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 我认真地盯着画面。对方接下来会下哪步棋我已经知道了,但那只是如果我完全照着上次下法时,会产生的结果,依样画葫芦的话肯定会输,若下不同的格子,对方又会选择该场面最佳的下法,基本上人类本来就赢不过电脑啊。
「啊,对了。」
弹指ー响,我想到一个坏点子。反正对方搞作弊,我回敬卑鄙手段也没关系吧?即使结果恐怕不出所料,但我想到一个能打得不分上下的好方法了。
我先中断比赛,跟婆宿联络,原本担心没人回应,所幸马上有了回音。无视于满满表情符号的文面,把对战状况抛给他。
我的想法是请婆宿当枪手。正确而言,是他指指示、我下棋的「佐〇&进〇光」模式。既然婆宿也是靠电脑下棋,总比我直接上场的战果更好吧。
『交给我吧。』
我拜托婆宿帮忙当枪手,他爽快答应了,立刻传送「2之3」的指示过来。数字的看法是左上角为1,依序表示横轴与综轴。
我不假思索地依照指示下棋。有趣的是,婆宿一一送过来的指示竟比起隼斩下棋的速度更「快」,也许他先用电脑模拟过了。隼斩虽也很快,但婆宿更快了他二、三步。
渐渐地,我愈来愈集中于盘面,上头正展开着超乎预想的状况。黑子的反击开始了。婆宿一一送来的指示使得黑子像只小动物般,轻灵地穿越朽木形成的拱桥。他的指示虽如机械般精密,却依旧保有活人的感触,一一下出不可思议的最佳棋路。
说不定,他是……
电脑被玩弄着。客观地观察隼斩的棋路,发现其中的混乱。黑白棋之中没有偶然,永远存在着最理想的一步。只要机械不断下着最理想的棋路,人类没有道理能获胜。隼斩就是在实践这个道理。
明明是如此,战局却有如旺盛烈火,一面倒向黑子。
剩下三步时,婆宿传送完所有指示,以「结束!」作结。我按照指示下完,所有格子被填满,电脑瞬间计算出双方子的数量。
面对这值得祝福的结果,我却开心不起来。
「啊叹,结果居然赢了耶。」
明明去向婆宿求援时黑子较不利,本以为终究会输的。
却完美地赢得逆转胜了。
也许是电脑等级不同吧。
这是隼斩第一次尝到败北苦果。就算不是自己下的,毕竟还是会有所不甘吧。
「呼呼呼………呼哈哈哈哈哈!胜利不管何时都令人愉快啊!」
勉强地装出陶醉在胜利的模样,但还是没有达成感。因为原本就不认为会赢,反而觉得扫兴的部分更多。而且这个胜利也是别人的,严格说来并不算达成吧。
只不过,恐怕我也只能靠这种方式获胜了,大部分的情况都是如此。
结束这有如未来的试玩版般的小小对战后,我躺在椅子上松了一口气。
得丢个讯息,感谢婆宿大力帮忙才行啊。
但我的小歇息马上被打断了。
隼斩传了讯息过来,是针对我而来的。
身体离开椅背,猛盯着画面。
说第一次开口……似乎怪怪的,总之他第一次跟我接触的讯息如下:
『给我等着,立刻去找你。』
「交到新朋友真是太好了。」
对于白羊语带讽剌的祝福,巢鸭的反应也只是多眨几次眼睛罢了。
基于身为家长的巢鸭之父的喜好,巢鸭宅第被建成欧风建筑。外表也像座宫殿,以白色为基本色调,富丽堂皇,明显与周围日本式房屋格格不入,因此老被附近的主妇们在背地里嘲笑是笨蛋宫殿。只不过说是邻居,距离也很遥远,这些坏话怎样也传不到巢鸭宅第里。
院子的宽广程度不输宅子,即使翻倒ニ楼的房子使之纵向排列,光靠目测也算不出从一端排到另一端需要几十栋的程度。偌大的院子只靠一个造园师来整理是来不及的。
穿过宛如巨人大嘴的大门,进入宅子里,马上会见到摆设于左手边的红色沙发与细长桌子。作为客厅似乎太偏僻,光线不足,也不合气氛,跟纹路精密的墙壁亦不适配,像是被抛置在此的家家酒道具。
这组沙发是巢鸭向父亲要求一个一回来就能躺下的地方而放置的,巢鸭现正深深地坐在上面,顺势躺了下来。她的肩膀与侧头部陷入沙发之中,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接着边玩着手机,抬头看站在桌子与沙发中间的白羊的脸。
「啊,朋友是指Narupi吗?」
总算理解了白羊的讽刺。巢鸭拨弄浏海,缺乏抑扬顿挫地说:
「如果真的是朋友倒也好,但我想Narupi并不把我当朋友喔。」
「哇……」白羊含蓄地表示佩服。在远处观察两人的白羊也感受到相同印象。她觉得成实这名少女表面上虽很亲密,对巢鸭却抱着某种顾忌。巢鸭一方面装做没有兴趣,却也察觉到这点。
巢鸭的洞察力很优秀,亦了解细腻的人心,但问题是,她从不考虑这一切。
「嗯……」
「真稀奇,您在思考吗?」
「嗯,我在想能不能利用Narupi对石龙子同学做些什么。」
白羊早就猜到是如此。仿佛在怜悯里头的脑子,白羊带着冷漠视线望向巢鸭头部。在宅第里白羊不敢随便批评她,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