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保园并没有追上来。
虽然称不上是胜利,手也痛到不行,但是看来总算是逃出来了。田口拚命地跑着,不过他却没有一个明确的目的地,是要去医院呢?还是要去找能止血的工具呢?这些问题并没有出现在他的脑中。他只想要尽可能地远离久保园秤,满脑子只有绝对要逃跑这个念头存在。但是他对于「繮对要逃跑」的想法从何而来也不是完全能够理解。
久保园则是将田口的手捡起放进塑胶袋内,从口袋拿出钥匙,打开通往屋顶的门并走出去。
「这道门总有一天会坏的。虽然用钥匙打开就好,但是万一换了锁,就没办法再到外头来了呢。要是打坏的话,随时想出来就出来呢。」
这是自言自语。她因为常常一个人独处,所以自然地就养成了自言自语的习惯。她缓缓靠近护栏。
「吓了我一跳啊……那个叫田口的,居然真的想跟我对打,真是难以置信。最近的年轻人也太血气方刚了,真是的,逃跑不就好了嘛。」
久保园将视线转向校舍的入口,然后看见田口从校舍中冲出来。因为受了重伤又不断流着血,吸引不少人注目。
「顺带一提,我说有卡车冲撞正门是骗人的。就算是我,也无法准备好两辆卡车呢。」
久保园再次自言自语,眼神紧追着田口不放。
田口飞奔出校门的瞬间,被右方驶来的卡车给撞飞。虽然卡车速度并不是很快,
但车体本身重量十足。接着从驾驶座下来一名穿着工作服的人,他把田口的身体架起并放到卡车载货台上,回到驾驶座上再次发动卡车扬长而去。
「田口同学抱歉了,我不打算在学校杀了你。要是再停课下去暑假就要变短了呢,那孩子肯定不希望变成这样吧。」
久保园自言自语后,发出像是吐气一般的微弱笑声,转身离开屋顶。
*
「下周有考试?」
胡桃泽失踪了两星期的周一早晨,迷悟在走进后门时间道。
「对啊,不过总觉得没有要考试的气氛啊。」
朽缕回答。
「因为考试范围完全没有公开嘛。不过教师缺了四个人,好像也不是准备考试的时候啊。」
「就是说嘛,要是考试中止就好了啊!」
从刚刚就一直在传简讯的一缕高兴地说道。老实说,在这种状况下能不能举行考试这点,迷悟也很怀疑,不过中止的选项应该是不存在才对。
「你的成绩这么好,就算直接上场考试也没问题吧?」
「没那回事,就是因为成绩好所以才不想考试啊,而且学校的考试只要有念就一定考得好吧。」
「这什么让人火大的发言啊?啊?」
「很抱歉,不过我同意一缕的说法。基本上测验内容根本不会超出规定的范围,就算有范围外的题目,也顶多就是一两题,不会更多了。虽然我觉得会出到范围外的题目很正常就是了。」
「你们两个是在嚣张什么啊?」
「不然这样好不好?迷悟要是有随便一科考得比我们好,我们就一整天任凭你摆布。这样的话,迷悟也会想要努力了吧?」
「唔~就算只有一科,还是有点困难。不然这样,比一缕或朽缕任何一人分数还要高,这样可以吧?」
「这个好~没问题喔~」
一缕爽快地答应了。
「真的什么事都听我的?」
「什么事都可~以~要做色色的事、或是违法的事、或是要从根本颠覆这个世界,什么都可以喔。」
「朽缕也没问题吗?」
「嗯……没关系,我相信迷悟。」
「是相信我不会有奇怪的要求?」
「不,是相信你的成绩——不对,应该说相信你拿不到好成绩。」
朽缕平静地说道。
「别相信我这个啊,可恶。」
「反正迷悟肯定因为这件事,不会只专注念一个科目,而是全部都平均用功,最后就是平均地全部都输给我们而已。」
一缕笑了出声。
「就是这样。」
朽缕也同意。
「……的确啊。」
连迷悟自己都无法反驳。
「那,迷悟要是有一科输给我们,就要听从我们的一个要求喔。」
「喂,一缕,这个你之前没说过啊。」
「没问题的,从根本颠覆世界的事、违法的事跟色色的事我都不会要求啦。」
「这样迷悟,十一科的两人份——也就是二十二天内,都会是我们的奴隶罗。」
朽缕也顺着一缕的话。
「奴隶是怎样啊?就当没说过这件事好了,取消取消。」
「真拿你没办法,那只要我们一开始所说的那个条件就好。」
一缕随便地改掉刚刚提出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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