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朽缕感到狼狈而放大了音量。
「朽缕你为什么要脸红啊?这跟用同一根吸管轮流喝饮料差不多吧。而且我也没打算直接用嘴对嘴的方式喂她,我会先吐回汤匙上再给她吃的。要是嘴对嘴喂她的话,迷悟会嫉妒的。」
「这跟轮流喝饮料完全不是同一回事。真恶心。要是真的演变成那样也太扫兴了。还有嫉妒胡桃泽又是怎么回事?最后一点,根本不用怎么咀嚼就能吞下去的粥,被你先嚼过是还要吃什么啊。」
迷悟受不了地说着。
「咦?喝粥是为了好消化吧?」
朽缕问道。
「是吗?我以为粥是给不方便咀嚼的病人吃的。」
「如果是不怎么需要咬的话,乌龙面不是也挺好的吗?」
「不,乌龙面要咬吧?」
迷悟否定了一缕的说法。
「才不用咬,直接就能吞了,咕噜咕噜就吞下肚了。朽缕也吞过吧?」
「嗯,我也吞过。话说回来,我也听过有人说感冒就是要吃乌龙面的。」
「所以迷悟说不怎么需要咬的食物是正确的。」
一缕边说边握拳轻敲手掌。
「是这样吗?」
「就是这样的啦。」
「那就当成是这样吧。」
「就是这样没错。」
三人讨论出一个奇怪的结论后回到了家。
*
胡桃泽美贵被犯下学生会杀人事件的犯人给囚禁在其家中。
那是一栋两层的住家,房间与客厅加起来共有六间,厕所在一楼跟二楼也都各有一间,胡桃泽并没有把这个家的构造都摸透——但是想必是很宽敞的建筑,至少比起自己家宽敞得多了。
监视胡桃泽的任务从第二天开始变成两人轮班,一个人就是学生会里的杀人犯,另一个则是没见过的男人,那男人名叫宇田川。虽然没有问过他的年龄,但看起来应该比自己年长个几岁。身高很高,但体格看起来并不好,是种不健康的细瘦体型,而且给人一种相当吊儿郎当的感觉。就胡桃泽观察,杀人的女人是带头的,男人则是部下。那男人——也就是宇田川,似乎是女人去上学时调来监视胡桃泽的帮手。
虽然胡桃泽表面上是被监禁,实际上却相当自由。只要是在家里头,不管做什么都不会被妨碍,想吃喝也不会被拒绝,上厕所跟洗澡也完全没有限制,说出想要什么东西大多都能得到。胡桃泽甚至跟那个女犯人一起去超市买过东西,那次是为了要买胡桃泽的生活用品才去超市的,原本以为犯人只会拿购物清单去买回来,没想到却带着胡桃泽一起外出。这虽然是个绝佳的逃跑时机,但犯人一直在胡桃泽身边看守着她,而且那女人身上带着小刀,让胡桃泽无法放胆逃跑。
对胡桃泽来说,这里的生活就跟假日无异,唯一要说不自由的地方,就是手机被拿走了吧。不过胡桃泽想说反正也不会有人联络她,所以就算被拿走也算不上什么不便。至今会传简讯给她的只有清水,还有双胞胎跟迷悟在校外游玩时会传简讯来邀她,就没有其他人会传了,简讯对她来说几乎是用不到的。
胡桃泽在此虽然很自由,但还是伺机策划着逃跑,只是尚未实行。为了顺利逃跑,首先得让自己的状况调整到最佳状态才行。
顺带一提,胡桃泽在被监禁的第一天再一次问了犯人的名字,但并未得到答案。那女人的回答跟在学生会室时一样,说是马上就派不上用场的名字。现在回想起来,要是在出门那一次有看一下外头的门牌就好了,不过那时完全没有那种闲情逸致,脑袋根本转不过来。
——被监禁的第五天早晨。
跟胡桃泽一起吃完早餐的女犯人相当急躁,胡桃泽明白她急躁的原因。因为来帮忙看守的宇田川还没来,原本预计是七点半会到的,但现在已经七点四十五分了,他都还没现身——以往这是女犯人已经出门前往学校的时间了。胡桃泽在学生会遇到那女人时,她脸上戴着眼镜,但那女人一般生活中是不用眼镜的,那跟雨衣一样,只是为了防止鲜血喷溅到身上才戴的。
七点五十分,宇田川来了,他走进客厅。
「不好意思咧,我睡过头了。」
轻浮地对着女人搭话。
「你给我差不多一点好吗?太随便了吧。这下我不就要迟到了吗!」
女人用丝毫不加掩饰的不悦语气责备道。宇田川一副根本不觉得自己有错的表情,让人感到超级不爽。胡桃泽觉得要是自己遇到同样状况,肯定会砍了他。
「我也是不得已的嘛。呐,给你计程车费。」
宇田川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千圆钞票。胡桃泽之前去超市时就已经太致了解这个家的所在位置了,从这边坐计程车到城崎南高中,一千圆的确是十分足够了。
(既然是大人,给个五千或一万不是更好。)
胡桃泽在心里暗想。
「搭计程车到学校太显眼了,不过也没其他办法——那在我回来之前就拜托你了。」
「是是,知道咧。」
宇田川兴高采烈地回答,还挥了挥手。女人则是小小啧了一声后,跑出家门。
「那胡桃妹妹,你要做什么?要玩游戏吗?」
「……睡觉。」
「这样啊,那晚安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