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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保护我吗?在搞什么!
「你是超能力者?」
对于雉间慎重选择语词的问法,蛞蝓不亲切地反问。她的注意力并不在雉间身上。蛞蝓以眼角余光注意会场方向的路上。眼神依旧死气沉沉,没有光芒。
「怎么可能,有那种力量我就不会乖乖当奖品了。」
雉间寂寞地笑了。蛞蝓眼神有了变化,变得锐利起来。
「那你为什么被盯上?你看,已经来了。」
「咦?」
蛞蝓指着的方向有辆平凡无奇的小轿车。雉间还一头雾水时,蛞蝓「啧」了一声,嫌麻烦地从椅子上站起。
「我可没有名到会被人追踪,肯定跟你有关。」
「是……追兵吗?」
「没错。」
蛞蝓站在公车站旁看时刻表,「等这么久还没来……」口出抱怨。
「车子是往这边没错,可是看起来很正常啊,你怎么确定的?」
「由气氛与追兵差不多该赶到的时间,以及……」
「以及?」
「直觉。」
语气坚决地说完,蛞蝓取出小刀,抛向雉间。
「哇哇,这…这是…这是什么意思?」
勉强接下小刀,雉间结巴地反问,表情染上胆怯色彩。蛞蝓冷漠地说:「我不接没钱的委托,所以你自己保护自己吧。」
「保护……不会要我用这个吧?」
「建议你最好藏好。」
蛞蝓没好气地忠告,雉间没作多想地遵从,将之夹在衣服内侧。
等小轿车在车站附近停车时,雉间脸色变了。
蛞蝓的猜想果然没错,雉间眼中的不安有如火焰般旺盛燃烧。
「木森对我并不执着,所以说……是宇白吧?」
宇白?有点在意这个少见的姓氏,但暂且不管这个,蛞蝓走向小轿车。立刻有两名男子从车中出来。真嫩,蛞蝓笑了。
如果站在相反立场,蛞蝓会先用车子将对方辗到动弹不得为止再对话。
这些被蛞蝓认为很嫩的男人们似乎也发觉了蛞蝓身上的同行气息,表现出警戒,但眼神仍不时注意着雉间光,目的很明显。蛞蝓一走近,男人们立刻将手伸进怀里,蛞蝓露出与刚才截然不同的亲切笑脸,对男人们说:
「我刚刚先帮你们保护那小子了,现在你们肯把他带回去吗?」
蛞蝓看了一眼后面的雉间,询问。雉间怀疑自己耳朵,但蛞蝓一样一脸笑容。
男人彼此互看一眼,从前座下车的那个点点头。
「太好了,一想到要背着这家伙回去就觉得麻烦。」
说完,蛞蝓绕到雉间背后,朝向男人推了他一把。即使知道蛞蝓没有义务保护刚见面的自己,雉间还是灰心地低下头。
男人们包围雉间,让他搭进车后座。男人们一方面在注意蛞蝓,同时也因抓到雉间而感到放心。
霎时,雉间理解了。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压制他侧边的男人完全失去了警戒。压根儿没想到雉间藏有小刀。现在的话,即使是外行人也能轻易剌中他的要害。蛞蝓像在守望雉间动向般,眼睛直盯在他身上。雉间嘴角抽动、颤抖,机会在一秒一秒消失中。
一打开后座的门的瞬间,雉间挥起暗藏的小刀朝身边男人剌下。模糊的意识之中感觉自己似乎大叫了,也像是惨叫,总之他浑然忘我地进行攻击。
雉间剌中了男人的后脖子,刀子撞上骨头,发出沉重声音,小刀在中途被弹开。但是男人对完全出乎意料的袭击惊愕不已,手压在后脖子上大叫,头脑一片空白的雉间心无杂念地又剌出一刀。
在雉间一出手的瞬间,蛞蝓也展开行动了。她抓着另一名男子整齐的浏海,把脸摔到地上,踩他后头部无数次。当男人像只头部被踩扁的蟑螂似地不停挣扎时,蛞蝓朝雉间伸手,雉间上半身抖了一下。
「小刀还我。」
听从指示,雉间递出小刀。接着蛞蝓毫不犹豫地剌杀男人。仿佛去肉类加工厂参观加工过程一般,雉间对她俐落的手法一边感到恐怖,却也看得入迷,紧握的指甲深深陷入发抖的掌心之中。
蛞蝓又用小刀替雉间剌杀的男人补上一刀后,只靠左手辛苦地将两具尸体抛进车子里。接着她看了一眼由远方逐渐接近的公车,说:
「快走吧,不走就赶不及傍晚回去了。」
「咦?」
蛞蝓离开公车站,徒步上路。雉间觉得困惑,但还是跟着。
「不搭公车吗?」
「对方知道我们到过公车站。如果傻傻地搭上车,难保不会被连人带车炸掉。」
为了防止被追上,两人采取乱七八糟的路径离去。一一话不说离开大马路,斜斜地穿过田地,踏在农作物的腐烂叶子上,蛞蝓明显露出不愉快神情。
追在她背后的雉间,犹豫了一下,一样踏上田地,并在心中做出决定。蛞蝓虽然态度很冷漠,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