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悟原本不知道有发生过这样的事件。不会有双亲会向孩子诉说过去发生的悲惨事件,也不会有孩子会去调查过去的事件,要说理所当然也是很理所当然的。
「首先是偷车这点,也就是为什么要特地跑到旅馆偷车这一点。虽然说那辆车的钥匙是没有拔下来啦。」
「……」
迷悟不发一语。
「能偷的车只有这一辆、或是其他车停在车库里之类的,有各种理由说得通呢——虽然关于那家人的情况只是大致猜想,住在这种地方却没有车,恐怕是刚搬到这儿才有可能会是这样吧。」
一途补充道。
「还有只有一个人跑到不同的地点自杀这点也说不通,集体自杀不就是想要一起死吗?为什么要刻意分散开去自杀呢?」
「…………」
「而且最重要的是——我找不出那家人想集体自杀的理由。借贷关系与人际关系都没什么问题点存在,但也有可能是往这方面再怎么调查也查不出来的原因吧。」
一途肯定是因为这事件与双亲有关才产生疑虑吧,不过迷悟却觉得这个可能性很低。因为女国中生之死,是因为被想自杀的男子撞死的,跟双亲无关。而且想自杀的人跑去杀害别人——不会有这种情况发生吧。这样一点好处都没有,当然快乐犯是例外。
「就先去集体自杀的住家那边看看吧。」
然后两人约骑了二十分钟的车程后抵达目的地。
「什么都没有。」
「就是啊。」
那儿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只是一片荒芜。能明白的只有这儿离旅馆有相当一段距离而已。
「你觉得怎样,看到过去的事件现场,有明白什么吗?」
「涌现出了灵感之类的?」
「…………你在耍我吗?」
「我是认真的。看到了而明白的事——或许有吧。没看到而明白的事则是没有。」
「唔,也许是你才能明白的事吧,我是完全不明白。」
「迷悟,我之前就很在意了,不要用『你』来叫我啦。」
「为什么?」
「叫我,『姊姊』嘛。从现在开始,不叫我『姊姊』我就不回话了喔,知道了吗?」
「——我知道了。」
话虽如此,迷悟却根本不打算叫她「姊姊」。这种约定放着不管就会忘掉了——不管是自己还是对方都一样。
「那就再去下个地方吧。」
下个地点是女国中生被撞死的场所,距离集体自杀事件的住家骑车只有约数分钟的车程。在面对海岸的道路上直直骑马上就到了,跟山林处在相反的位置,是通往旅馆的方向。
果然迷悟就算看了现场也什么都不明白。迷悟为了问一途意见而看向她,她不知为何露出了认真的表情。
「怎么了——你明白什么了吗?」
「…………」
(她正在思考吗?)
迷悟是这么认为的,但实际上不是这样。
「喂,到底是怎么了?」
「姊姊。」
一途简短地说道。
「——」
「怎么了?姊姊。」
「没什么事喔。」
迷悟相当烦躁地瞪着一途,但是她依然用认真的眼神看向道路。
「…………什么都不明白、呢。」
一途小声地自言自语。
「今天就到这边为止吧,剩下的明天再说,我送你回去。」
说完后往机车走去。
迷悟觉得一途的样子有点奇怪。
(难道她明白了什么吗?)
不过肯定不是确实地明白了些什么吧。若是她明白了确定的事情,应该会告诉自己的。
迷悟跨坐上机车后座,一途催动油门。
「对了对了,有件事想让迷悟听听呢。」
「什么事?」
「关于旅馆住宿旅客的事情。」
迷悟想,一途是要告诉他三川她们的事吧。
「嗯,我已经知道了,有够烦。」
「…………我不是指她们。」
「嗯?」
「我赴说另外那一个,一个人来投宿的男客人,那个叫作海沼益的人。」
「喔。」
「根据我调查得知——他好像在恐吓石上放歌。在来这儿之前,我对我会待在这里之时来投宿的旅客背景都做了一些调查啦,怎么说呢,那家伙啊,每个月啊,都从石上放歌那啊,收取三万块的样子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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