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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冻的火焰。将熊熊燃烧的火焰瞬间冻结,究竟要操控多少冷空气才能办到。」
「……火归于风,冰归于水。」
黑发巫女这么喃喃自语的瞬间,冻结的火焰化为成千的碎片四散,就这样消失在呼啸于秽歌之庭(伊甸)的狂风中。
「不愧是长久封锁秽歌之庭(伊甸)的冰结镜界冷空气。即使第七天音律(索菲亚和音)被夺去后已无法维持结界,却仍残留如此可怕的威力。」
「不,该夸奖的是你那操控局部的技能呢。我对你刮目相看啰,巫女大人?」
「……我很清楚。」
「清楚什么?」
「……关于火焰的痛楚……尽管并不像你那么刻骨铭心……但巫女却比任何人都清楚冰的痛楚为何。」
春蕾伸手触摸冰树的树干。
「……不要小看我们巫女。」
不知烈火灼身的痛楚,却十分清楚被封闭于冰中的痛苦。
没有痛得留下泪水后被烈火蒸发殆尽的经验,却经历过足以将泪水冻结的冷空气。
若娜塔拉夏是稀世的炎术好手。
那么巫女便是稀世的冰术担当。
「哎呀,看不出来你这么不服输呢?」
「……你也说过了。」
这是女人意气之战。
献给所爱之人的战斗。
「……在千年狮面前……巫女是不会输的。」
「是吗?那就让我来验证这句话的真伪吧。」
娜塔拉夏的脚边开始燃烧。
红莲的业火超出她的身高,甚至超越冰树的高度往夜色的天上喷发。
「一切始于火焰。你能够突破吗?」
❉
没有尽头的冰之树海。
冰冻的大树扎根于明亮的大地。从细长的矮林到抬头不见树顶的大树都有。成千上万棵树木中没有任何一棵是相同的。
这一切就和大自然的森林没有两样。
若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大概就是当中看不到任何生物。没有自树林飞起的鸟类、于地面花朵间纷飞的蝴蝶,更没有树干上的昆虫。有的只是一片冰冻树木生存于此的沉默森林。
——这份寂静,被一记枪声划破了。
「呼!」
伴随急促的呼气声,荷恩迅速转身。
下一刻,刚才站立的位置后方,树枝毫无预警地粉碎了。
……和那个时候一样。
……只听得见姗姗来迟的枪声,却无法看出最重要的子弹轨迹。
她恨恨地啧了一声,从双膝跪地的姿势站起来。
「原以为动态视力的训练已经够用,结果却完全派不上用场。真可以彻底死心了。」
「……那真是是……荣幸。」
一个男人自冰冻的草丛里匍匐而出。
「钝色」贝多玛。
从头到脚包覆在一件迷彩胀里的枪使。
「那些花纹,就连拟态昆虫也会相形失色呢。」
「……嗯?」
「以前是仿树木及褐土的迷彩服,如今居然特地换成这种树海用的绿色迷彩服。」
「……当然。我是个……完美主义者。」
异篇卿发出低笑。
「化学迷彩……扭曲光的折射率……透过金属纤维将自身的背景影像化……」
「是古代文明的遗产吧。难道你不知道,那种迷彩已经得出对幽幻种毫无意义的结论?」
「当然……这纯粹是……对付人类用的。」
贝多玛的右手握着一把大型步枪。
其前端和枪身都带有突起状的瘤,白中带灰的颜色使得整体设计偏离了枪支的外观。
真要比喻的话,就仿佛大型野兽的骨头。
「你的部下……不在这里?」
「如你所知,他们就在森林的入口处和幽幻种交战中。还是说,你怕他们会过来帮忙?」
「不……正好相反。」
将骨头外型的步枪扛在肩上,异篇卿以喜悦的口吻这么告知:
「我只是想让你的部下们……亲眼目睹你惨败后的哀凄模样……要激发团体的战意……没有比这……更有效的方法了。」
「不好意思,那种病态的嗜好我可没兴趣奉陪。」
荷恩剥下眼带,以肉眼瞪视异篇卿。
天球图画。
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