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我可以不直接汇报,而是请我母亲代为转达。」
「那样同样触犯禁忌。」
「那我用写信之类的方式,间接进行报告呢?」
「那也是触犯禁忌。」
……看到这里,应该有人觉得很不满,觉得我们到底在玩什么机智问答吧?
你们的感想一点也没错,但请稍待片刻,我们现在表面上的气氛看起来很和缓,可是我们其实在打一场很艰辛的心理战。
「若是这样,我们好像会谈判破裂耶。」
我搔搔头说:
「那就没办法了,我会设法找个保证成功的方式,完全不透过你,将这次的事情传达给外公。即便这么做违反你的意愿。」
「……你的行为实在令人费解,为什么你今天要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冒失挑衅?这种行为分明不可能得到我的正面评价,这样子等待你的,只会是一个毁灭性的未来。」
「正常来说会是那样,不过实际上真的会演变成那样吗?」
「当然会。你要是以为我会手下留情,可就大错特错了。少爷,你的失势现在已成了一个定局,因为——」
「我倒是想问你……」
我打断她的话。
相信读到这边,应该已经有人察觉到,在我能「打断鸠子发言」的这个当下,好像有某个地方不大对劲。
「你为什么要这么坚决不让我和外公接触?这种做法才有点令人费解吧?我好歹也是外公的孙子,现在更是为了继承外公的事业不断努力奋斗着。照理说,不应该受到这么冷落的待遇吧?」
「这件事我提过不少次了,当初决定不让少爷和大家主接触的不是别人,正是大家主本人,我只是谨遵大家主制定的方针罢了。」
「喔,这样啊,这么说也有道理,毕竟你向来都很尊敬外公,所以外公说什么,你当然都会照办。」
「一点也没错,而且少爷是否不小心忘记,我其实是你的竞争对手,一样都在角逐平和岛财团的继承人宝座。对你有利的事我不一定乐见其成,更何况这次你一看就是在图谋不轨,我当然更不愿意配合了。」
「但若仔细思考,你的这番说词也很奇妙。」
我摩娑着下巴,继续分析:
「鸠子,你口头上说你无比景仰外公,但在一些事情上,你的行为又会违背外公的旨意……不,应该说你嘴巴说的和实际做的兜不在一起。话说回来,我也是最近才发现这件事。」
「是吗?你想怎么看待或认定,那是你的自由,你要怎么诠释都没关系。只不过,你要是那么做,无论事后对你的资格评定造成何种影响,你都必须自行负责。」
「自行负责吗?嗯,说得好。那么我就自行负起全责,去和外公联系。联络以后,再毫不掩瞒地说出至今发生过的一切。这样行了吧?」
「你是认真的吗?」
「嗯,颇认真。」
「那么我会阻止你,使用强硬手段也在所不惜。」
「强硬手段是指什么手段?用蛮力迫使我听话?还是要将我监禁起来?但无论你怎么做,我都能找到相对应的方法喔。我要是认真起来,绝对可以找到N种方法瞒着你与外公取得联系,毕竟这是一个资讯化社会的时代,栽们根本不缺通讯手段。不论何时,我都有做到那件事的能力——只要你不杀了我,你就绝对无法阻止。」
「你在说这什么傻——」
「你怎么不跟我说『那就悉听尊便』?你说过你能自由掌控我的生杀予夺,可是看起来却不是那么自由耶。束缚住你的是什么?你为什么要让我这样大放厥词?」
「…………」
鸠子沉默不语。
这让我肯定一件事。
从一开始的无理要求到现在,我的剌探终于有了成果。「你应该『有某些事瞒着外公』吧?」
鸠子面不改色。
我则继续咄咄逼人:
「你有事隐瞒——而且隐瞒的还是一件大事。至于有多大,大到你必须拼命隐瞒,而且只是被我稍微逼问一下,就几乎要露出马脚。」
「…………」
「我并不晓得那是什么样的事情,但我知道,那件事对你而言相当致命,而且也想像得到,这件事不只不能让外公知道,就算是被我知道也不行。」
我毫不松懈,继续猜测下去。
鸠子的神情依然没有变化。
「啊,另外先向你说声抱歉,我刚刚说了很接近性骚扰的话,其实不是真的要你那么做,那算是一种佯攻策略。我觉得你不可能坦然说出正在隐瞒的事情,所以我用一种极为迂回的方式发起攻势。不,应该说是先把你的注意力导向那个方向,再直捣黄龙,问出我最想问的。」
「…………」
「我虽然再平凡不过,好歹也是角逐平和岛财团继承人宝座的人选之一,想安插这么一个小技俩自然不成问题。况且成效似乎不错的样子,你现在这样不发一语,应该就是最好的证据。」
「…………」
鸠子的表情,到现在还是没有任何变化。
接下来变成换我不讲话了,以梭哈来比喻的话,我已经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