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导,也就是所谓菁英中的菁英。
但是如此厉害的她,现在却成了我个人专属的教育专员——
「鸠子,我问你……」
「如果你答应我不会停下手上的工作,我就回答你的问题。」
「唔,好,我会努力的。嗯,说到刚刚那个,我在想……」
「什么事?」
「嗯,鸠子你对于现在这样的状况,抱持何种看法?」
「所谓的抱持何种看法指的是?」
「就是……你从小到大一直学习帝王学这门学问,但那是因为你想成为平和岛的接班人对吧?可是你现在因为外公的吩咐,变成好像我专属的教育专员,但对你个人来说,你能接受这样的安排吗?」
假设真的是那样,这种安排对她来说可是一点都不有趣,对我而言感觉也会很差。因此我得考虑一下,今后该如何自处比较好。
「这一点请不用介意。」
鸠子一边说着,一边重新开始手上的家庭代工:
「因为教导少爷的这项任务,是我所尊敬的大家主所下达的吩咐。我当然是满心喜悦地接受这项安排。少爷没必要为这件事感到挂心。」
「呃,你这样说,我还是很难释怀啦……」
「甚至可以说,如果你因为在意那件事而无法全心投入帝王学的修行,才是真正的本末倒置,而我做为少爷的教育专员,也会变得不再适任。如果事情演变到那地步,我只好忍辱归还这项任务,并因为无法回应大家主的期待,一生得无奈地背负『无法独当一面』的污名。」
「咦咦?喂喂,那样太夸张了吧?不,你安一百个心,没问题的,鸠子很够资格当我的教育专员。」
我连忙出言相哄。
她刚才讲那番话时脸上不带表情,好像在说鸡毛蒜皮的小事,但她其实是认真的,所以我才会如此伤脑筋。
嗯——不过话说回来,鸠子口头上虽说一切遵从吩咐,但她对我的态度这么带剌,应该是和刚才的那番话有关吧。而且我觉得,她应该只有对我才是那样的态度。喏,我刚才也说了,她本来的个性并不是这样的。
嗯。
还是这样做吧。
人只要心中有疙瘩,还是会想清楚讲明白吧。我和鸠子两人的同居生活今天才第二天,但接下来彼此应该会继续一起生活一阵子。既然如此,我会希望我们之间没有任何事情是藏在心里不跟对方说的。既然要生活在同个屋檐下,这么做是应该的吧?没错。
「……少爷,你想的事情都清楚地表现在脸上了。」
这么一句话传进我耳里。
鸠子有些翻白眼表示:
「你的诚实和表里如一,某些时候对你应该会有正面的助益。但如果你一直一直都是那样,就有些前景堪忧了。」
「啊,呃?真的吗?」
我连忙将手覆在自己的脸上。
我周遭的人确实常常说,我会将心中想的事情直接表现在脸上。特别是沉浸在思考中的时候,那个习惯都会彻底呈现出来。话说回来,我自己也觉得这个习惯不太好,有想要改过来。
不过反过来说,这样也算是一种心有灵犀,心中所想的事情如果不用刻意说出来就能让对方知道,那也算是满方便的吧。像现在我就省去了说明的工夫。
「嗯,也就是说,你已经了解我在想什么了?」
「当然,我也算是负责照顾少爷的人,这种小事不需要你说,我也能了解。」
「是吗?你好厉害。」
「能得到你的赞美,我甚感光荣。」
「那么,我在思考的事情传到你那边,具体而言变成什么意思?」
「是,对于和我这样让人想紧紧抱住的美女,两人独处于密室之中的情况,少爷看起来似乎无法不生出邪恶的念头。然后你正深深伤着脑筋,不晓得该如何说服我,才能对我为所欲为,对不对?」
「大错特错!」
根本就没有心有灵犀。
她到底把我当成什么样的色情狂啊?可恶,刚才还不小心称赞了她一下,真是亏大了。
「猜错了吗?」
「废话!错到这地步,说你猜错还会笑掉人家大牙,根本就是大错特错!别说擦边球,你连一根头发都没擦到!以考试分数来说,就是超越0分,到达负分的地步!」
「可是少爷平常看着我的眼神,真的都与禽兽无异……我自认刚才的猜测还不至于错到那么夸张。」
「应该说我感到很意外,原来你一直用那样的有色目光看待我。」
「也就是说,少爷你在我身上感受不到任何魅力?认为我这个人根本微不足道,就像是路边的一颗小石头是吗?」
「喂,我没有那样说吧?你怎么能扯那么远啊?」
「好,你要坚持我刚刚猜错也没关系,我只要将刚刚的猜错扭转成猜对就行了。」
话一说完,鸠子倏地钻进我的怀里。
「……呃。」
一切只发生在眨眼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