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三人与她的距离约有十公尺。
「蠢蛋才不知道吧。」
迷悟这么回道。
「……迷悟也不知道啊。不过这是第一次见面,也没办法呢。」
久保园像是真的很悲伤地说着。
迷悟对于她这样的感情变化,找不出一个完全合情合理的解释,那家伙在想什么他连一毫米都搞不懂。她已经算不上是为了独特的价值观而行动的人类,只能说她根本就足另一种物种了,就连最基本的价值观都与人类没有共通之处。
从她至今的行动来看,就是这样没错。
说是要报仇,但是却杀了一堆无关的人。甚至还把胡桃泽给处理掉,还把断手放进别人的鞋柜里。
这根本就不是人类所能做出的事了。应该说不管是谁,都会遵照某种准则来行动才对,不管是再怎么异想天开的理论,都还有规律可循。但是这家伙却是什么准则都没有,不是规则遭到了破坏,而是一开始就不存在规律,完全不觉得她有除了冲动以外的行事动机。
迷悟往前踏出一步。
「你——想做什么?」
这么问着,虽然他不认为这是个有意义的问题。
「我要把你们杀掉啊。」
「那为什么不分开击破?你至今都是这么做的,不一个一个分开的话,你根本杀不了我们吧?」
久保园的嘴角歪斜成笑容的样子。
「你是说我没有认真吗?」
她边说边丢出了刀,因为事情发生太快让迷悟来不及反应,但朽缕马上踏前一步抓住刀柄,将刀丢到地上。
看到这个举动迷悟就确定了,久保园根本没打算出手——虽然一开始对一缕的攻击是认真的,但现在的确没有出手的意思。那把巨大又弯曲的刀丢出去根本杀不了人,当然被刺到还是会很严重,也许会造成致命伤——不过那种形状根本无法准确投中目标。原本就不是设计成投掷用的刀,顶多只有在丢中瞬间、刀刃刚好朝向对方才称得上危险。
「——报仇是不得不做的行为,是绝对不会衰退的感情,不过我想你们大概是不会了解的吧。」
迷悟想说「这跟那没关系吧」,可是如果那封信的内容是真的的话——那她的确是很不幸。但迷悟也有不得不守护的东西,现在当然也是如此。
「而且报仇这种东西,不是单纯杀掉就结束了。至少也要让那些人遭到同样的对待才行,为了夺走他们最重要的东西,所以得等到他们得到最重要的东西才行。为了要毁坏他们的名声,所以得先想办法让他们得到名声才行。只是单纯杀掉的话,连猴子都办得到。」
久保园从裙子口袋里拿出摺叠小刀,拉开刀刃,接着不知为何看了看时钟。
(……这不是能用来杀人的东西吧。)
当然被刺到还是不太妙,也搞不好会死掉——但是一般状况下,这小刀拿来攻击别人是相当不利的。
不过武器毕竟还是武器,迷悟戒备着久保园并瞪着她。
久保园突然移开视线,并转身朝围栏飞奔过去。她的行动完全无法预测,为什么拿出武器又转身逃跑——这个不循常理的举动让迷悟的动作顿了一下。
(她想死吗?)
在迷悟察觉到这点时,双胞胎早已冲了出去。
但还是没赶上。
久保园冲到屋顶的角落处,以三角跳的方式一口气用手攀住高达两公尺以上的围篱上方,接着用体操翻身回转般的漂亮动作跨越了围篱,到了迷悟与双胞胎根本碰触不到的地方了。
她就这样头下脚上地坠落。
此时迷悟与坠落的久保园一瞬间四目相对了,她的脸歪曲成笑容的模样,而且表情就像是作战成功了、按照她所预想的一样进行了——这样得意的表情。又像是之前曾看见过的那个温柔表情。一般是不会露出这种意味不明的表情,对迷悟他们也不会有这种感情产生的吧。而且与其说是温柔,不如说是放下了的感觉——完全搞不懂,不光是久保园的想法,还有产生这种想法的自己。
迷悟疾冲到围栏旁,往下一看。
久保园已经——还没坠落到地面。
她用刚才拿出的小刀刺进围绕在校舍外头,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管线。当然这并不能完全阻挡她的落势,只会让小刀的刀刃破坏殆尽,稍微抗拒一点点重力。
接着,从视角的余光处有一辆机车猛冲了进来。
那辆机车停在久保园落下的地方,驾驶接下久保园并与她一同滚倒在地,然后驾驶站了起来,久保园跨上后座,机车便扬长而去。
迷悟搞不懂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这是……逃跑了吗……?)
这做法夸张过头了,这绝不是因为失败而逃亡,感觉就像是戏剧的演出一般。再加上久保园的目的都快要达成了,也不是非得逃跑不可的情况,虽然已经被逼到死角——但是大势明明还未底定,迷悟更加混乱了。
「算了吧,没有用的。」
旁边的一缕打算追上去,朽缕则是出声制止她。
「……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
迷悟无力地问道。
不过双胞胎也无法回答他。
迷悟不知道该不该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