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超能力能移动的实物,会大幅受到印象影响。人的手臂难以想像断掉的情况,故难以使之移动;但大叔则常有机会目击到被雷公击断的情况,所以反而大部分的树木都能使之移动。
关于人体也是,脖子的一部分或嘴唇破裂的情况容易想像,但整个脖子偏移的情况却难以想像,所以办不到。就像是我们看不见位于视野盲点之中的东西一般,超脱翠鸟想像的事物无法成为现实。勉强将之实现的代价就是能力受到限制,至今仍无恢复的迹象。
「为什么是食指呢?」
「别问我啊,搞不好他有恋指癖吧。」
虽说我自己也没有恋瞬间移动癖……慢着,那啥鬼啊——?翠鸟不由得吐槽自己的想法。
「老实说,比起我或老爷子的异能,白羊的强多了,那根本是犯规嘛。」
虽不清楚详细为何,但由传闻的情报听来,还是很令翠鸟羡慕。光是能够无视亲临现场,暴露在危险之中这点,就使翠鸟羡慕不已。
「但我倒是可以轻易地杀死白羊喔。」
翠鸟的动作一瞬间停住,模糊地倒映在画面中的巢鸭仍维持着笑容。
「因为我知道她的弱点。」
「……是吗?」
翠鸟觉得很佩服,但是佩服之处并不在于她能杀死身为超能力者的白羊上。
而是能轻易杀人这点。
——早知道连这种家伙也能当个普通国中生的话,我就继续上学了。
「白鹭小姐和白羊差不多把事情都解决了吧?」
巢鸭愉快地说,但翠鸟则对于他的猜想保持否定态度。
「嗯!要行动应该也是从今天才开始吧,我想。」
「咦?为什么那么慢?」
「那家伙也算是个大忙人,事情多得很。就像社长乍看好像很闲,其实是很忙碌的工作,教主也是同样道理。被无法轻举妄动的立场所束缚这。况且,要找出逃走的雉间光的所在位置也需要点时间吧。」
「都丢给白羊处理不就好了?」
「雉间光的问题怕有万一。那女人超没耐性的,说不定会派白羊将本部里的人员屠杀殆尽来解决问题呢。」
故意用了「屠杀」次一次耸动言词,翠鸟偷偷观察巢鸭的脸,。如果巢鸭会为了夺回石龙子少年而行动,或派人行动的话,应该会有所反应才是。但是她却一点也看不出有这种迹象。巢鸭的眼神在半空中飘移,似乎在盘算些什么。
「也就是说,如果那个叫雉间光的人被白鹭小姐抓到的话,包括石龙子同学,只要是中性之友会本部里的人都会被杀死吗?」
「正式如此。所以不请雉间光多努力一点,石龙子就没有明天啰。」
「啊哈哈,太惨了~」
巢鸭与翠鸟的谈笑在爽朗的笑声中告终。
「先不谈这些了。图鉴之中……原来在这只的上面吗?你们这些臭植物,给我等着吧。好,先去那里……等等,我的对手白鹭来了,居然向我挑战?唔哇,这家伙会不会太白目啊?咕哇,乌龟好强,水枪超猛的,竟然还连续三次,唔喔——!咕啊——!别开玩笑了!」
一开始随时半开玩笑地惨叫,最后却认真起来了,翠鸟眼珠子的血丝愈冒愈多。从头到尾旁观的巢鸭不禁嘴角上扬起来。
她轻飘飘地、以开朗的表情说道:
「不知道石龙子同学现在正遭到怎样的凄惨境遇呢?」
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在笼子里。「给我慢着!」实在很想用刚睡醒的脑袋吐槽。
四周昏暗,呈现一片蓝色。由于墙壁材质很相近,我想应该还在那栋大楼里。只不过因为没有开灯,其他的东西只能模糊看见轮廓。
有像是用来关实验动物的铁笼子,我就被关在里面。隔壁也是笼子,但看不清楚里面是否有人,也没看见有影子晃动。
我没做多想地搔了搔头,「哇呀呀呀呀!」手指剧烈发疼。我都忘了,我的食指变得跟外皮迸开的香肠一样了。强忍泪水,慌忙确认手指。以外的是手指已经回复笔直,只不过整只都淤青了,看起来就像快腐烂似地。
一旦认识到现况,剧痛开始定期地一阵阵传来。用手按着地板,咬紧牙关,忍耐仿佛会传达到头盖骨使之震动般的痛楚。臼齿崩裂的部分太多,快失去原形了。
沉静下来啊,我的右手。我不是在说笑喔,因为很痛,真的很痛,转瞬间眼睛就被泪水填满。也许是失去了右眼的影响,总觉得从左眼流出的眼泪分量比以前多了很多。
每次被卷入事端的时候,我好像都哭了。
但是……
「忍耐住了,我忍耐住了喔。」
虽然毫无意义,但这次我坚持下来了,脸被割伤总算是有价值……了嘛?老实说那次超痛的,但也是因为那是我第一次受重伤,印象超强烈,在我心中烙下了「再也没有伤痛能胜过那次」的印记。
况且,我也有过手指头整个断掉的经验。
相较之下,就算手指被搞到痛得快死,至少还连着已经算很好了。
……唉,这次能想这样维持乐观态度多久呢?
「只不过,那个老头怎么治疗我的手指的?该不会用了荷伊米(注:电玩《勇者门恶龙》系列的回复魔法)吧?」
「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