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重。她手上虽然拿着手机在拨弄,可是看起来就像是拿着手机在发呆。
「啊,啊~什么事也没有喔。」
「你还好吗?」
朽缕移动身体,将手放到一缕额头上。
「我没事啦。」
一缕笑着说道,握住朽缕放在自己额头上的手并拉开。
「没事就好。」
朽缕感到些许讶异,但又觉得应该不是什么值得担心的事。
「怎么说呢——不管再怎么看,都死太多人了。」
她再次开始与迷悟对话。
「这肯定也跟三川有关吧?」
迷悟说道。
朽缕停顿了一下子。
「也许跟她无关,我觉得三川老师不会做这种事,她应该不会直接杀人——只会好好玩弄对方……我不太仓解释。」
「但是跟她有间接关系也说不定。」
「我想绝对是有关的。」
「该怎么说呢,感觉很——要怎样说啊,很讨厌。虽然很讨厌,又不只是讨厌。应该没有被卷进去,但是感觉——好像很烦,但又不太一样。像是无可奈何又不太一样……」
「你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
朽缕小声地笑着。
「不懂很正常,我自己也搞不懂。」
「哎呀——要是从此平安无事就好了。」
「对啊。」
三人吃完午餐后回到教室。
*
其实一缕的鞋柜里也被放了平常不会出现在那儿的东西。一般情况下,一缕应该会把这东西拿出来与迷悟和朽缕讨论,今天却没有这么做。那是因为迷悟鞋柜里的东西比起一缕鞋柜里的更加有冲击性,当然是以那边为优先,因此她并没有打算把自己鞋柜中发现的东西跟他们说。鞋柜里有八只人手,而且还是连续杀人事件的被害者身上砍下来的——大概在地球上找不出比这还具有冲击性的鞋柜了吧。
被放进一缕鞋柜的是一封信。
从外表看来,大概是情书。一般来说这辈子完全没收过这种东西的人应该很多,肯定是比看到不想再看的人还要多上很多。
一缕换上室内鞋,正想跟两人提起这事时,地板上滚落的手已经引起了骚动。在她想着要隐瞒还是要把收到信的事说出来时,周遭已经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学生,于是错过了说出来的机会。
结果一缕在完全没告知两人的情况下,下课时间躲在厕所将信打开。
寄信者是千岁泉。
里头写着有重要的事想说,请在放学后到通往屋顶的楼梯来。
她想十之八九是告白吧。如果是要说告白以外的事,没必要特意选在无人经过的地方。万一千岁说的「重要的事」不是告白——对自己来说肯定就是无趣至极的事,大概是要她在网球比赛中出场吧,这种事她绝对不会答应的。老实说,一缕不喜欢认真地去做运动,她觉得像是玩乐一样的程度就已经很好了。若是得将自己的优秀成绩登记下来——就许多意义而言都会令她觉得不好意思。虽然不会自吹自擂地说自己是个天才,但是在某种程度上她随意就能办到也是事实。相对地也有什么都办不到的人,这种像是嘲笑对方所付出的努力的事,她真的很讨厌,事实上她也曾经有痛苦的经验——在无意识的状况下伤害到他人。
不过一缕也不觉得千岁找她是要谈出场比赛的事,以网球社的那种实力,找人来助拳根本就于事无补,再怎样都应该会知道自己社团的实力如何吧。而且找枪手来的时间点也已经过了——所以肯定是要告白。
一缕以前曾被告白过,当然对象都是男的。她也从未答应过,因为她有迷悟了。不过被女孩子告白还是第一次,这里就产生了一个问题。对方是女孩子,她不知道该怎么拒绝才好。
(用都是同性的理由拒绝就好吧?)
(唔……都还不确定是不是告白啊。)
一缕烦恼着。
也因此,她在午休时没办法加入迷悟与朽缕的对话,虽然那也不是什么非得凑一脚的对话。一缕当时只觉得他们在说的事很无聊——不过也是因为自己有烦恼,所以才觉得那些事无聊。
到了该前往的约定地点时,一缕迷惘了。
她知道若是对这邀约置之不理是不好的事,但是——老实说,她不想去。可以的话她想装作不知道这回事,万一拒绝了之后对方开始歇斯底里,那也很麻烦。拒绝男生告白的状况,大多就是对方露出遗憾的表情就结束了。而且要是真的很缠人的那种类型,出手揍他也没关系,因为对方是男生嘛。事实上她也真的揍过,边说着「吵死了」边往对方的鼻梁揍去,然后就结束了,也没有后续的麻烦,虽然她把对方打到站不起来。不过现在对方是女生,就不太可能对女生出手了。
而且看看最近千岁的样子,总觉得放她一次鸽子,她就会像八爪章鱼一样缠着不放。
一缕在午休时间思考后,得出了还是去见千岁一面的结论。
她想说这样结束感觉比较不拖泥带水。一缕是会先把不喜欢吃的东西吃掉,喜欢的留到最后再细细品尝的人——虽然说这个状况与餐盘上放着不喜欢的食物是不同的。
(今天得让迷悟跟朽缕在鞋柜那边多等我一下了……)
就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