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只一艘船,也不知道他的船是那一艘吧。唔,搞不好他不会回来也说不定啦。」
「照你这么说,不就不能去查青座那边了吗?」
「唔,我觉得没有调查的必要呢。从体型上来看,除了贵岛以外没有其他人办得到吧。青座那孩子,体型跟善果妹妹差不多吧。」
「不,要切下头多少跟体格有点关系,但实际上没有完全的关系吧。」
「切下来是死掉之后的事喔,血没有流很多对吧?然后,没有其他明显的外伤,所以认为犯人攻击头或手比较妥当吧。然后攻击手部无法简单就杀害对方,从房间的混乱状况来看,只能认为攻击在一瞬间就结束了,榻榻米的蔺草也没有被破坏。这样的话,我想几乎只有贵岛能办得到了。」
「……是这样吗?」
「虽然没有证据啦——所以无法再多说什么了。是说,菱川同学没有思考杀人的动机是什么吗?」
「这个…………那个人说,就算思考这种东西也搞不懂的。」
「那个人是指久保园?」
虽然她不是久保园。
「没错。」
但迷悟还是这么回答了。
「喔,那孩子还挺温柔的嘛,对菱川同学很温柔呢。唔,上个月的那件事也——像是为了菱川同学做的呢。逃跑肯定也是她教唆你这么做的吧?」
「——是这样没错,为什么你会知道?」
「好像又被摆了一道——这个嘛,你从她那边好像得到不少东西嘛?接下来的事我可不会说了,虽然这话我已经说第二次了呢。」
三川说完就微微笑了。
*
晚上七点。
迷悟依然待在贵岛家,已经等了约两小时,也确认了贵岛母亲已就寝。她完全没发现迷悟与三川,再说就算她当面撞上了迷悟等人,搞不好都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吧。迷悟对于现在的状况——警方是在找自己、还是没在找,双胞胎怎么样了,一途现在在做什么,对这些事情感到在意,不过待在这里是不会知道现状的。姑且有传简讯问一途,但她没有回。虽然还有问三川这个方法,但他不想这么做,再说三川也只有两小时以前的情报吧。
而三川简直把这当自己家一样,把冰箱里的罐装调酒拿出来喝,还抱怨怎么没有下酒菜。
「我说你啊,喝酒没关系吗?回去该怎么办?不是开车来的吗?」
「菱川同学对重要的事明明一点感觉都没有,却会注意到这种小事呢……那,该怎么办?就算叫善果妹妹来也不能开车吧……糟糕啦。」
「就算酒驾也没差吧——对你来说。」
做了一堆坏事的三川,到了现在却表现出不想做这种小恶的犯罪,让迷悟戚到莫名其妙。
「不行啦,很危险的耶——就两人感情良好地一起走回去吧。这边叫得到计程车吗?要是叫得到,我就特别让你免费一起搭吧。不过菱川同学跟我都还有搭警车回去的选项喔。呐,你知道吗?这话说来真是非常好笑,但警察本队到来时,旅馆里只有石上放歌与驻警在——这也是久保园计划好的喔。啊~真让人火大。」
三川大概喝醉了,边开心地笑又边发怒。
(是要和三川与吉崎跟双胞胎站在同一边吗——嗯?这就怪了。)
「话说回来,贵岛去哪了?」
「天晓得?不过早就不见了吧。」
(这样说来,果然是为了湮灭证据行动的——不,说青座去湮灭证据可能性还比较高吧。他一大早就不见了……但三川说贵岛是犯人…………可是她说的话能信吗?而且这家伙说了想看我、想看她们会不会放弃的模样,这又是什么意思?放弃什么?是指放弃帮助将放歌从威胁中解救出来的犯人吗?这样也未免太含糊不清了吧?确实是应该有点要感谢那犯人的——但这可是杀人喔?)
迷悟越想越搞不懂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在此时,听见了车子的声音。
「是警察?还是贵岛?不管是谁都超糟糕的啊。非法入侵的情况下,屋主或是警察来了,该怎么解释才好呢?我还擅自开了酒来喝耶!」
三川依然开心似的说着。
迷悟待在原地,确认来人是否是贵岛,是的话就逼问他,如果是警察那就躲起来。不过就算要逼问,迷悟也没有贵岛就是犯人的证据。可是现在——只能去调查贵岛的船不可了。
家中大门发出拉开的声响。
(没有敲门——那就不是警察了吧。)
迷悟走到与入口连接的走廊上,三川看来没打算出来,只是躲在刚才的房间阴影处。
进来的人果然是贵岛。他不知为何穿着西装,明明是夏天,他却连外套都穿在身上。
「是谁?」
贵岛发觉家中有其他人的气息,出声问道。
迷悟在烦恼该如何切入主题——
「让我调查你的船。」
却单刀直入地说出口,然后他发现现在这个时间点提出这个,可说是准备非常不充足。如果他是犯人——搞不好会袭击,也许他正是袭击青座之人也说不定。
(——可是,算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迷悟下定决心,他知道贵岛母亲在哪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