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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三个人都知道彼此的存在,应该一下子就能混熟才对。再说,鸠子才刚转进来,要是在我之外交到其他朋友,应该能够更快融入学校的生活。
「最好是啦!」
杏奈吼了一句,看来她的想法和我有相当程度的出入:
「谁要和谁当朋友?我才不要和这种女人当朋友呢!」
「咦?是吗?可是从你的口吻听来,你似乎和鸠子还算熟耶。」
「是啊,是很熟。」
杏奈一脸不悦地说:
「我们一年见面的机会没有多少次,可是每次见面都一定会吵架,因为她每次看到我都要唱反调。」
「……鸠子,是这样吗?」
「我们没有吵架。」
鸠子漠然地专心吃着便当说:
「每次碰面,她都会莫名找碴,于是我就随意应付她一下而已。我们之间不曾发生过足以称之为吵架的互动。」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杏奈的反应火气十足:
「我们只是还没有打起来而已,但那怎么看都是吵架吧?还是怎么样?你想说你和我根本要吵也吵不起来是吗?」
「一点也没错。您很清楚的,不是吗?」
「唔唔!你又一副瞧不起人的态度!你永远都是那样,永远都是一副瞧不起别人,认为自己高人一等的模样!」
「没办法,事实就是如此。我们只要碰面就一定会发生口角,然后不需要我动手,你最后必然都会变得一副要哭出来的样——事实便是如此,无从争辩。」
「才、才没那回事呢。我应该也有骂到你快哭出来的纪录……至少一次。」
「那种事实并不存在。我和你一共碰面十二次,结果接连十二次我都将你弄哭。」
「呃,你竟然连次数都记得清清楚楚……!」
「胜利的时刻和失败的时刻都要牢牢记住,并应用在往后的人生——这便是平和岛的帝王学。若有疑义,我们可以向当时在场的人士求证对质。」
「呃,唔唔唔唔……」
「如果这样你还是要主张自己曾经骂我骂到哭出来,那没关系,我再像当时那样将你骂到哭好了。如此一来,当时的回忆应该也会鲜明地复苏,让你好好矫正那愚蠢的记忆错误。」
「……呜呜呜呜——!」
杏奈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发出沉沉低吟。
即使只看这短暂的交锋,也大概猜得到她们两人彼此的立场关系。啊,还有她们到底孰强孰弱。
「你、你能那样睥睨人也只有现在了喔!我已经不再是当年的我了!」
「这与我何干?毕竟我对你我两人今后的关系不是很有兴趣。」
「可恶,意思是说你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等一下,平和岛!平和岛!」
「是是是,怎么了?」
「这女人是你的女仆吧?她这么没礼貌,你都不会管管她吗?」
「呃——你这么说也没用啊……」;,
怎么想希望都不大。
不管怎么说,我和鸠子的程度相差太多了。
「话说回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杏奈继续口不择言:
「这女人怎么会变成你的女仆,还和你住在一起,甚至转学到我们学校?这到底是为什么?我本来就隐约觉得你们都姓平和岛,两人之间应该有某些关系……但即便如此,怎么会演变成现在这样?」
杏奈大吼大叫着,气得几乎都要急跺脚了。
嗯,也不能怪她,这阵子的急遽变化就连我自己都不太理解,她为了这样的发展怒不可抑也算正常。
所以,我决定向她简单说明一下事情演变至此的来龙去脉。
就是这样这样又那样。
然后那样最后再这样。
「……平和岛的候选继承人?你?真的吗?」
不过不出我所料,杏奈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叫出声:
「那是怎么回事?我怎么都没听过?」
「很正常啊,我才刚刚第一次讲这件事。」
「这我当然知道!我指的不是这点——啊,气死我了,到底是怎样啦!」
「……?你有什么不满吗?」
「有啊,当然有!大大的不满!」
「可是杏奈,你不是常在讲要和我政治联姻,借此夺取平和岛财团之类的话吗?这样的话,从你的角度来看,你应该要高兴才对吧?」
「这…这么说是没错……我的意思是,这件事你根本没对将来要和你政治联姻的我做出任何报告,让我觉得很有问题!」
「嗯,抱歉,我先前因为很多事情要忙,没时间跟你说明。和鸠子住在一起这件事也是临时被决定的。话说回来,我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