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拥有这样地位的她被任命为我的教育专员兼女仆……这是个说得难听点,有辱她身分的职位。而她对这样的身分感到不满,甚至公开表示「要摧毁平和岛隼人」——如此一来,众多的候选继承人们会怎么想?
我什么都不要做,一切都丢给平和岛鸠子去执行,这样既可以排除掉平和岛隼人,
又不用弄脏自己的手,一切实在太美好了——他们大概会这么想吧。
话说回来,我甚至觉得,当初说不定是「鸠子自己主动提出要成为我的教育专员兼女仆」的。因为这么做,她便能帮我挡掉一些风风雨雨。当然我还没确认是否真的是这样,想确认八成也会被转移话题焦点吧。
「原来如此,这番话至少让我了解到,少爷的想像力真的很丰富。」
听完我的说明,鸠子脸上却仍未露出一丝动摇。
「你的推论听起来确实有些道理,但那一切其实都仅止于你的想像,不是吗?」
「是吗?我觉得并非如此。」
「基本上,你只是把一切事情都兜起来诠释,这实在太过自作多情。说得好听点是正向思考,但正向到这地步,就算被人嗤笑你是少根筋的梦想家,你也无从辩解。」
「哈哈,是啊,如果我的想像大错特错,或许就会像你讲的吧。」
「不管怎么说,少爷想将自己刚才提的理由当作我很在乎你的证据,实在有点难消除我认为你思虑轻率的感觉。」
「或许吧,可是我深信不疑喔。」
「意思是你还有其他的证据?」
「是啊。比方说好了,你曾说过我们彼此是竞争对手,应该将我排除掉之类的话。可是从这角度来说,你教导我帝王学的态度似乎又太认真了,不是吗?如果你真的把我当作敌人,应该可以随便一些,或是偷懒摸鱼吧。」
「因为那是大家主的旨意。我很尊敬大家主,而大家主又再三拜托我要照顾你,我何来理由拒绝?因此我排除个人感情,全力以赴、尽最大努力执行我的任务,也是很正常的不是吗?」
「但话说回来,如果你真的有那意愿,也能够将我排除吧?实际上,我现在仍然很稚嫩,一点也没有成为平和岛继承人的资格,所以你只要如实窠报就行了。如此一来,
我便会立刻被踢下候补的位子。而且你的判断力本来就比现在的我还高出许多,所以你可以更大力强调这一点吧?我想就算是外公,也觉得你比我更加优秀才对。」
「大家主有大家主的考量,浅薄如我不该妄下论断。再者,正是因为大家主很看好少爷,少爷才能成为候选继承人。在这样的情况下,以个人的能力将少爷排除掉,不是一个聪明的做法吧?这么简单的事情还想不清楚,少爷你真的有待加强。」
「这么说是没错。只不过,如果你是打从心底认真地想坐上财团的龙头宝座,你可以更积极地和我交易才对。既然我这个人在你眼中是根眼中钉,可是又有些考量因素让你无法排除我,你大可放出一些诱饵来拢络我。这样对你今后的争权之路应该有正面的助益才对,但你完全没有那样做不是吗?」
「有必要的话我会那么做,但现在没必要,所以我没那么做,就是这样而已。你个人想多方揣测当然是你的自由,但请你发言之前再多斟酌一些。我不得不说……你以那种程度的事情当根据,认为我对你抱持好意,实在是让人超越所谓的傻眼,直达喷饭的地步。」
鸠子全盘否定我的发言。
哎呀哎呀,她在这部分依然是毫不留情呢。
不过这同样是鸠子的魅力就是了。
「你想明白了吗?」
对着搔头苦笑的我,鸠子报以一道她很擅长的冰冷目光:
「我既没有想保护少爷的想法,对少爷也不抱任何的倾慕之心。当然也无须你再次确认,向我求婚的举动,实在是自以为是到一个极点。请你针对自己的思虑浅薄,重重地反省一番。」
「是吗?真的是这样?」
「就是如此,这是无从怀疑一也没有任何怀疑余地,完全彻底百分之百明显的事实。」
「嗯——你这么说的话,或许真的是那样吧。嗯,但话说回来……」
「没有什么话说回来,你就别再痴心妄想,认清事实吧。并在认清事实的基础上,重重地反省一番。将这次的教训铭记在心,确保今后不会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并且赔偿我所损失的咖啡牛奶。」
「嗯,这一点我很抱歉,总有一天我一定会用自己的零用钱赔给你的。不过啊……嗯——」
「你还有想说的话吗?」
「嗯。」
依旧搔着头的我,视线开始游移,带着短短一厘米的不安,以及百倍的确信,有些难为情地说出自己之所以唐突地向她求婚的最大一个根据:
「有可能、说不定你已经忘掉了。但我们小时候,曾经约好将来要结婚对吧?」
「————」
沉默降临。
自重逢以来,脸上始终有如挂着铁面具的鸠子,首次出现明显的惊讶色彩。
她的眼睛睁得圆圆的,小嘴微开,仿佛时间静止一般呈现定格状态。
……嗯。
真可爱。
由于她平常完全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感觉更是深刻。这样的鸠子我也好喜欢。
「……你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