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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的偶然实在可疑过头,反而让人觉得好笑起来。
「……顺便问一下喔,你跟这场骚动的关联有多少啊?」
「嗯?完全没有喔。」
骗人的吧——
仿佛在凿切巨大冰块一般,神志不正常的蛞蝓专心地解体水晶灯。「在哪里在哪里在哪里!」不断重复这句话,即使手受伤了也还是用小刀凿个不停。那个声音令周围惶惶不安,使骚动无止尽地扩张。
此一异常的状况下,谁是谁也不知道,人在哪里也不明朗。
在这当中,有人前来阻止蛞蝓。宛如被人群吐出似地,那道人影跌跌撞撞地赶来,伸手触碰蛞蝓肩膀。蛞蝓反射性地挥出小刀,幸好勉强停了下来。手臂感觉就像被那道人影的独特气氛感化,自然地停下。
「麻衣小姐,终于找到你了。」
「你……!」
猪狩友梨乃撩起侧边的头发,在蛞蝓的身旁蹲下。蛞蝓恢复神智的同时,左手感到一阵剧痛。
「在那里吗!快点!」附近有一群男人吼叫着,往别处去了。
蛞蝓周围似乎被画出一道与喧嚣隔绝的界线,四周变得寂静。
「你愿意守护我吧?」
猪狩友梨乃再度拿起蛞蝓的左手,以手心整个包住。不仅没有抱怨沾满血糊的手令人不舒服,猪狩友梨乃更紧紧地握着蛞蝓。蛞蝓对血糊以外的温暖感到不愉快,同时也像是吞进了某种令她不自在的感受。温暖感渗透到胃里。
蛞蝓环顾周围,比其他人更早适应了黑暗,虽然还无法分辨人脸,但已能鲜明看见人影。她见到有许多人基于某些目的行动着,在这充斥旁观者的空间里,究竟有多少这种人呢?巢鸭无法分辨蛞蝓在哪儿,但反之亦然。从身边通过的男人踢到蛞蝓的背,整个身体震了一下。
背部的疼痛使得蛞蝓驼着背,她眯上眼。
经过几十秒的苦思,蛞蝓决定暂时放弃追杀巢鸭。
虽然她并不想接受这个现况,也不想下这个决定。
「要跑了,跟上我。」
「是,请让我跟随你。」
蛞蝓与猪狩友梨乃一起站起,接着猪狩友梨乃放开蛞蝓的手,蛞蝓踢了一脚水晶灯的残骸,「混蛋!」大叫,声后,「往这边跑。」推了猪狩友梨乃的背部,调整方向。
蛞蝓奔跑着,为了汜卜她,猪狩友梨乃也拚命动脚。蛞蝓笔直朝着其中一个会场入口奔跑,在人潮中用小刀砍杀推挤,挖出一道能让猪狩友梨乃通过的途径。途中撞到了某人,立刻踉跄了几步,虽然差点跌倒,勉强还是站了起来。在砍了五个人之后,总算抵达南边门口。
门似乎被封锁了,怎么推也纹风不动,不仅如此,门旁还有一名男子拨开蛞蝓的手,装成仿佛在这阵混乱之中偶然拨开似地。
但是蛞蝓并不在乎男人是谁,即使是一般人也无所谓。
蛞蝓的左手一转,小刀在黑暗中一闪。
在这人影模糊的黑暗里,挥出的小刀精准地撕裂了男人要害。
那个独臂女刚刚与巢鸭的肩膀相撞了。
我吓得浑身僵硬,屏住呼吸。幸好她没发现注意到我的脸。而且幸运的是,我左眼的光芒也恰好埋在巢鸭的身上。
巢鸭好像也发现对方,微妙地用螃蟹步移动,跟女人保持距离。
那个撞上体格较差的巢鸭就差点跌倒的女人,朝向我原本目标的大门离去。如果没被巢鸭抱住,我现在恐怕已经在门旁被砍死了。似乎只要待在巢鸭身边,就能分享她的超级幸运哩。
……只不过,嗯.我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还没有任何人去打开会场大门呢?
只要能打开大门,会场就不至于这么暗了。
「那么我们回去吧,去我家嘛。」
巢鸭用邀我去玩的口吻轻松提议。我的头与肩膀依然还在巢鸭怀里,我似乎被她当成布偶了。
「你家?为什么?」
这种状况下,多么突然的提议啊。
「没有理由啊。今天爸爸也在喔。」
「我不怎么想被介绍耶……喔?」
脑中闪出一道光芒,与察觉危机的能力连线。
「等…等等。对喔,我想起来了。」
「怎么了?」
想起差点忘记的白羊小姐的忠告。她说欠我一份人情,而且还与巢鸭有关。
如果乖乖地去了她家,不就等于一脚跳进危险之中吗?
「你想说什么?」
「不,没事……我只是有点好奇,鸭鸭最近热衷什么游戏这样。」
我兜了一大圏子剌探,只不过太变化球,听起来只像是在问她的兴趣。
「嗯~最近迷上了养成游戏。」
「养成?」
「在游戏中养育宠物啊,很有趣喔。还有,我也喜欢黑白棋。」
「喔~咦?唔…唔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