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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入口就摆在我眼前时,我的反应竟然是呕吐。
在我的脑中,就只有恨不得马上远离此一特别世界的门扉,尽快回家的念头。
彷彿见到一个年幼的自己在胸中哭泣、叫喊、耍赖,嚷着「不行不行,会死的啦!」
我敲打胸口无数次,无视于睫毛的颤动,把纠缠黏滞的恐怖压抑下来。
此时,我总算才又能与男人进行有一搭没一搭的对话。我无法理解男人刚才说的「这里」的意思,歪头思索,想了几秒,才由他特别强调的手指察觉。
他似乎意指他竖起的手指。
呃,什么「这里」、「那里」嘛,根本不知道在讲什么。我掌握不到他忠告的意图,但是觉得一股劲地讲个不停的男人的朦胧眼神中,隐含着「试探」我的意思。觉得自己似乎在被人衡量有多少斤两,感觉很不愉快
为了不被人看出胆怯,我也很拚命地在忍耐着颤抖耶,请别这样好吗。
本想故作神祕地变化眼睛颜色,虚张声势地吓唬他一下。
但是男人的眼睛突然睁得大大的,不再试探我了。
「……背……后。」
男人的手抵在地上,想拚命撑起身体,硬是咬紧缺了好几颗的牙齿。看见他的痛苦模样,我半是下意识地,虚情假意地对他说:
「呃,我送你到医院好了……啊不,应该是叫救护……」
因惊慌失措而改口的话语还没说毕,我突然注意到他刚才的发言。
「背后」?
在这垂死状态下还有必要高声疾呼的,「背后」?
就在我猛然回头的剎那。
映入我眼帘的是,进逼到我头上的小刀刀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