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以空虚的眼神确认自己被什么东西刺中。蛞蝓拼命将视线移到角落,焦点模糊地低头看脖子。映在视野一角的是,手指。
熟悉的形状,是蛞蝓切下的食指。
它正不停地在扭动,试图钻入内部。
被疼痛侵蚀,使她瞪大眼睛。此时蛞蝓才总算理解。
理解了蚯蚓的异能的本质。
带着绝对的确信,蚯蚓一无所惧地说:
「为什么你会以为我只能操纵连接在人身上的手指呢?」
我期望着。
期望这名很可能是我生涯仇敌的女性之中藏着极机密的真正力量,当陷入危机时能够驱使出来。这种可能性同时也是测量我的力量深渊的行为。我望着这名仿佛镜中的我的女性,并诚心的祈祷。
但是现实却无情地让我们趴倒在地。我以为绝不会被打倒的白鹭竟然轻易地被小刀刺杀,倒在小巷子里。
「喂喂喂!」我表现出担心白鹭安危的样子,蹲下搀扶她的肩膀。接着让一号注意我的激烈动摇,左手趁机搜找白鹭的皮包。这些行动并非全部出自于意识,而是为了存活,身体自然而然采取的行动。
「让开。」
拿着小刀的一号命令我退开,我抱着白鹭抬头看,跟一号视线相交,立刻听他的指示退后,一号似乎也受到动摇,眼皮抖个不停。看来他没有刺杀人的经验。必须在他恢复冷静前、在他习惯前先找到机会。
「我还以为你是护卫,看来并不是嘛。」
就是说啊,这家伙的护卫到底在干什么?她真的没带护卫吗?不,不可能。是派去办什么更重要的事情了?还是被人妨害了?我想起闹区的重大事故,就在此时,一号在白鹭身边蹲下,反手持握小刀,准备再补一刀。
他似乎打算再刺白鹭,彻底了解她的性命。
我连忙出声阻止他的行动。
「住手。」
听到我的呼喊,他看了我一眼,但是看到我手上的东西,他的手也停了下来。
「如果你不住手,我就要联络了。」
手机是我趁假装关心白鹭时,从包包里取出的。这也就罢了,问题是这个威胁方式真的丢脸到家。简直跟到处吹嘘「我的学长真的跟黑道大哥交情很好哦。」的不良少年一样嘛。但是情非得已,照这样下去就换我被刺了。更何况有人在眼前要被乱刺一通,不管那个人是谁,想要拯救是人之常情啊。
「你的目的不是杀死她吧?」
「如果让她继续活下去,终有一天会给我带来危险。」
「但至少比我联络本部,派出大批杀手追杀你更安全。」
对一号而言,我的说法似乎也值得考虑,并没有立刻答复。为了继续胁迫,我动用了最后王牌。我手上唯一的一张牌。发生于我左眼的小小奇迹。
「况且,我跟这家伙不同。」
用这个作为开场白,让左眼变化。变成比红色更重的深红色。在太阳光照耀不到的巷子灰暗中,毛骨悚然地,无视于世界的法则,我的左眼璀璨地闪耀着深红光芒。
一号对我的变化吓了一跳,以半弯腰的姿势退后。
手里拿着小刀,压倒性有利的男人警戒着我。
害怕着我敢断言绝对是世界最弱的超能力「Repaint」。
「发动这能力得花点时间……很遗憾,你搞错刺杀顺序了。」
我自己也想在眼睛变成深红色时发挥真正能力啊。例如灵光的量增加之类。
至于灵光又是啥鬼之类的疑问就暂且不管,我装出自信的笑容。
「我跟你没什么过节。如果你愿意就此离开,我就放你一马,不告诉任何人。不管白鹭说什么,我都会说服她。」
虽然白鹭也不见得能活下来,还是把她当附属品交涉吧。
一号又在白鹭身边蹲下,但视线集中在我身上。
「我不能让她逃了。如果你肯让我带走她,我就接受你的条件。」
带走白鹭?要自己处理掉吗?
这样一来,我也算是完成目标,可喜可贺?……总觉得有点不太能接受啊。
「……好吧,这似乎是最恰当的条件,我接受了。」
Repaint仍处于发动中。
别害怕,别害怕,别害怕。
拿着手机的手流汗,心脏跳得太快,令我觉得很不舒服,但我仍鼓舞自己。
我停止发动能力,一号的视线从我脸上移开,看了一眼白鹭。
趁他不注意,我将手机用力抛出。
幸亏手机没有因为手汗滑掉。
一号反射性抬头看我瞬间,被手机直接命中脸部,全力打中右眼附近的手机以脸为缓冲,朝巷子的方向滚跳。一号捣着脸后仰,帽子从头上掉落。我刻不容缓地踢了他没有防备的下巴,因为太急。身体平衡没有拿捏好,我也摔了一屁股。
没时间摸摸剧烈疼痛的屁股,反而是更过度利用屁股地由地弹起,我扑向一号,咬住他的右手。以一副硬生生要咬下来的气势收缩下巴,牙齿咬住他的指关节,咀嚼他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