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会成功吧,我也觉得办得到。」
田口随口说道,像是在催促千岁快点把事办完一样。
「——我知道了,那我就尽快进入下一阶段吧,到那时我再联络你。」
「了解。」
田口没再与千岁交谈,径自回家了。
*
吃完晚餐后,迷悟与双胞胎在客厅打发时间。朽缕坐在沙发上喝着饭后的冰咖啡,迷悟坐在朽缕旁边随手翻着一缕买的女性杂志,而一缕则趴在地上看电视转播的棒球比赛。但是一缕跟以往的专注不同,有时会拿出手机把玩着,从手指的移动看来,应该是在打简讯。
「巨蛋真好啊,就算下雨也能打球。什么时候我们常去的公园才会变成巨蛋呢?」
「才不会变成巨蛋。」
迷悟眼睛没有离开杂志,随口吐槽着。
朽缕喝完咖啡,就将空杯子拿去洗碗槽,又再回到沙发。然后将头枕上迷悟的大腿,横躺在沙发上头。这举动朽缕虽然不是没做过,但最近的确是有一段时间没这么做了。
「朽缕怎么了?」
「没事。」
「要帮你挖耳朵吗?难得你这样躺下来了。」
「不,不用了,耳朵的话一缕会帮我挖。」
「咦?是这样吗?」
「嗯,我帮一缕挖耳朵,然后一缕帮我挖耳朵。」
「我现在才知道,真的是第一次听见。」
「……」
「——」
「……唔,这也不是什么非得对迷悟说的事。」
「这样互相帮对方挖耳朵感觉比较好吗?」
「大概我跟一缕的耳朵构造也很相似,所以挖起来很顺手吧?感觉——比自己挖还舒服。虽然说我们从以前就是一直这样帮对方挖耳朵了。」
「是这样啊,我都不知道。」
迷悟把杂志放到一旁,将手放在朽缕头上,不是想要抚摸她的头,而是既然没地方放就放在她头上的感觉。迷悟与朽缕没有刻意对话,只是发呆似的看着棒球。
「咦?」
一缕突然拔高了声音。
「胡桃泽消失的时间——是周一对吧?」
「对啊,胡桃泽同学的父亲是这么说的。」
「学生会的事件也是周一发生的呢。」
「好像是——这样吧。」
迷悟之前一直没有注意到,不过他想起周二停课的事,这样推回去,事件的发生日果然就是周一。
「如果真的是这样,不是很糟糕吗……不,不会很糟糕吧。」
「什么东西很糟糕,什么东西不糟糕啊?」
对于一缕没头没脑的发言,迷悟问道。
「不,我本来以为胡桃泽被卷进事件里头了。不过要是真的被卷进去,应该会一起被杀掉才对,所以应该不会很糟糕。」
「——不,单凭这点无法判断她是不是真的没有被卷进事件里头。」
朽缕提出异议。
「从至今为止的各种情报来推论~胡桃泽就是犯人吧。」
「不可能有这种事吧。」
「也许。不过时间点太巧合了,如果胡桃泽杀了四个人并且逃亡的话,就完全说得通了。」
「没有杀人的理由啊。」
「不是没有理由,而是我们不知道是什么理由——对吧。」
朽缕的表情显得不快,并不是因为怀疑胡桃泽而感到不悦,而是对居然在怀疑朋友的一缕生气。但是也没有任何证据能反驳一缕的话,这点让她更加不愉快。迷悟刚才放在她头上的手变作轻抚来安慰着她。
「胡桃泽同学也有可能是被杀了四个人的犯人给抓住啊。也许她得知了整起事件的某样证据吧。」
「——不可能吧,这样对犯人又没好处。都杀了四个人了,再把目击者杀掉也无所谓吧。而且再怎么看,犯人都没有要把学生会事件给隐藏起来的感觉——已经杀了四个人,各方面来说都太迟了。」
一缕稍微停顿一下,说了句「但是」就继续说道。
「考虑到胡桃泽的简讯是星期四传来的,那么她跟事件就没有关系了。如果如朽缕所说,她被犯人给抓住了,那么根本就不可能会传简讯——也就是说,她没有被犯人抓住。」
「这推论虽然跳得有点快,不过的确是这样没错。」
迷悟听了一缕所说的之后,想到一个胡桃泽消失不见的理由。
「若是如此,也许胡桃泽跟事件还是有关的。胡桃泽知道了关于学生会事件的某些真相,于是她逃跑了,这样的说法比较实际吧。」
「这也很奇怪,如果是这样,星期四她就不会传『要是能去就去』的简讯,而是会要求我们协助吧,」
一缕马上就否定了迷悟的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