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正常的答案,因为他们现在强烈要求我的名字应该改得合乎教团信仰,而且还是个类似「克莉丝汀娜刚田(注:漫画《哆啦八梦》中,胖虎妹妹的笔名)」的名字咧。
「在救护车来之前,你最好先把脸部重新包扎一下。」
巢鸭望着我的脸,接着拍拍地上,示意我坐在那里。「不用啦。」我没乖乖接受,而是拒绝了她。
「救护车不是很快就到了吗?所以不必了啦。」
「包扎得这么丑,到时候会被笑的喔,真的好吗?」
「抱歉喔,我就是丑。」
「别马上就暱气嘛,坐下坐下。」
巢鸭拉着我,硬要我坐下,这么一来我只好乖乖接受急救处理。
巢鸭坐在正面,旁边有翠鸟,若甩起白长袍,肃穆的气氛彷彿要开始讲道。当然,这会让我联想到那个女人,一点也静不下心来。
「在学校没学过这些吗?」
翠鸟从长袍的袖口中取出纱布、绷带类,交给巢鸭,边开口问。不知道是在问我还是问巢鸭,说不定是两个都问。
「在保健体育课上……唔,你也上过学,应该知道吧?」
他看起来年纪比我大,约莫是高中生程度吧。但他一头白发,难以判断实际年龄,也许只是外表看起来如此。翠鸟扬起了嘴角。
「因为我最终学历只有小学毕业而已。」
「那么,我要拆下了喔。」
巢鸭将胡乱卷着的窗帘布拆下。有点摩擦到伤口,但不至于痛到叫出声来。
「没去上国中是因为……啊,因为上电视很忙吗?」
伤口暴露在空气下的剌痛使我皱着脸,边开口问翠鸟。比起巢鸭,这家伙危险多了,边陪他闲聊边注意动向可说有利无弊。
「那时我已经被电视台甩在一边囉,改忙着现在的工作。」
翠鸟凝视我的左眼。现在的工作。杀手。杀手正在凝视我的眼睛。倒映在翠鸟眼里的我,有着一张不堪入目的脸。
「听说你能改变眼睛颜色。」
「咦?呃……有时会如此。」
翠鸟若无其事地问,对我而言却是个大问题,为什么这家伙会知道?
「这是听巢鸭说的?」
「祕密。」
「我说啊……」
「我第一次碰上能跟我引发相同现象的家伙。」
翠鸟笑着回避我的追问,我缄默了。他不是我能紧迫追问的对象。对方是杀手,且刚刚就有两个人在我面前被杀了,实在不敢多问。
……只不过一直望着翠鸟的眼睛,我发现了一件事。
这家伙的眼睛,不象是爬虫类。
「………………………………………咦。」
头一转回正面,自刚才起一直没作声的巢鸭脸就在我的面前,鼻子与鼻子近得几乎要贴上了。我一动,真的碰到了。彷若鸟啄,巢鸭的鼻子一退一进地与我相触。
「干…干什么…啦……」
想起接吻时的事,即使在这种状况下,我还是变得满脸通红。巢鸭入神地望着我的脸,甚至忘记要眨眼,而我也被慑服地回望她,此时巢鸭总算回过神来,眼神焦点恢复正常,抚着我的脸伤,说:
「对了对了,要消毒。」
突然被涂上消毒水,我短促地惨叫一声。
「只不过也被打得太惨了吧?既然你也有异能,怎么不抵抗呢?」
闲谈之中聊起异能的话题,令我彷彿有种被油膜包裹的不协调感。不确定翠鸟跟巢鸭是否知道我「只有」变色的能力。
因此,我装出痛苦的表情扯谎。
「用是用了,却全都得到反效果。」
「哎呀呀,那可真不幸。你拥有的是让自己运势恶化的异能吗?」
「那样的异能有意义吗?」
「异能并不见得一定具有正面效果喔。肯找的话,一定能发现只会对自己造成反效果的异能者。虽说,这种异能也许该叫做组咒更适合。」
翠鸟一股劲儿愉快地聊着这个话题。而巢鸭则是用纱布包裹伤口,意义深远地点点头。只不过既然是巢鸭,想必没什么重大涵义吧。
话又说回来……只具有反效果的力量。
今天我因为异能被误解,导致自己被水黾剌伤脸部与手臂。
该不会真的是……自我怀疑让我的头颅沉重地垂下。我用力闭起眼皮,斩断疑念。
不可能如此,我的异能不可能是会成为我人生伽锁的无聊事物。
应该是打开异世界之门的第二把钥匙……才对。
但是,我所殷切期盼的异能者世界却被名为「沉默」的规则所支配。
没人想要开口,只静肃挥舞凶器,毫不顾忌践踏对手的肉体与尊严。说教与唇枪舌战不
过是种梦想。在这个世界里只充斥着沉默寡言与无趣,我看唯一华丽的部分就只有溅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