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菸灰缸,取出另一根香菸叼在嘴里。但她并未立刻点菸,却是倾听瀑布的声音好一阵子。
「……这个问题,男人不会懂的。」
2
天结宫十七层。
一走出电梯,通道两旁直到尽头处都是密密麻麻的单人房。毕竟,几乎所有的候补生都住在这里的宿舍。仅这个楼层,据说就收容了将近一百人。
「真是的,我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叩……叩……
尽管口中抱怨著,男子却刻意放低声音。十七层是女性候补生的专用空间,若男性候补生被发现在此出没,将会立刻被带走加以盘问。
「简直麻烦死了。」
「既然如此,为何还要过来呢?」
充满知性的声音。过了通道转角,见到熟悉的同事站在眼前,威尔立刻露出满脸的不悦。
「早安。上午的训练中止,居然还这么早起呢。」
「…………」
「啊,等一下!为什么掉头就走?你不是也因为关心莫妮卡才过来的吗?」
体格娇小的少女伸手拉住对方的仪礼服背部。她身上穿著一件研究人员用的白衣,头戴一顶遮住眼睛部位的巨大机械帽。
「有你一个人就很够了吧。」
威尔同样轻声回答。话虽如此,他早有预感,对方也会过来这里。据说华宫和部队长在创立部队前就已经认识。如今自己的部队长状况不佳,两人所采取的行动似乎都是一致的。
「然后?怎么样了?」
「说穿了,身体并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只是整个人处于茫然状态,在门前叫了好几声都没回应……」
「啧!」
若能当面交谈或许会有所改善,但对方锁上门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就无计可施了。
『榭尔提斯,赶快想起来吧。三年前,在你还是天结宫的炼护士时,保护了即将坠入秽歌之庭的优米。而代价则是,你自己坠入了秽歌之庭哦。』
「惊讶归惊讶,她的反应也太夸张了吧?」
「不,正如我昨天所提到的,对于莫妮卡来说,榭尔提斯不单单只是队友而已。过去崇拜的炼护士……三年前坠入秽歌之庭而殉职的他还活著,全身却失去了沁力,带有同等于幽幻种的魔笛。」
「从条件上来看,我不也是第一次听到吗?」
「不,我的意思是————」
刚要说出口的华宫,又把话吞了回去。
对莫妮卡而言,「三年前的他」大概是初恋的对象。不同于陌生人的事情,将自己熟人的隐私听在耳里,心理上的负担完全不同。
「这件事你早就知道了吧?」
「是的,就如我昨天向莫妮卡坦承的那样。当初与玛哈交手时,我亲眼目睹他用魔笛中和了玛哈的沁力。如此一来,我便确定他和三年前下落不明的炼护士是同一人,而榭尔提斯本人也承认了。」
「怎么不早讲……也对啦,这种事情叫人怎么开口。」
威尔抓抓头,一副很难释怀的表情。
「不过啊,其他队友都知道,唯独自己却被蒙在鼓里,这种滋味可不好受啊?」
「是的。我也有一部分的责任。昨天全盘托出的时候,我已经做好挨一巴掌的觉悟了。」
……不,若是莫妮卡有这种力气,倒还不用担心。
昨天的她就彷佛失了魂,无论问什么都只是含糊地回答…………就像一具毫无感情的人偶。
「问你个问题行吗?」
「真是稀奇,你居然会徵求我的同意。什么事?」
「那家伙的魔笛,到底是怎么回事?」
威尔抓起仪礼服的衣角问道。
「你、我,还有其他候补生都跟那家伙一起训练了好几个月。要是他的魔笛跟幽幻种一样,我们早就被感染,全部死光光了吧。」
「看法因人而异。有可能存在漫长的潜伏期,但是我个人比较主张单纯的无害论。事实上,高层在两年前似乎也做出同样的判断。」
未发现对人体的影响。但由于无法得出确切实证,所以也不能就这么摆在巫女身旁。最后,于是决定将其放逐到居住区。
「……他的魔笛究竟为何。其绝对的真相,或许就连榭尔提斯自己也不清楚吧。」
「懒得去想了。」
威尔抱起双手,身体斜斜地倚靠墙壁。
「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队长不在,讨论什么都没用啊。」
「是的,没有错。不过……」
华宫来到威尔身旁。
抬起头,直直望向他那依旧不悦的表情。
「在莫妮卡能够自我调适之前,可以再多给她一些时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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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