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派倒戈。」
「嗯,她要真有那个意思,的确有那个能力。」
「……呜呜呜~平和岛同学,你就别卖关子,赶快告诉我你的看法啦。我真的觉得¥你有装深沉的坏习惯耶。」
「啊哈哈,抱歉。其实也没什么啦,答案很单纯,就是对鸠子而言一『什么事都不要做,就是最有效率的做法』。」
实际上,这局面早就已经完全成形了。
我们学生会算是间接统治着这个学校的学生们,也一直深获大家的支持。而鸠子过去曾经居于学生会的实质领导地位,而今却做出算是「背叛」的举动,单单这样,就给大家造成相当大的震撼了。即便鸠子什么事都不做,周遭众人还是会密切关注她的举手投足。
在这种状况下,身为头号关键人物的鸠子如果不采取任何行动,甚至完全不露面,大家就会越来越关注她的动向。在关注她的时候——也就是大家的行动因为自身以外的第三者,而受到某种程度束缚的情况下,就很难自由自在地热烈从事什么行动。
如此以来,就形成对鸠子有利的良性循环,也就是状况的停滞不前。
没错,只要停滞不前就十分足够,甚至根本就是最佳的状况。外公下给她的指令是「妨碍我的行动」,而不是推动废校的进程。我们反对派的活动虽然有所进展,但她只要阻止我们继续前进,便能达到她的目的。而且鸠子什么事都不用做,不费吹费之力便能获得成果。
所谓得来全不费工夫,指的就是这种情况。
她处于如此完美的情况下,当然不会冒着风险出现在大家面前了——以上便是我的分析。
「嗯——原来如此。」
佐藤同学有些夸张地瞪大她的眼睛:
「大家都想得好深远喔,我完全没有想到这个层面。」
「总之就是这样。佐藤同学应该也多少察觉,我们现在其实处于很不利的状况。而且从妨碍我们的行动这件事来看,早在鸠子选择不和我们同进同退的当下,就已经是十分沉重的打击了。在我们校内最受欢迎的组织是学生会,而目前这种状况下最能有所作为的也是学生会,可是学生会的心脏部位却被鸠子摘走了。哎,该怎么说呢,打从起跑点,双方的差距就大到太夸张,都要被说是假比赛了。」
「可是,我们的活动也颇有进展不是吗?如果能依当前的情况顺利进行下去,我们将能得到更多的署名与支持者,然后将局势往废校的方向导吧?」
「真会这样吗?我认为她不会让我们进行得太顺利。便她的目的不是推动废校的进程,这么做对我也能构成有效的阻碍,同时还可以符合理事长的意图。一旦得来全不费
工夫的状态即将解除,鸠子就会以准备万全的姿态公开露面。」
「换句话说,我们现在这样正常、正经地推动反抗运动,事情也一定会中途搞砸,是吗?」
「我无法否定这个可能性。」
「那么平和岛同学,你有想到什么对应之道吗?」
「嗯……我现在只能说,要是不起什么波澜,就可以省掉我一番工夫。」
「这样啊……」
佐藤同学皱起眉头,陷入沉思。
看见她的动作,我也跟着双手抱胸,沉吟起来。
在放学后的学生会办公室里,我们两人隔着桌子相对而坐,但彼此间沉默了好一阵子。
「嗯,平和岛同学,我们来喝个茶吧。」
佐藤同学转换口气,向我提议:
「我们就这样苦思也不会想出什么好办法,需要休息一下啦。」
「……嗯,也是,来喝茶吧。」
「嗯,喝吧喝吧。话说,我今天有料到可能会发生这种情况,所以从家里带了珍藏的茶叶过来,还带了珍藏的外朗糕(注:用縠物粉和砂糖混合蒸出来的和菓子,颜色缤纷)。我们喝个茶、吃些甜点,一定能想出一些好点子。」
「呃,你身为风纪委员长还带这种东西来学校,可以吗?十「没关系啦没关系,毕竟现在是紧急状况,这也算是一种紧急处置。」
「了解,那就拜托你了。」
佐藤同学夹带着开心的小跳步走向茶水间。我目送她离去,同时将背靠在椅子上,伸了一个大懒腰。
日子逐渐接近盛夏,风与阳光自敞开的窗户抚上我的肌肤,徐徐蒸发身上的汗水。在运动性社团挥汗如雨苦练的同时,有一群人有如应援团般放开音量,大喊着反对废校。应该是太一带头的吧。他此刻正和同志们形成队列,游行于学园四处,展开疾声大呼的活动。他平常待人处事相当淡然,有点玩世不恭的味道,但是那把心头火一旦被点燃,还是很热血的。我真的很佩服他。
过没多久,佐藤同学回到办公室,我们便展开一场小小茶会。
「对了,平和岛同学……」
风纪委员长气质优雅地啜了一口浓茶,开口表示:
「凤同学那边还是一样吗?」
「嗯,还是一样。」
「是喔,还是一样啊。」
她的手指搔了搔脸颊:
「伤脑筋耶,有凤同学在跟不在,我们能做和不能做的事情简直是天差地远呢。要是缺了她一个,我们的反抗活动一定很难继续发展下去。」
我们谈到这里,大家应该都已经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