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凉,你ー定要把白羊带在身边喔。」
「嗯,好啊。」
比起轻易点头的巢鸭,翠鸟对白羊这名字更有反应。虽是同行,几乎没直接见过面,倒是常有机会听到这名字与传闻。翠鸟现在才知道原来她被巢鸭家雇用了,夹杂讽剌与佩服,他想:「手上的牌可真多哪……」
白鹭对巢鸭投以故弄玄虚的视线后,转过身去。
「那么,明天再会了。希望届时那段时间对大家都有帮助。」
事情一说完,白鹭马上就要打道回府。父亲慌忙地说:
「请问您上门来,就只为了这件事吗?」
「就只为了这件事。抱歉,这么晚了还打扰你。」
与来时相同,白鹭缓步而行,翠鸟向巢鸭父亲点头致意,快步离开宅子。父亲跟在白鹭后面送行。只有巢鸭留在原地。
「府上女儿……」
在房子外,白鹭故弄玄虚地停顿下来,看了巢鸭之父一眼。父亲以为她要对女儿的失礼行为抱怨,做好心理准备,但接下来的话却与猜测大大不同,十分家常。
「今年要升学了吧?辛苦啰。」
「咦?」
莫名蹦出这个有如邻居主妇闲聊的话题,令父亲的嘴张得大大的。
对他的脸,掩着嘴角笑的白鹭搭上车。留下表情莫名其妙的父亲,白鹭的车子在黑夜里朝着远方离去。
父亲一直站在外头,目送到车尾灯看不见。等车子踪影完全消失后,转动一整个僵硬起来的肩膀,带着无尽叹息回宅子里。
巢鸭又躺回沙发上蹦跳不停。父亲走到她身边,两人之间充斥着微妙气氛。只不过只有父亲这么认为,巢鸭只是不停蹦跳。
仿佛在模仿那时的蛞蝓似地。
觉得这个气氛难受,父亲随口提了个话题。
「白羊怎么还没回来?」
「她热心工作嘛。」
对于巢鸭令人费解的回答,父亲只觉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