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啊?
果然别外出,乖乖茧居在家对这个世界比较好。
「与其在外面,躲在厕所个室里应该比较安全吧。」
女人喃喃说着,一起把我拖进个室,让我在马桶上坐下,刀子也一样摆在脖子上。我怎么老是遇到这种事。没被杀是还好,但也太过分了。
很想哭,擤擤鼻涕忍住了。
「还有,你刚才的回答并不正确。」
「咦?」
「正确答案是:因为你是巢鸭凉的朋友。」
竖起的刀刃倒映出女人的「抓狂」眼神。
会场的骚闹并非来自兴奋所带来的高潮,而是近乎沉滞。位在中心的座位与棋盘面前,依然只有一名对战者就定位。木森高雄那边的棋手猪狩友梨乃早已露脸,但仓科康一那边的座位却还空着。
孤单站着的仓科康一仓皇不安,木森高雄干脆当场蹲下,像个等累了的小孩子嘟起嘴唇,眼神仿佛在说「又来了」地责备着仓科康一。
虽然满脸胡渣、瘦巴巴的四十来岁中年男子露出儿童般表情令人有点毛骨悚然,仓科康一还是深感抱歉地低头。为了寻找石龙子,他快步走向走廊。
木森高雄是个急性子的男人,无法允许别人迟到,但自己却很爱迟到。从对战预定开始时刻经过了十五分钟,他干脆大方地表现出不愉快。整个会场受到木森高雄的心情影响,气氛愈来愈紧绷。
一名和服女子轻巧地在观众间穿梭,突然停下脚步,低头看脚边,对着仿佛在玩捉迷藏似地蹲着的少女轻轻点头。
少女也因有人影垄罩头上,抬起头来,张大嘴巴。
「啊。」
「找您很久了,您蹲下的话我很难发现您啊。」
在人群穿梭的白羊终于发现了巢鸭。巢鸭蹲着,手依然在模仿兔子前脚。眼与嘴同时对白羊发出疑问:
「石龙子同学呢?」
好歹说句「辛苦了」吧,白羊感到忿忿不平。
但是第一句就是问这个,也可说很有巢鸭风格。对白羊来说亦算是包含某种安心成分。
她无视于身旁巢鸭父亲的强烈视线,回答:
「不知为何,还没现身呢。说不定逃走了。」
「那,那个人呢?没有右手的那个。」
巢鸭似乎不记得蛞蝓这个名字。
「刚刚离开会场了。」
接获报告后,巢鸭站起身子,踮起脚尖确认会场入口,门没有打开的迹象。她鼓起腮帮子。以这个少女来说算是很崭新的反应,白羊不禁注视着她。
「关于昨晚转达给您的事……」
「嗯,你是说石龙子同学要出场下黑白棋嘛?但是,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呢?」
「关于这点,等回去后我会再跟您说明。」
「喔,我知道了。总之我会让石龙子同学获胜。」
说完,故意摇摇背包。白羊一脸受不了地望着她,心想:「又有什么坏主意了吧?」
「对了,为什么您的帐号要取名『婆宿』呢?」
趁这个机会,白羊问了从以前就很在意的问题。巢鸭不假思索地回答:
「因为巢鸭是阿婆们的原宿呀。(注:巢鸭是东京地名,这里寺庙多,有许多年长者来参拜,故有此外号)」
「原来如此。」
太直接了吧,且还是个颇失礼的命名。
在白羊们讨论这些事情时,旁边也有人开始小声对话。
「翠鸟。」
「没问题,我准备好了。」
对于白鹭的尖锐声音,翠鸟轻轻挥手回应。翠鸟半蹲着身子环顾会场,似乎在寻找蛞蝓。
白鹭则是盯着天花板,与木森高雄身旁不安地站着的少年。少年发现她的视线,明显感到恐惧。见到他的反应,白鹭嘴角扬起,眼睛却完全没有笑意。
「咦,那边那个就是传说中的『白羊』小姐?」
左右环顾的翠鸟发现了和服少女。白羊被人呼唤名字,回头。
在公众面前过于光明正大地被人呼叫,连警戒的心情也没了。
「请问你是?」
「我是翠鸟,请多指教。」
白衣少年走向她,征求握手似地伸出手。心想:「他就是那个……」白羊的紧张感也略为提升。两人握着手,互相牵制似地微笑。
「久仰大名。」
「彼此彼此。」
只要想杀对方,彼此都只需一瞬间就能实行。
两人的手心都冒着汗,却迟迟没有机会放开。
不久,又过了五分钟后,仓科康一回来了。没找到人,孤独地低头走回中央桌子。木森高雄拔掉一根胡渣,贴在仓科康一的西装上。仓科康一虽然知道他的举动,但他没有拍掉,只默默忍受。
接着,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