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十二名大人演说完毕后,本日先行解散。我想她们还无法完全相信我,但反正本来就是些意志力薄弱的家伙。若非如此也不会执着于于这骗人的宗教。只要借用超能力者的力量表演一、二个奇迹,她们应该就会对我跪拜有加了。「对了,刚刚你说有件事要拜托我?」
懒散坐在沙发上的秘书朝着我说。我对他凸出的肚子苦笑,回答:
「我希望你去寻找人类始祖的子孙。」
「始祖?」秘书歪着头,但立刻懂了我的意思,「喔喔,喔喔。」连番点头。
「就是那个嘛?二千七百年前的……」
「对。我不知道始祖的直系子孙现今是否仍然存在,但你不觉得以这个当作号召来拉拢信徒在适合不过了?拥立始祖的子孙,大肆主张其血统的尊贵性应该能获得不少信仰吧?」人们最容易受到这类说词诱惑了。像是「所有一切的开始」,也就是所谓的「本家」、「始祖」、「初代」等等。不论是大人或小孩,对名牌货都缺乏抵抗力。
「就连白鹭也没有这种方式来增强信仰吧?」
「当然不会用啊,若是被那个人篡夺地位的话可就得不偿失了。」
「我想也是。但是我跟白鹭或仓科康一不同。」
我并不期望能站上顶点。我当前的目的是让白鹭的宗教团体瓦解,为了达成这点,不管其他另有多少位「王者」我都无所谓。
「只要达成目的,我愿意将这一切都让给你。」
「请容我拒绝吧,我这个人啊,一点也不想当主干,只想吸取甜美的树汁。」
秘书态度坚决地拒绝。他有明确的目标,这点我很喜欢。我也认为他是很适合这份工作的人。
既然秘书是这种人,我相信他会直率地回复我,便问了一件事。
「我只能改变眼睛颜色,你难道不认为我要当个欺诈师还不够格吗?」
「的确实有点太好高骛远了,看起来就像是随时会跌倒一般,在旁看着令人放不下心。」
我想也是。这个世界,目标与实力不符的话确实很难成功。
有些事只凭努力无法超越,也有些情况仅凭才能无法说明。
而且两者我都一点也不充足。
但我至少不是一无所有。那就是谁也不能改变的我的正义。
「总之,你拜托我的事我马上就去查。不能继续悠闲下去了,得赶紧筹措这栋大楼的维持费才行。」
钱吗,的确是很现实的问题。
「喔?有内线电话。」
室内电话响起。深深躺进沙发里的秘书像颗橡皮球一般弹了起来,扑向电话。我靠在椅子上,侧眼观望他的行动。
秘书与对方讲了几句后,遮着下方的话筒,转头向我:
「有个客人说想见你。」
「谁?」
「她自称是你的心灵之友。名字是巢鸭凉。」
「啊~……让她进来吧。跟她说直接来最上层就好。」
其实我自己想去迎接,但那副模样被其他人看到似乎也不妥当。等秘书等内线电话挂上,我请他先离开房间。
「可以请你先暂时离席吗?等结束后我会联络你。不想第一天就被人看见我的丑态。」
「嗄?呃,我不懂你的意思。」「别在意,她只是我的同学。」这么说虽不算骗人,但也全然没表达出巢鸭的本质。虽然还是摸不清楚我的意图,秘书听话离开了。接着,我趴在桌子上等候巢鸭光临。
我思考她来的目的,又过了三分钟,透过地板感觉到电梯上来的震动。自称是我的心灵之友的女人进入房间……是我不认识的人。
我左思右想,都不记得曾看过这个人。
「……谁?」
褐色短发配上华丽的黄色太阳眼镜,百褶裙上斜系着细腰带,到这边还算好。问题是夹克——或说外套更正确吧,她披着一件附兜帽的白色斗篷当外套,活像个电玩里的魔导师。显得非常格格不入。
过于轻浮,却又过于严肃。更重要的是,品味极差的太阳眼镜破坏了一切风格。
她的穿搭品味真的糟透了。怎么看也不可能是巢鸭。巢鸭的衣服裸露部分会更多。
这位大姊到底是谁啊?我一开始想到的是仓科康一的女儿。但是看到她嘴角拼命忍着笑意,我直觉应该不是。等她张开下流的嘴,发出声音的瞬间,我总算知道这女人是谁。
「嗨~废渣男。」
我不可能忘记这个好挖苦的声音与习惯于嘲弄人的态度。
她对我摇手招呼。
「白鹭……」
面对仇敌突然登场,当我茫然地想喊出名字的瞬间,她三步并作两步走向我。接着顺势抬起脚踏在桌子上,抓住我的领子。简直就像……不,根本就是太妹嘛。
跟邻居家的章鱼烧大姊有得拼。
「不是叫你尊称我『大姊』吗?」
「还没讲完就被你勒住脖子,你也太急性子……等等,会死,会死!」
我拍拍白鹭的手表示投降。意外地她轻易就放开我,一脸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