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半。
迷悟抵达与一途约好的地点。昨天发生了那种事,真的要来吗?迷悟也非常迷惘,不过因为他有事想向一途打听,而且也想继续明白过去的事件而前来了。至于对双胞胎产生的罪恶戚,早在一开始就已经知道会是这样了。
这里和昨天是不同的地点,看来一途为了以防万一而改变了会面地点。昨天是约在下午,感觉非常炎热,但现在还算是早上的时间,感觉略微凉爽一些。不过真的只有略凉一点,还是颇热的。
一途又是迟了五分钟才抵达。
「迷悟,久等了。」
她带着微笑轻轻挥手。
「……你昨天逃跑了啊。」
「这是没办法的事。要是待在一起,对迷悟来说也很糟糕吧。而且绝对会被认为是我杀的——不过迷悟好像被当成犯人了呢。」
「那个不是你做的吗?」
一途摇摇头。
「迷悟也知道那个不是我做的吧,还有,叫我姊姊嘛。」
「——唔,我是知道啦。」
昨天一途是和迷悟共同行动的,再说了,在那个时间点杀掉海沼也没什么好处。迷悟明白她的行动原理都是以自己为准则的,他充分推测过她是否因为海沼会对放歌有害,认为这样能够间接帮助到自己而下手杀害海沼。不过若真的是她下的手,她根本不需要告诉迷悟海沼的事情,直接单独去那个地方不就好了,所以绝对不是一途做的。但要是她有比迷悟还更优先的目的存在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迷悟有猜想到犯人是谁了吗?」
「没有。」
「…………是吗?」
一途顿了一会儿才回答。
「那我们走吧。」
然后马上说道。
两人跟昨天一样骑乘机车前往目的地。
「抵达之前还有点时间,来谈谈昨天的事件怎样?」
一途这么说道。迷悟虽然觉得这提议有点诡异,但因为也没其他事好做。
「我知道了。」
于是答应了。
「犯人是谁——啊,这你不知道吧,那就来想想把头切下来的理由吧。」
「…………天晓得啊。」
「要是不思考一下,对话是无法进行下去的喔。」
迷悟想拒绝现在的对话,他原本以为是要说住宿在那儿的人有谁、事件搜查的进度到哪边之类的话题,结果一途突然就问把头切下来的理由,他不太想谈这方面的事情。
「我想想喔,首先是为什么要把头切下来?我觉得去思考这是怎么回事会比较好喔。」
迷悟想了一会儿。
「因为上面留有证据?」
这么说道。
「这种事也有可能。其他还有单纯想要头、或是喜欢把头切下来之类的,还有就是让别人分不出这尸体到底是谁的,这些也都有可能呢。」
迷悟觉得一途这些想像光听就让人感到不舒服了。特别是想要头那个,让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会有这种想法,一途果然是个异常人。
「不过现在这状况,什么都还不明白吧。」
「也不尽然。」
「你知道什么了吗?」
「喜欢切下头——若只有这样,那头不见这点就很奇怪,要是为了混淆尸体的身分,那把别人的头放到一旁,不是会更让人摸不清头绪吗?所以肯定是有理由才带走头的喔。」
迷悟觉得不管再怎样,只为了混淆尸体身分就再另外多杀一人,怎么想都不可能吧。不过现在骑车的人就是这样的人,所以他也无法多说什么。也许在从事杀人行为的人眼中,自己这样的意见才是属于少数派也说不定。
「还有,手臂也被切下来了对吧。」
「只有一只。」
「那个——头也一样啦,大概是死后才切下来的呢,出血量并不多。虽说切断时血还是会流出来,但死因却不是切断至死。话说回来,要切断肢体来杀人太过困难办不到呢,特别是砍断头部。只砍手臂的话,也许还是有办法办得到的……但果然还是很困难的。还有,要是没有完全限制住身体活动的话,不可能顺利切下来的吧。如果有日本刀的话或许办得到?以前被称为武士的人应该就可以吧?木柱的话一刀就能切断吧?」
迷悟对一途侃侃而谈切断理论感到有些气闷。
「话说回来,你怎么知道我被当成犯人?你不是马上就跑走了嚼?」
所以把话题一转。
「你说我跑走确实是跑走了啦,不过要说在你身边的话,我也是一直都在的喔。」
「什么意思?」
「我躲藏在停车场里,也有听到一点对话。」
「——这样啊。那你是睡在哪里?露宿很辛苦吧?」
「现在这个季节露宿是不会特别辛苦啦,冬天就很惨了,虽然我是不太想露宿的说——总之就是那样啦,简单说就是,我睡在石上放歌家里。有客人住在旅馆时,石上放歌是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