么特别价值吗?看起来只是个旅行用大型开口包。装东西是很方便,但一点也不特别吧?
「这个嘛……再给你之前我有个问题」
白鹭走到蛞蝓身边。坐在她隔壁,对她耳语。
蛞蝓右眼朝着白鹭方向,默默地听。「嗯。」眼神左右飘移。
「好像说过这种事。我没放在心上。」
「对我来说很重要。」
「没关系,我不会对任何人说。反正也没有对象可说。」
「看起来的确像是如此。」白鹭点点头。对白鹭而言的重要事项吗?
我猜大半是关于她过去的事吧。她会担心的只有这个。白鹭接受蛞蝓的保证,「嗯,好吧。」将包包交给蛞蝓。
以这家伙说来很亲切,总令人觉得很可疑。或许有什么打算吧。
「里面的东西不拿回去吗?」
「里面已经空了。」
「喔,是吗。」
收下包包的蛞蝓,朝向街道的方向,盯着一滴滴留在地面的血迹。
「好,我去战斗了。」
振奋地鼓励自己,如此宣言后,蛞蝓站起。我以为她是逃出来的,实际上应该也是如此。现在却又想回去战斗,真令人惊奇啊。
换做是无力的我如此宣言的话,一定会被当成傻子嘲笑吧。
「没必要勉强自己战斗吧?赶紧逃走不是很好吗?」
「你不知道大半的头目战是没办法逃避的吗?」
白鹭插嘴。这个比喻不算错,但以扮演神明的家伙而言不免也太俗气了点。蛞蝓肯定她的说法「就是这种感觉」,把头发往上拨起。
「就算现在逃走,也还是会被追杀。度不了这关,永远也靠近不了巢鸭。」
把小刀跟手指放进白鹭的包包,沿着墙壁朝停车场的方向走去。也许想在这个立体停车场决一胜负吧。既然如此,我也得准备远离这里了。
白鹭目送蛞蝓离去后,说出莫名其妙的事来:
「我们三个凑齐来差不多跟尚波、多多利、裘伊的感觉一样吧(注:漫画《七龙珠》中反派角色弗力札的部下)。」
「什么意思嘛。」
「当然你是裘伊。」
「当然」啥鬼,麻烦详细说明一下。意思是我最弱吗?
「是是,那妳就是最俊美的尚波是吧。」
「我?你说什么傻话,当然是多多利啊,那女人比我强多了。」
白鹭否定我的说法。肯定自己明确比喻为多多利的女人真少见。
仔细想想,多多利的性格其实最像女生。
「只不过这样好吗?亏我还替她包扎,真希望不会白费了。」
「谁知道呢……如果是『一个人』的话,应该会被杀吧,但是如果是两个一对一,或许……」
白鹭故作神秘地说。从她口吻听来像是知道什么秘密。但考虑这家伙平时的行径,或许就真的只是在装神秘,没什么根据与意义。她的人生本来就像纸糊的。
「更重要的是,只要运气好就会活下来……那女人看起来也的确有点运气。」
「是吗?」
在我眼里,又是被夺走手臂,又是被切掉手指,完全没碰上好事啊。
「如果她能自己被杀的话,对我是比较理想,接下来……先不管这些了。」
白鹭取回手机,「被你摔裂了啦。」看着液晶画面皱眉头。反正她那么有钱,顺便去换新机吧。
……仔细想想,长时间跟这家伙独处,还真是不得了的状况啊,被信徒得知一定会被赏不少白眼吧。
「电话说马上来迎接?」
「嗯。还有,橘子明天会送达。」
「喔,是吗?」
表情没变。还以为被人得知这件事她会有一丝动摇。
「原来令堂还活着。」
「前提是,她真的是我妈吧。」
又来了,故作神秘。或许只是想混淆视听吧。
无止尽地将牛皮吹大,玩空教团根基的这女人,就像同时飘荡着正义与邪恶的空气般透明,不断地将真心隐藏起来。对我而言就是邪恶本身,是万恶根源。
就算她也有正义,有善良,已经进不了我的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