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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这么一回事吗?我个人完全没有一丁点那样的想法喔。但说不定,对自己心里有数的某个人来说就不是那样了吧。嗯,我的所作所为当然不是刻意针对我所讨厌的特定某人,你大可放心喔。」
杏奈得意地哼了两声,两手授在腰上,像是大获全胜般志得意满。
总觉得她的挑爨很明显。
她原本不是会做这种事的人……大概是因为遇到昔日旧识,而且对方还是她每吵必输的对手,让她丧失平日会有的分寸。想起过去的心灵创伤后,变得十分具攻击性。应该是这样吧?
「我了解你的想法了。」
鸠子丝毫不理会在一旁为两人捏把冷汗的我,以一贯的平稳态度说:
「不论如何,我最后终究得采取适当的措施才行。在此为你祈导,希望你到时候不会又是一副哭丧脸。」
「哼,你能大放厥辞的时候,也只有现在了。」
相对地,杏奈也丝毫不改其强势的态度:
「你那么瞧不起学生会会长的力量,我会很伤脑筋的。或许你背后有平和岛这块靠山,但我在这学园里的地位终究高过于你。我本来不打算在这种事情上行使我的权力,不过既然对手本身也有问题,我也只好做出类似行使权力的举动……鸠子,你才需要趁现在赶快祈祷,之后不会变成一副哭丧脸。」
撂下这番话后,她便洋洋得意地走出我们的教室。
将我和鸠子,以及一旁兴致勃勃观看事态发展的同学们抛在身后。
「……嗯——鸠子?」
我以一种胆颤心惊的口气,对沉默盯着杏奈教室的那扇门的女仆说: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我还是恳求你,不要和她大打出手,好吗?」
「大打出手?我不会做那种事。」
鸠子以她惯常的平淡口吻说:
「我本来就不可能和她打起来。我们两人的等级相差太多,万一真的打起来,那绝对不会是打架,只会是单方面的虐杀吧。与旗鼓相当的人争夺霸权也就算了,扭婴儿手臂这样的行为,我看不出有何乐趣,所以敬请放心。」
「嗯,你这段话里有些单字让我颇为不安,实在不可能放心啊。」
我叹了一口气:
「话说回来,杏奈做出那样的举动,我也很难为她说话就是了。所以鸠子你还是要那样吗?感觉已经确定要采取报复行动了?」
「你的选字用词不是很正确,我只是打算给予不懂事的人一些教育指导而已,这和教育宠物的行为没有任何本质上的差异。」
「如果你的行动不会超出能称为教育的范围,我也不怎么会担心啦……」
「放心,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顶多是社会性抹杀凤杏奈而已,不会施以任何物理性的迫害。」
「那样已经超出教育的范围了啦!造成的结果甚至比物理性抹杀更糟。」
「那么,设法得到凤杏奈不堪入目的相片,然后在网路上散播?」
「那样不正是社会性抹杀?」
「敬请放心,我只会散播CG加工后,拼贴一番的假照片。」
「呃,听我说,并非不是真相片就可以随意散布的。」
「那么,找出凤杏奈的弱点威胁她,逼她穿着内衣逛大街这个做法呢?」
「你不要一直往那种方向去想,换个方向啦……总之,禁止采取那一类的报复行动,不然我也有可能与鸠子为敌喔。」
「……少爷,你很莫名地一直站在她那边呢。」
「你那么说也没错,因为杏奈是我重要的朋友。但更重要的是,我想阻止你做出太夸张的行径。」
「嗯,好吧。」
鸠子面不改色地点头:
「刚才我说的那些全是开玩笑的。对于凤杏奈,我不会采取超出限度的行动。」
「是吗,那就太好了。」
「虽说我多少有点想让她知道,何谓不知天高地厚的冲动。」
「啊,果然是这样……」
「我有那种冲动,但还是随时随地在计算风险与报酬。我的社会名誉还没廉价到只和凤杏奈的人生交换就好的地步。」
鸠子轻描淡写地表示。
她脸上虽然没表现出来,说话也尽量注意用字遣词,但情绪其实还是很紧绷。不管口头上怎么说,鸠子果然还是和杏奈一样,相当在意对方。
「少爷,敬请放心,老实说我已经决定方针了。」
「呃,是吗?」
「是的,我找到既能遵循少爷的意思,慈悲地放她一马,同时又能给她一个确实教训的办法。而且我的行动对少爷而言,应该也能充分作为帝王学的典范。」
「什么嘛,那不就是完美了吗?既然有那种方法,你一开始就这样做嘛!」
我松了一口气。
事情演变成这样,要她们不起冲突也实在有点困难。她能够选择适当的方式施展手段,我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问题是,具体而言要用什么方法给予杏奈适度的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