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希望让人观看那影片,才急急忙忙将带子收走吧?」
「我没有急急忙忙收走录影带,请你不要胡乱指控好吗?」
「看,你的回答果然变得暧昧不明。如果是平常的你,一定会连珠炮似的反驳我。你会说什么,这是有平和岛家血统之人的修习项目,然后不留情面地伶牙利齿,让我最后无以辩驳。但为何你只有今天状况会这么差呢——到底是为什么呢?喂,你能够告诉我吗,小鸠?」
喔喔,这样的发展还真是难得。
杏奈乘胜追击,不断炮火连连,而鸠子则沦为防御的一方。这样的画面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呢。
「说嘛说嘛,小鸠,你试着反驳我呀?我会洗耳恭听的。」
「没什么好反驳的,该说的我都已经说过了。我既没有惊惶失措,也没有因为影片的内容感到难为情,更没有急急忙忙将录影带收走。就只是你们刚才录影带已经看到最后,所以我将录影带收起来而已。」
「那么那卷录影带可以拷贝一卷给我吧?我很想重覆多看几逼那卷影片。啊,对了,你不要只拷贝一份给我,也送一份给平和岛吧。平和岛一定也想多看几次他和青梅竹马之间的回忆片段。」
「你这发言真是难以理解,以观看别人过去的影像为乐,实在是很糟糕的恶趣味。」
「哎呀,怎么会是恶趣味?这可是好可爱好可爱的小鸠的珍贵害羞影像耶,都快珍贵到值得放上网路,推广到全世界去了!你说对不对?」
「如果是要做那样的用途,我就更不能给你这卷录影带了。而且拷贝录影带还满麻烦的,我工作又这么忙碌,实在不想拨出时间来做那种杂务。即使是一分钟我都觉得浪费时间。」
「你透露话柄罗。放心,不需要你来拷贝,这种事我来做就好了,况且拷贝这种片子根本花不到一个小时。哎呀,你是怎么了?是真的被我逼到不知如何是好,不小心说出这种不入流的藉口吗?」
「你那种偏颇的解读让人相当不愉快。我既没有找什么藉口,更没有被弥逼到不知如何是好——」
「你澄清的方式已经无比忠实地呈现出你现在的立场了。喂,到底怎么了?平常那个无敌的鸠子大人上哪里去了?来啊,像平常那样用你的三寸不烂之舌,将我说到哑口无言啊?都被我说到这个地步还是无力反击,你还有资格当平和岛家的人吗?说呀?」
「……」
「奇怪了,你怎么了?干嘛默不作声?喔——我懂了,原来你是心事全被我说出来,所以无法反驳对吧?噗呵呵呵呵。」
杏奈肆无忌惮地猛攻,彷佛要将平常压抑的愤恨一举发泄出来。
话说回来,我实在无法想像现在的杏奈,与刚才为了我和鸠子的亲热镜头与亲吻画面而愤慨的那个人会是同一个人。从她能压抑自己那部分的情感,全心专注于攻击对手的弱点这一点来看,可以说这阵子她也有所成长吧。
「没关系的,鸠子。过去的你也是值得被爱,不应该否定的存在不是吗?那你应该更要好好爱惜那卷录影带。你要好好地爱它,并且推广出去,让更多世人瞧瞧呀!」
「…………」
「唯有那样,你才能证明过去的自己并不会让你感到害羞吧?喂,你说对不对?」
「…………」
「哎呀哎呀?你怎么这么沉默,为什么都不讲话呢,?鸠子,告诉我你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说嘛,是什么样的心情?」
「…………」
鸠子微微低下头,始终忍耐着杏奈的挑衅。
嗯——我是不是该制止杏奈了?一方面这和平常的互动完全相反,二来是从收支平衡的观点来看,让杏奈偶尔反击一下是不错,但不管怎么说,也是时候要她收敛了。为了让事情不至于发展成积怨,这时候我该出来仲裁——
咦?等等。
鸠子拿出她的手机,开始某些操作?
「嗯嗯!?小鸠,怎么啦?干嘛突然拿出手机呢?」
「…………」
「喔喔,你是想打电话给爸爸或妈妈吗?然后请他们过来救你吗?哎呀,小鸠真是麻烦的孩子呢,不借助大人的力量,你就无法摆平现在的困局吗~?」
「…………」
「…………喂,鸠子,你也该发表一下意见了吧?你沉默这么久,我会有种自己在霸凌你的感觉,而且这样默默承受,实在不是你的风——」
『呜哇啊啊啊啊啊!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突然一阵哭泣声传来。
来源是鸠子手上的手机。
『对不起~是我不对~请你原谅我——!』
『不,你不容饶恕,竟不知天高地厚想对我恶作剧,真是让人笑掉大牙,同时不敬之极。我这次就让你好好明白,我们根本处于不同位阶,这样对你反而是种亲切吧。』
『呜呜呜呜呜呜呜,不要啊啊啊啊啊!』
声音有两种,两者应该都是小女孩的声音。
等等,这两个声音我似乎都有印象……?
「等等,那个该不会是——」
杏奈的脸色瞬间变得惨自。是的,哭得乱七八糟的声音来自过去的杏奈。我认识她这么久,绝不可能听错。
而另一个声音,我可以更有自信地笃定是谁,因为我认识那女孩的时间甚至比认识杏奈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