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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承蒙您赞美……」
巢鸭还在蹦蹦跳,这次是脸朝上躺着跳动。
「那么,您今天来是为了……」
巢鸭继续跳,连身边的项圈也一起弹跳起来。
达到耐性极限的父亲开口:「抱歉,暂离一下。」走向女儿。
「凉,你先回自己房间。」
「人家讨厌爸爸这么说——」
「听起来很假喔,凉。」
父亲搔搔脸颊,他从不对女儿发脾气。巢鸭此时停止跳动。
「我也不喜欢被人叫『凉』这个名字~」
「嗯,嗯,可是……这是爸爸烦恼很久才取的名字呀。」
「妈妈不是想叫我凉子吗?那个名字比较像女生。」
「嗯,呃,是没错,这种意见也很重要,但语感听起来不是很好。」
父亲似乎想转移话题,环顾周围,发现护卫不在女儿身边。
「白羊去哪儿了?」
「嗯~去办事。」
「用不着派她打杂,我们家不是有很多人供你差遣吗?」
他要求白羊尽可能留在女儿身边,他就是为此才雇用白羊的。
「爸爸放心啦~嗯。」
巢鸭下巴陷入沙发里,以闷闷的声音回答,心不在焉地与父亲的对话,注意力似乎放在其他事情上。
父亲在意起白鹭,回头。白鹭面对着父女俩高雅地微笑,那种安稳的压迫感令人胃部紧缩。
「总之你现在可以先回房间吗?爸爸有重要的客人。」
「我知道,那两个人我都认识。」
巢鸭抬头望了两人一眼。父亲了解到巢鸭并不打算移动,放弃也似地回到白鹭身边。巢鸭父亲并不信仰白鹭,但将她视作重要的客户。
「抱歉。」
「没关系的,我可以说话了吗?」
「是,不……站着谈事情太失礼了,请两位到……」
「没关系的。」
白鹭又重复一次,父亲背部缩了起来,舌头麻痹。
只有嘴角挂着微笑的白鹭进入正题。
「你的朋友当中,有个叫做木森高雄的人足吧?」
「咦?啊,是的,高雄他怎么了?」
出现意外的名字,父亲讶异。
木森高雄是巢鸭父亲的同学,在某个圈子里是个有名的浪荡子。他特别喜欢赌博,夜夜热衷于其上,花钱如流水,很难说是个正派人士。
难以想像这个与白鹭全然无关的名字为何会从她口中说出。
「听说你这个朋友最近很有办法呢。」
「呃,是,听说是如此。」
「据说他不只自己的性命,连『人』也拿来当赌注了。」
内容虽一点也不值得夸奖,白鹭的语气却显得雀跃。静静听着对话的翠鸟脸色不是很好看,他对这种近乎人口买卖的行为抱持着厌恶感。
「我很想参观他的游戏,最近能带我去吗?」
父亲又大为惊讶了,虽然他并不把白鹭当神,但是这个发言也还是很令人意外。基本上,白鹭不是个会主动在外活动的人。没有必要的话,她讨厌主动露脸。即使是来巢鸭家,也顶多一年一次、甚至不来的稀奇事。今天可说连续发生了两桩稀奇事。
父亲甚至担心地想着:「外头现在该不会抢在冬天之前先下雪了吧?」
即使感到动摇,父亲还是答应了。
「没问题。记得明天就有一场比赛。」
「这样啊,事不宜迟,明天就去吧。」
「也可以带我去吗?」
巢鸭不知不觉来到身边,探头望着白鹭的脸。大感意外的白鹭睁大眼隋,小退一步。女儿奔放不羁的行动使得巢鸭父亲脸色大变,喊着:
「凉,快…快过来!」
无视于父亲的拚命招手,巢鸭一动也不动。冷静下来的白鹭眼神神秘地由正面低头看巢鸭。两人只在三个月前事件发生前的一个月直接见过一次面。
「凉不行,你乖乖待在家里吧。」
「为什么?」
「还问为什么,这种事对你来说还太早。」
翠鸟窃笑地想:「父亲总是最后一个知情的。」
「没关系嘛,就带她一起去吧。」
白鹭帮忙说情,原本偷笑的翠鸟立刻「呕恶……」,在没人听见的范围内发牢骚。只要是跟巢鸭凉这名人物打过交道者,无不将之视为难缠对手。
父亲看看白鹭的脸,接着又看看女儿的反应,两者都满脸笑容。
「……我知道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