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很有冲击性,众人的视线集中于其上。
为了回避这个话题,我转移到指头扭曲的现象上。
「有人有勇气触碰我吗?若有人勇气可嘉,想看自己的罪恶以肉体损伤的形式显现的话,敬请上来吧。」
真的有人敢碰我,我反而伤脑筋。「你的心灵清净,所以平安没事」这句话得在有人当场手指折断才具有效果。不先表现一下反而只会引人怀疑。
幸好没有人想出面,顶多彼此互看,没人敢站出来。昨天仓科康一露出相当痛苦的表情,在众人心中烙印深刻印象,所以没人敢赌注。现在竟然会靠他撑过危机,人与人之间的缘分真不可思议。
「如果没有,就换下一个问题吧。还有人有问题吗?」
万一拖太久,有人想不开跳出来就麻烦了,以不被感觉焦急的速度移往下个问题。于是又有个人举手了,一样是个欧巴桑。
正确说来在场十二名都没有男性。想靠平民派的视线获得信徒,果然主妇阶层是最理想的目标吗?很多老公瞧不起专职主妇的工作内容,在我的双亲仍然正常的时候,记得老爸也对老妈说过好几次:「你整天在家真轻松,真好命啊。」
这类不被认同的部分造成忧郁的主妇大有人在。是的,譬如我眼前的这群人。
「你的眼究竟是怎么回事?」
欧巴桑问我。我正经八百地问答:
「这是被赋予了神之睿智的真实之眼。」
维持满面笑容说完这句话难度以外地很高。多亏了日常生活中的训练啊。
「如同白鹭被赋予了神之翼,我也有相对应的『责任』。」
干脆趁此时说话能打动人心的话吧。我从椅子上站起。
暗自提醒自己别去抚摸坐的很痛的屁股,我又露出微笑。
「我无法拯救所有人。在这只眼睛见不到的地方,我所不认识的人要做我所不知情的事时,我是无能为力的。但是即便是如此无力的我,也会拼命拯救如各位这般为了我而来的人们。我相信,这就是神赐予我这只眼睛的意义。」
就像故事中的主角。主角为了宛城自己被赋予的责任而行动,他虽能拯救许多人,但如果是故事描述外的某处发生不幸,就算是主角也无从阻止。即使是近乎神的存在,也无法插手自己故事外的事情。
换做是人,换做是现实,就更不可能达成了。
「在场的各位是初始者,是适合掌握一切开始的人啊。」
人们总期望自己是「特别」的,而我现在就是让她们主动成为特别者。
为了把我拱上特别的地位。
仔细端详了所有人的脸后,我伸出右手,既像是对她们招手,亦像是在呼唤她们。
「从今天起,让我们一起拯救世界与我们自己吧。」
之后巢鸭又在沙发上躺平,直接睡着了。白羊拉了好几次脸颊,拍了好几次屁股,也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
「对不起,因为昨天大小姐玩电玩游戏玩得太晚。」白羊替巢鸭辩解。成实不知该作何反应,只好含糊地点点头。看着懒散躺在沙发上的巢鸭,坐在旁边静静等候。这段期间成实一直注意着时间,原本不想去学校的她变得在乎起上学时间了。
等到又过了二、三小时,巢鸭才总算醒来了。成实在这段期间,一直坐在同一个位置上动也不动地等候,连她也差点打起瞌睡。巢鸭伸懒腰的声音唤回了她恍惚的意识。然而开始胎动的那个也失去觉醒的机会,再次沉入心灵底层,但成实自己并没发现。
「嗯~咿~咿~咿~咿~」
巢鸭扭动上半身跳舞,这时白羊走了过来,站在巢鸭身旁待命。巢鸭伸完懒腰,又接着扭动腰部,骨头吱吱嗄嗄响,接着,她才总算转头朝向成实。
「咦,是Narupi耶,你已经来了?」
「是『已经』过十点了,大小姐。」
白羊姑语带讽刺,但对巢鸭一点效果也没有,只嘟嚷了句「是喔……」揉揉眼睛。「你来这里有事吗?啊,你有话对我说嘛?有事要说……可以边吃饭边说吗?」
巢鸭隔着睡衣捏肚子问成实。成实还没有回答前,她先抬头望白羊。
「白羊,我要吃饭。」
「马上就准备好。」
白羊平淡的回答。巢鸭跳过沙发的靠背,站上地板,朝餐桌方向走去。似乎没打算等候成实回答。
「成实小姐,要不要一起用餐呢?虽然距离中餐还太早。」
「咦?啊,不…不用啦~不用客气,我在这里等就好……」只不过五分钟后,明明婉拒了的成实不知为何却缩着身体坐在餐桌椅上」
餐桌的尺寸极惊人,说能容纳整座教室也不意外,但这么宽广的餐桌上却空荡荡的,只在眼前摆了几盘小碟子。
巢鸭用手撕开烘烤过的丹麦面包送进嘴里。成实没动面包,而是小口小口喝着番茄汁,只觉得紧张得胃部缩成一团。
现在的成实与去探望石龙子时缠着巢鸭请吃钣的自己判若两人,坐在对面吃着面包的巢鸭依然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跟前几天一起吃章鱼烧的时候一模一样,从表情完全看不出是美味或难吃。
仿佛对果汁或面包的味道毫不感兴趣似地。
「说吧,你想跟我说什么?」
用叉子插起沙拉的莴苣,巢鸭看着成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