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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再尝试一次。
她紧紧抱住少年,重新念出祈祷的语言,对身体施加自己所能输出的最大沁力——
光辉再次被侵蚀少年的魔笛所抗拒。
是魔笛的增殖。从少年的颈部到肩膀,从肩膀到胸部,魔笛的紫斑逐一复原,感染又再次发生了。
“…………怎么……会……”
自己已解放出最大的力量。在沁力的大小上不会逊于任何一位巫女的自己,全力以赴的结果还是无法抵销的魔笛。
……和当初面对千年前的幽幻种时一样的现象。
……这么说,攻击这孩子的幽幻种,也是同等强大的类型吗?
莫非千年前的强大种仍存活在浮游大陆上?而如今因本体的消灭,它所留下的魔笛已经转变为恶性。
……这种敌人……究竟要如何去对抗。
“……不能怯懦!”
优米睁大眼睛,仿佛要将嘴唇咬出血来。
想得再多也没用。直到自己倒下为止,即便要尝试十次或几十次,都必须倾尽全身的力量去挑战。
【ele So Phi-a-s Arma-Riris】(请接纳一切我能实现的愿望……)
第二次的开放序词。
“因为……因为我是巫女。”
并非责任或职责,正是因为想这么做,自己才会成为巫女的。有梅玫儿的教导,和春蕾一起努力,以往的前辈归来。另外,是对自已最重要的青梅竹马回到塔内————
……因为我太喜欢了!
所以才愿意努力下去。
太喜欢在这片浮游大陆,在这座塔内和大家一起努力!
“所以,求求你————!”
她全神贯注在术式上,几乎就要昏厥。双手同时使尽力气抱住少年…………
其沁力每每随着清脆的声响溃散开来。
弥漫而出的深紫色魔笛只是更加深颜色,一味继续增殖。
“…………”
对不起——连脑中都已无力再冒出这个字眼来。
视野朦胧,眼皮下涌出某种温热的……自己心中一直珍惜的事物,仿佛就这么断裂了一样。
庆米趴在持续沉睡的少年身上,整个人倒了下去。
————
————————
在即将中断的意识里。
她听见了歌声。
在遥远的某处。
怀念的歌声,怀念的场所。
……是谁……有女孩子……在唱歌……?
………………是谁?
‘是我。’
…………我……是谁?
‘我就是我。你的沁力最终姿态,存在于你的可能性尽头之物。’
呵呵——
歌咏的少女,仅她的笑声回荡在耳边。
‘En Ze lu la clue. Zewl la ilmei Zelah -di- mis.’(我乃绯红之母,亦为少女。
‘Zewl la elmei-l-phenoris Ema -di- lement lef Selah.’(完全的意志,伟大瑟拉的片段。)
Sera, Zewl la clue-l-sophie neckt. tes Arma Risis.’(掌握残酷的时间记录。以慈爱成就知性。其象征……)
……你在……说什么呢?
…………完全听不懂。
‘不过,你听得见我的声音吧?’
确实听得见。
不过,究竟是从哪里传来的?未透过鼓膜,仿佛自己和自己对话那样,听着自己的心跳声。
‘恭喜你。’
这个声音听来十分雀跃。
‘听见我声音的人啊。你终于能够觉醒。在这个冰冻沉眠的世界里,你将可以靠着自己的双脚行走。’
在冰冻的世界……行走?这句话好像在哪听过——
‘=C hypn phenoris, Eec wat nes ei getie bis kills cley kis ei mihas’
……对了。
巫女的第七天音律好像也有这么一段——
‘来吧,诞生之子。’
少女高声歌唱后。
‘倘若世界需要你,就让我来教你伟大的咏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