蜻蜓挥出攻击与蛞蝓的小刀交锋。
但因腕力差距过大,蜻蜓的攻击一瞬就占了上风。蛞蝓的小刀一起呗卷入,铝合金手提箱描绘出纵向轨迹,朝头部进逼而来。蛞蝓背部喷冒出冷汗。
以相同接触的部分为轴心,蛞蝓把身体弯成『く』字形,勉强将手肘扭曲成极端的角度,千钧一发地躲过那一击。铝合金手提箱想要削皮似地划过蛞蝓的身体,敲在走廊的地板上。
受到冲击,蛞蝓激烈地在走廊上翻滚,与蜻蜓保持距离。
手肘剧烈疼痛,但不将之表现出来,蛞蝓架起小刀进行牵制。
「你还是……来了。我不杀你……不行。像你这种人……一定要……」
蛞蝓并不与他对话,她的信条就是工作中紧闭嘴巴。
判断正面交战非常不利,蛞蝓跑上附近的楼梯。蜻蜓也当然不放过她,跟着登上楼梯。蛞蝓也有想过爬上最上层楼在跳下突击的方法,但怎么想都只有被迎击后结束的未来。
上了二楼后,离开楼梯,在走廊上全力奔跑,蜻蜓也不断追逐。蜻蜓的速度很快,与蛞蝓间的距离逐渐拉近。
蜻蜓挥动的铝合金手提箱,扫到蛞蝓的背后。感觉继续直线逃亡很危险的蛞蝓打开走廊的玻璃窗,抓住窗框的瞬间,反作用力使受伤的手激烈发疼,差点惨叫出来,但蛞蝓咬牙忍耐住了。她大口喘着气,拖着身体,完全不确认底下有有什么就朝窗外跃出。
头上随即传来铝合金手提箱与墙壁剧烈冲击的轰响。蛞蝓用脚着地,不管冲击带来的麻痹感又立刻拔腿就跑。此时。此时,她突然听见附近有道拼命敲东西的巨大声响,紧急停下脚步。
蛞蝓瞪着该处,与另一道事先激烈地交错了。
一辆格格不入的高级房车停在国中停车场里,猪狩友梨乃就在后座拼命敲着车门。一见到她,蛞蝓瞬间下了判断,改变奔跑方向,朝车后座直线而去。
在四周悠闲行走的学生们对于看到突然由二楼跳下的蛞蝓,包含她残缺的右手,无不惊讶地睁大眼睛,但蛞蝓并没那个闲情逸致在乎周遭的注视。
猪狩友梨乃被车内的其他人压制住身体,但她甩开他们,一心一意想到打开车门。蛞蝓停止用小刀挖窗户,车门猛然打开了。
即使仍被后面的男人抓住身体,猪狩友梨乃露出亦哭亦笑的表情迎接蛞蝓。
「麻衣小姐。」
蛞蝓咬着牙,无视猪狩友梨乃地刺出小刀。小刀穿过猪狩友梨乃的脸蛋,正确地贯穿了背后抓住她的监视者的喉咙。由于男人的身体为了抓住猪狩友梨乃,中心原本就很向后倾,周遭的人们无法透视车窗见到男人被杀的景象,也因此蛞蝓下手才这么毫不留情。
就算没有受伤,小刀划过脸庞的空间时,猪狩友梨乃笑脸也还是跟着僵住。
「你下手依然毫不留情啊。」
「拿着!」
蛞蝓边主义背后,递出从章鱼烧店偷带出来的小瓶子。
「什么?」
总之先交出去再说,蛞蝓没空在口头上说明。
她没有这个时间,也没有这个必要。
正因为猪狩友梨乃是能读心的人,所以才将之托付给她。
「是!」
理解了她的用意,猪狩友梨乃轻快地回答,蛞蝓也下意识地以笑容回应。接着马上离开车子,等着同时举起铝合金手提箱准备敲打车子的蜻蜓的模样。
蜻蜓混浊的眼睛捕捉着离开车内的蛞蝓。
蛞蝓毫不犹豫地转身,朝后方奔跑。
早知道我就听从海龟的意见先逃跑再说,我现在后悔了。
仓科康一被教师们带进体育馆后不久,那个独臂的女杀手来了,我才知道原来她就是蛞蝓。但接下来不知为何,她却突然从二楼的走廊跳下来。蛞蝓将窗户整个打开,看也没看底下就跳了下来,着地后,似乎发现仓科康一的车子里有什么,在里面引发一阵骚动后,立刻又跳出车外。
在这一连串行动之间,第二个人从走廊跳下来了,是铃木。他追着那女人,两人跑向剑道场,在场所有目击者均茫然地望着这一幕。
「铃木在追那女人……吗?喔,喔,喔?」
从被打得凹凹凸凸的车子后座力,猪狩友梨乃跳了出来,手中抓着类似小瓶子的东西,追着那两人离去。我相信车中一定有人监视她,那家伙却没有制止,多半已经被杀了吧,就在那女人进车子的几秒间。这太恐怖了,我不敢去确认。真不知仓科康一该算时机很糟还是运气很好啊。
「唔,糟糕,不走不行了。」
不能继续观察下去了,趁着那个大闹一场的女人去剑道场的时候,就是找到巢鸭的绝佳时机。呃,这时我才想到我也可以用学校广播呼叫巢鸭啊。为什么建议别人如此,自己却想不到呢?对自己的愚蠢感到丢脸。
不仅如此,愚蠢的代价很华丽地到来了。
「咕耶!」
我发出仿佛喉咙被捏碎的惨叫。从正面走向我的人影是清水老爷子,我一看到他立刻想逃,但当我转向右手边,翠鸟正好穿过校舍走廊走来,而从正门方向来的则是白羊小姐。喂喂,慢着慢着。
这群人明显是冲着我而来嘛。而且这三个人是怎样?怎么都皮笑肉不笑啊?
不管从哪个方位我都逃不了,正确而言是,我也不想逃向他们。
有清水老人的方向不用说,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