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就是为了这件事而来。当然,也有一部分是因为住院太I)]]。」
翠鸟眼睛望向窗外。好几天没下雨,庭院在强烈的阳光照射卜,巧邰快枯萎了,气息奄奄的。蝉鸣也很吵,并不适合散步。
所以才来这里啊——他的眼神透露着这个讯息。
我不知道特地选我打发时间的理由,既然他说什么问题都行……
只不过被限制只能选一个问题的话,实花很令人烦恼。
想问的事有:他跟巢鸭的关系、眼珠子抢夺的理由、委托者的名字、他的超能力的真相、上电视时是否碰过大明星……好像掺杂了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也可以增加到三个,但就只能回答比较无关紧要的事情了喔。」
「好像《七龙珠》喔。」
「当然像,因为我是抄袭的嘛。」
我看着一点也不会不好意思的翠鸟,思索一番后,我得到的答案是这个:
「那么,请回答我三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翠鸟僵住,接着环顾病房内的其他患者,没人有特别显著的反应,或者说,四个人当中有两人拉上帘子,默默地吃饭。
确认了这点,翠鸟笑了。
「真的?」
「没关系,反正要我只选一个我也选不出来,白白浪费时间而已。」
「你究竟该算优柔寡断还是果决啊。」
烦恼半天最后还是选错了的情形可说屡见不鲜,象是挑衣服或考试作答等等。因此,多一点次数反而比较轻松。
而多聊点天,提升这家伙对我的印象也是件好事。
「但是我很意外哩,我还以为你会问我右眼的事情。」
「我当然很想知道这件事的真相,只不过就算知道了,也已经无济于事了。」
事到如今,就算移植眼睛也没办法恢复机能。而且万一满满可疑点的巢鸭就是真犯人,去逼问她,她也不会老实还我。跟她争执只会让人心情很糟糕,还不如干脆放弃右眼。
「你看得很开嘛。哎,不愧是舍身揍人的家伙。」
「那种事情我不想干第二次了,而且我也不想再跟你敌对了。」
「我也同感。」
翠鸟用喉咙「呼…呼呼…呼……」地发笑。噘着嘴的笑脸与其说是翠鸟,更像啄木鸟。这家伙为什么叫翠鸟呢?总不会是本名吧?
「首先,在无关紧要的范围内告诉我关于白鹭这女人的事情。」
「那女人是骗子。」
「这我知道。」
我立即回答,翠鸟露出苦笑。
「她最喜欢吃烧肉了。特别喜欢内脏类的食材。」
「唔唔,很难想象。」
「而且都要别人帮她烤。」
「道倒很容舄想象。」
「见微知著,那女人就是那种人啊。本人什么力量也没有,不,舌头跟脑袋很灵光,但其他就什么也不会。大概激像几野鲣鱼(注:日本国民漫画《サザエさん(蝾螺小姐)》中的角色,蝾螺小姐的弟弟,能言善道,但有时会因为得意忘形而引来家庭麻烦)的女性版吧。」
「………………………………………」
怎么觉得好像连我也能打赢啊。但是没有那么简单吧,对手是鲣鱼耶。
「无关紧要的部分大概只有这么多吧。」
「好像只听到烧肉的喜好而已耶。」
算了,也算是有点提示。是的,至少知道她什么力量也没有。
「接着,我想问你的超能力的祕密。」
「很遗憾,我怎么可能公开我的吃饭家伙的祕密呢?好了,剩最后一个。」
「喂喂,拒绝回答也要算一次喔?」
「废话,你考试时也不能确认过答案后再来修改吧?」
咕姆一声,喉咙哽住,我闭上嘴巴,因为我想就算反驳也没用吧。这么一来只剩下一次而已。应该只问一个答案就好,我开始后悔了。为了踏扁后悔的心情,我故意不停歇地接着问下一个问题。情急之下冒出的,就是这个。
「你对我的能力有什么看法?」
翠鸟很刻意地眨了好几次眼睛。
「什么意思?」
「就是『好厉害啊~』或『好逊啊~』等等感想啊。」
我问这个有什么用?虽然是我自己发问的,却令我感到疑问。我想被人夸奖吗?
想被号称「世界最强」的杀手认同吗?
虽然,的确是如此没错。
「没啥作用。」
直接而准确地,翠鸟淡然回答。不过他立刻又补充了一句「但是」。
翠鸟打直后仰的背,重新坐好。改为前倾姿势,托着腮帮子,以包扎着纱布的脸不怀好意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