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不是应该多检测几次,以期慎重吗?虽然我也多亏于此得救了。
我对关上门的房间发牢骚,隼回答我:
「又没关系,反正你输了,就抓另一个家伙来对战就好。」
「下一个?喂喂,你们想比几次啊?」
「刚才提过的那个叫木森高雄的大叔,不管仓科康一想挑战几次都接受。对木森高雄来说,那个奖品一点价值也没有,可是仓科康一却每次都肯花大把钞票来对战,所以当然停不了也不想停啰,就这么简单。你也是乱枪打鸟的一颗子弹罢了。」
隼拍拍我肩膀,由玄关离去。与我不同,她并不住这里。
「赢了就大赚一笔,输了就掰掰,懂了吧?晚安~」
隼挥手告别,消失在走廊转角,中途将象牙摆饰品撞到地上,连忙将之摆回去,我装成没看见。
赢了就赚一笔,这对我来说也一样。
金钱,还有那个女生。虽然没有强烈动机救她,但是……
「装成不知道的话,感觉余味很糟啊。」
因为我知道她是谁……好吧,我的房间在哪呢?
「我带您去房间。」
「唔哇!」
突然有人叫我,我吓得后跳一步。仿佛一直潜伏于走廊暗处似地,仓科夫人(暂定)突然现身。而且还站在我身边。仿佛从阴影中冒出、不具存在感的夫人无声无息地走上通往ーー楼的楼梯,也没对我说「请跟我来」。我主动跟上她了无生气的背后。
上了二楼,被引导到前方的房间。仓科夫人轻轻点头后,立即下楼。这是常备的客房吗?我疑惑地进入房间。
房间里的灯点着,约有六坪大小,地板是冰凉的木板。床摆在窗边,左手边则有衣橱。门边墙壁上有座木制小楼梯,可爬上顶阁。抬头看这座楼梯,总觉得很令人兴奋。如果我年纪还小的话,恐怕马上就爬到顶阁设立秘密基地了。
除了床与桌子以外,没有其他家具,但大小与气氛已经很充足了。
「接下来……在窗前挥手试试吧。」
我试着与白羊小姐接触。那个人不可能直接打道回府,一定是躲在外头某处监视仓科家。我像个笨蛋一样大大地挥手。
仔细一看,窗户外设有防范入侵的铁窗,但我想她还是会用某种方法跟我接触。最惨,就算她打掉铁窗我也不惊讶。
充分地挥了一阵子,我离开窗户,如果她没看见该怎么办?没有白羊小姐的协助,我刚才想到的黑白棋必胜法就无法成立。反之,如果有她帮忙就等于必胜,总之得先想办法说服她才行。在我担心她是否肯出动时,屋顶传来某种攀爬声。
突然之间,有一名穿浴衣的女性贴在窗子上。
啪嗒一声,像只跳起的蚱蜢一样黏着。
「唔哇喔啊啊呜啊…喔…喔…喔?」
我差点吓得跳起来,仔细一看,是白羊小姐。
发现是我认识的人,更是惊讶,两脚发软。
用力贴在窗玻璃上造成脸孔变形的白羊小姐作动作催促我快点开窗。因为她的脸很有趣,我犹豫了一下,只不过不快点打开的话,她好像要宰了我,于是我乖乖打开窗子。白羊小姐的脸挤进铁窗缝隙,变得有点像扁平热带鱼脸。
「晚安。」
白羊小姐平淡地向我打招呼。接着歪着头,一语不发,仿佛在等候我的反应。她该不会想这样对话吧?虽然说,似乎也只能这样对话,总觉得很超现实咧。
不知该对她说什么才好,我烦恼一会,决定先互相说明状况。
「请问……是巢鸭拜托你来这里的吗?」
「她命令我来的。」
强调两者不同的说法只让人感觉很讽刺。
「这就是当人奴才的难处。你又为何会来这里呢?」
「呃,这个嘛……」
我一边思考该怎么说,说明今天傍晚到现在的经过。白羊小姐从中途开始不停叹气,我想像不出她叹气的理由。
「你真的被诅咒了。」
听我说明完毕,白羊小姐首先如此断定。她的脸颊一直贴在铁窗上。等话说完时,脸上应该会有两道纵向痕迹吧。
「呃,你是指巢鸭吗?」
「算了,换个方向想,有机会娶到有钱老婆也不错。」
我们两人的对话完全搭不起来,听起来她应该是在讲巢鸭的事,可是我刚才的叙述跟巢鸭有什么关系?
「对了,你对仓科康一传送什么讯息?」
「刚好放在里面的卡带里有这个,所以对他传送般若心经。」
说完,得意地举起卡式收音机。她手上的这台是我第一次实际见到的卡式收音机。看起来多么酷啊,被角敲到头的话,头骨无疑会被粉碎吧。
「话说回来,我一开始还真的吓到了呢,原来是白羊小姐的超能力就是这个吗?」
至少不会是那种天天梦想着在虚空捎来的远方讯息与突然造访的神秘声音引导下,少年的命运产生剧烈变化……之类的展开,被幻听附身的青少年所具有的干净、正当、无污染的疾病之一吧?就算是以前的我,好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