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希望您们找出我是谁,理由详述如下:如果出乎意料地袭击您们,要杀掉您们是非常简单的,这样就称不上是复仇了。父亲明明贯彻了正义,却被您们这种狠毒走人给杀害,实在是遗憾至极,这已经称得上是罪恶了。只是单纯地杀掉您们,是无法彻底将这份悔恨清偿的。
所以我想先让您们做出正确的行为。就算是穷凶恶极地杀害了五人的您们,若是能将这次的九人与上个月的四人,加起来共计十三人的杀人事件解决的话,那么过去杀害的五人就能从帐面上抵消掉,我想您们就足以被称为正义的代表了。
当您们看穿我就是这三起杀人事件的犯人之后,我就会杀掉您们。在您们贯彻正义——看穿我的真实身分之时,这份思念才能传达出去,您们将会被我这个坏人给杀害,真是太遗憾了。
那么,我等着您们大驾光临。
因为是信笔写下的信,或许文笔有些不通顺之处,还请您们多加见谅。
敬上。」
一缕飞奔出房间、跑下楼梯,为了将这封信拿给在客厅的两人——为了给迷悟与朽缕看而奔跑着。
「糟糕了!」
一缕大声呼喊着。
「是怎么了啊?」
迷悟有些不耐烦地回问。因为一缕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但是对一缕来说,刚才的音量根本不足以表达她的震惊。
「你看这个!今天早上被放到我鞋柜里的!现在马上打开看!」
一缕递出信纸。迷悟与朽缕接过后,头靠着头一起读信。
「……看来好像是真的。」
朽缕下意识地说出感想。
一缕也觉得这应该是真的,写这封信的人知道迷悟他们过去发生了什么事——而且这封信是不是今天早上才放进去的也是问题。写这封信的人应该不是看了晨间新闻、得知田口的事,然后一大早写了信在一缕上学前丢进鞋柜——想成这封信昨天已经写好并且放进鞋柜中才是合理的解释,从字数与内容来看应该是这样没错。那么早在昨天就知道田口因圃被杀害的人必然只有犯人。当然警方相关人士或许会知道,但这种可能性应该可以排除。以此判断的话,最有可能写下这封信的人选自然就是犯人。
「写这封信的人就是在我的鞋柜里塞手的家伙?」
「十之八九是这样,果然——是刻意选择迷悟的鞋柜啊。」
朽缕将视线从信纸上移开,双手抱胸。
「是威胁的意思吗?『你也会变成这样』之类的?」
「——怎么好像黑道一样的做法啊。」
迷悟拿过信纸,再一次从头看过。
「根本不懂这人在写什么……我们只要什么都不做,对方不也就什么事都不会做吗?」
他歪着头说道。
「——字面上是这样解释,但我想应该不是这样。对方知道我们的过去,而且我们也无法先发制人,这封信的内容不能尽信。」
「而且这家伙的目的是什么啊……说是要报仇,那为什么要杀掉其他人?信里说要让我们成为正义的代表,根本搞不懂是什么意思。」
「当成犯人是为了展现自己的决心怎样?我想把四个人给吊挂起来就是给我们的讯息。虽说是讯息但也不见得一定接收得到,所以犯人就在信里头写明了。至于正确什么的——只是毫无缘由随意附加的理由吧,」
朽缕双手抱胸说出自己的意见。
「唔~到底是怎样呢?如果只是要表明来真的,应该不会杀掉其他人才对吧?这样我们不就会产生戒心了吗?虽然在收到信的时候就已经产生戒心了。」
一缕这么说着。
「也是,一般都会直接瞄准目标才对。万一出了什么差错,也许就会因此失去报仇的机会。不过我想这家伙的理论我们根本就搞不懂,充满破绽又乱七八糟。还有——我们要怎么抓出这家伙啊?」
对话中断了一下子。
「我想是办不到的,对方已经杀了九个人,警方应该也拚命地在找犯人才对,却遗是没被逮到。而且对方像是随机杀人,要从与他有私怨的人来寻找也很困难……」
一缕回答道。她是有想到若是拿全校学生的笔迹来进行监定,也许会找到犯人,但是这当然是办不到的,而且笔迹监定本来就不见得准确。其他的方法就是从自杀的警官那边下手,这也是正面出击的办法,但是她不知道该从哪里来打听这些消息。如果是有上过新闻的事件倒还好——但是信上头写着是受到各方压力而自杀的,那么这起自杀事件应该就不会公诸于世。再说那封信上写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也让人存疑,写信的人虽然能够判断是杀害田口因圃的凶手,但也无法证明前两起事件也是这个人所为。
(唔……要是再多一点时间就好了,至少要想到怎么揪出犯人。)
一缕打算要长期抗战时——
「——也许有个方法可以找出犯人。」
朽缕这么说道。
「怎么做?」
迷悟迅速回问。
「三川老师好像在校内到处都有装设监视器,要是能够看录下的影像,也许就能看到犯人犯案时的景象了。」
「你觉得她会让我们看吗?」
「但是没有萁他可以马上找出犯人的方法了吧?」
「是没有——硬要说的话,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