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4章

课中间。但是不知道的事就是不知道,他也不记得自己有做过什么会让人把手塞进鞋柜里的事,所以对于警方的质问他什么都答不上来。

  最后,手会被塞进去的理由就被认为是因为犯人之前放在这儿,所以这次也就跟着放在同一个地方了。现在城崎南高中有不少学生会很规矩地锁上自己的鞋柜,于是把手放在上次放过、一眼就看得出来没上锁的鞋柜也是很合理的。迷悟也打算今天放学之后去买把挂锁把鞋柜给锁起来丁。虽然多了一道手续是很麻烦,但是忘了上锁导致室内鞋不能穿的循环绝不容许再次发生,当然他也打算一并锁上双胞胎的鞋柜。

  ——第四节课前的下课时间,迷悟三人紧急集合来商讨对策。

  「我之前说过了,犯人是学校的人。」

  朽缕一开口就这么说道。

  「再怎么说要潜入学校两次是办不到的——不,不止两次,把手塞进鞋柜是两次没错,但是要算上杀人的次数就是三次。不过第三次的杀人现场是在哪里就不知道了。」

  一缕边玩手机边同意朽缕的说法。

  「可是照这样说,第一次没把手砍下来的理由也搞不懂啊。」

  「砍或不砍这两者之间是有理由的吗?」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话说回来,那种事怎样都好吧?重要的是接下来该怎么办。」

  迷悟把话题拉回来。

  「说的也是。」

  朽缕赞同迷悟的提案。

  「唔,也没有怎么办吧?只能维持普通的生活了啊,犯人应该不会直接袭击迷悟才对。啊,搞不好是这样喔?猫不是会把蟑螂抓起来送给饲主吗?也许是这样才把手送给你喔。你对于会把手送给你的人有头绪吗?」

  「少说这种让人不舒服的话——照你们刚刚那个说法,把手放进我鞋柜里的人就在这所学校的某处啊。」

  「我认为是这样没错,不过到底是学生还是老师,或只是单纯与学校有关的人士,就不清楚了。」

  朽缕回答道。

  「也就是说只要注意像是跟学校有关的人就好了!迷悟!太好了!」

  「这不就代表只要在学校里,身边的全都是敌人吗?而且胡桃泽也还没找到……真是发生太多事了。」

  「说的也是,都没什么空去考虑胡桃泽了呢。」

  一缕不知为何用悠闲的语调说着。

  「……迷悟,你今天还是请假比较好,早退回家吧。」

  「真不像是朽缕会说的话。」

  「我好歹分得清楚事情的轻重缓急好吗?而且迷悟看起来似乎有点累。」

  迷悟的确是累了,不光是去警局作笔录再回到学校的肉体上的劳累,早上发生的事也让他的精神感到疲惫。

  「但是不上课不行——而且犯人应该也不是冲着我来才对。」

  「不,这点还不能确定……不过事件大多都是在放学后才发生的,只要一放学就直接回家大概就没问题了。」

  「这么说也是。」

  「那差不多该回教室了。」

  「嗯,午休再见。」

  三人各自回到自己的教室。

  *

  这天一缕的鞋柜也被放了室内鞋以外的东西——而且又是一封信。不过因为三人今天在校内会面时间相当多,所以一缕在学校里还没有空读信。

  一缕回到家中,趁一人在房间中独处时打开放进她鞋柜的信。迷悟的鞋柜第二次被塞进了手,一缕的鞋柜也是第二次被塞进了信。

  (有种时机很不凑巧的感觉。)

  如果迷悟没在鞋柜里发现手的话,一缕在午休时就会把这封信拿出来给他们看。把寄给自己的信拿给别人看虽然是很失礼的事,但是他们两个不是别人——肯定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她打开信封取出信纸。

  (这次总该是男孩子放的了吧。)

  但是那并不是情书,当然也不是一般的问候贺卡,一缕这辈子从来没收过这样的信——这是威胁信。而且这信不是只写给一缕看的,是同时给他们三人的。同时对菱川迷悟、新山一缕与新山朽缕放话的威胁信。

  「急启:

  菱川迷悟先生,新山一缕小姐,新山朽缕小姐。

  正值初夏之时,对于您们的成长茁壮,本人感到十分欣慰。

  首先请容我致上歉意,因为种种缘由,我无法自报姓名,真是非常抱歉。我勉强算是与您们有些许关系的人。

  请先让我说明一下我与您们的关系吧,我的父亲是负责搜查您们一年前杀害双亲事件的警官。父亲虽然看穿了您们就是犯人,但是因为各界施加的压力,结果无法将此真相摊开在阳光之下。而父亲更因此痛苦地选择了自戕,这就是我与您们之间的关系。

  我就单刀直入地说了,我想要对您们进行复仇,我想以您们的死亡来慰藉父亲在天之灵。

  我正是杀害了城崎南高中学生会四人、教职员四人与田口因圃的犯人。

  在这里有件事想拜托您们:希望您们能找出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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