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都没有哩,这房间。一进房,老爷子立刻拉我到有扶手的蓝色椅子旁。
「哎,坐吧。我个人对你也有兴趣,咱们来聊聊吧。」
他抓着我肩膀,强迫我坐上椅子。强制让我安分下来后,老爷子在对面的椅子坐下,在座位上盘着腿,托着腮帮子。也许是一身作务衣所致,看起来很漉脱。
「啊,对对,我去端个茶水,你等等。」
老爷子又忙碌地起身离去,留下我一个人。
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夸张地趴了下来,垂下沉重的肩膀,手帖在额头上,叹了口气。
「摆明看不起人嘛。」
怎么看都是在试探我,以为我会趁机逃走吗?别小看国中生啊、在还无法摆脱老爷子就在附近、我又孤立无助的状况前,逃跑是很不切实际的选择。与其策某如此胡来的行动,还不如留在原地思考对策。如果我是仓科康一的话,我会怎么做?仓科康一与我很相似,只能靠强者为他卖命才能获得地位,恐怕弱者都是如此吧,所以我俩的思考方式也很接近。假如我是他,我会怎么处置现在的我呢?只要盾寻此线思考,必定能看错仓科康一的打算,
「…………………………」
假如我是仓科康一,我会确认我具有何种超能力。翠鸟也说过,超能力者并不多,碰见的机会更是稀少,所以他不可能发过这个机会。他会想知道我的超能力是什么。如果对他有帮助,就会找我跟他合作。但是,仓科康一也很起初我不可能主动说出口。昨天就算被人用手枪抵着头部,我也没找出我的秘密。所以他才会要那个老爷子带我走,我不知道老爷子拥有什么超能力,想必很适合在这种状况吧。如果是用盘问这种温和的形式也罢,但老爷子刚才提到这间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这就表示,我最好要有心理准备待会很可能发出凄厉惨叫,呼天抢地在地上打滚……真是糟透。我早下定决心不战斗,不合理的暴力扔降临在我头上。
……该怎么办才好,坦白讲,我什么对策也没想到。期待非正规因子闯入这里似乎还太早。离开那个场会的时间尚未经历多久。况且,就算那名小刀女入侵这里,不仅不会救我,反而会杀了我吧。换做白鹭,也难保不会将整个大楼的人员全部杀光。我能期待的只有巢鸭,但被拯救后……惨了,不管哪种形式我都死定了嘛。
「哈哈哈,找不到这间楼的茶水间在哪里啊。」
老爷子两手空空地回来了。明显找都没找,就算站在走廊等一段时间而已吧,还真敢说呢。
「其实我也是今天第一次了。这个委托来得太突然,我还没把握清楚状况。「
老爷子在对面坐下,搔搔头。一脸嫌麻烦的表情。
「您不是仓科康一专属的吗?」
「我的雇主另有其人。那边的规模不大,底下只有我一个杀手,」
「是这样啊……」
「也因此工作多得做不完,真希望考虑下我的年纪哪。算了,先不谈这个。」
老爷子的脸瞬间显得开朗起来,露出一派好好先生般的柔和表情。他的五官颇深,脸上的皱纹也不算。真要扭打在一起,我应该不会输吧,撇开超能力的话。
「我听说了关于你的事。你是为了得到什么,才参加赌博黑白棋啊?」
「……仓科康一怎么会到现在还想问这件事啊?明明比赛都因故取消了耶。」
「不,这个疑问只是基于我个人兴趣,看到前途无量的年轻人竟想赌上性命,很难没有兴趣吧?我只是在想,你的寿命明明还很长,干嘛急着死呢?」
听到老爷子若无其事的说出「赌命」两字,不禁重新感受到仓科康一有多黑心。但我也让胆怯的心情表露出来。我早习惯掩饰舌头发抖的感觉了。
「如果我肯定不顾羞耻地述说我的故事,你愿意给我什么好处吗?」
「要吃糖果吗?」
老爷子从作务衣里取出糖果袋,里面装了黑糖殆。拜托,我又不是大阪的大婶。
「……虽然说,这不是个有趣的故事。」
我以为这句当开场白,开始叙述对双亲的不满,以及为何想反抗白鹭的心境。我漫长地、夸张地、特地花时间详细述说。当然,我是想争取时间,为此才将家里的丑事外扬,尽可能夸张地描述,好转移老爷子的注意力。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老爷子一边迎合,摸着少少的白胡须,眼睛骨碌碌的转动。
「但是啊,容我说一句,你的衣服是谁买的?」
老爷子以食指指着我的衣服。
「单从你的说辞听来,你的生活环境的确糟透了。但既然你得靠别人的金钱过生活,就没有对生活环境东抱怨西抱怨的权利。真是的不满的话,离家出走便是了,但你能活下去吗?办不到吧。」
「……………………」
去投靠巢鸭的话应该可以吧,但肯定会被当成宠物。
「孩子都希望父母能称职,这种心情我能理解。但同时我也说得对,你太习惯与能够活命了。孩子们往往有这种心态,这太奢侈了。」
「……………………。」
「唷唷,不小心离题了。老爷子爱说教,年轻人很受不了吧?」
「……不会。」
「回归正题吧。」
不想回归,就算要我一整天听他说教也无所谓,所以我才乖乖闭嘴的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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