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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我做行了吧。」
不管怎样,这项家庭代工的成果与我们的伙食可是有直接关连,不想喝西北风的话就得做出成绩来。毕竟我们两人生活的资金一定得靠我们自己来赚,而赚钱的方式也有钜细靡遗的规定,说起来还真是麻烦。
——对了,关于她的事情我也得说明一下。
我要向大家介绍平和岛鸠子,也就是我的女仆。
话说回来,虽然我和她拥有相同姓氏,并不代表我就知道许多关于她的事情。
毕竟我们可是各自过了十年以上音信全无的人生,直到短短两周前才再次重逢。重逢后彼此都有做也做不完的麻烦事要处理,两人等同于没有任何叙旧的机会——所以我丝毫没有机会得知,过去记忆中个性活泼,同时有些迷糊的鸠子是如何摇身一变,成为一名极其优秀的冷面女仆。
关于她,我知道的事情有几件。
比方说,她和我两人是青梅竹马——要说我和她两人从过去到现在唯一没有改变的,大概就是这一项关系了。我母亲和平和岛家还没断绝关系之前,我不时会跑到平和岛的宅院玩耍,并在那里认识了鸠子。年纪相同的我们马上便打成一片,我就此开始频繁地往平和岛家跑,鸠子也会准备许多点心和玩具等待我的前往。
直到母亲和平和岛家断绝关系以后,我才知道我和她是表兄妹。平和岛宅院里有许多帮佣,我也一直以为鸠子是里头帮佣的小孩,所以得知此事后相当吃惊,但也仅止于此。当时的我,只是对于再也无法见到鸠子一事,深深地感到遗憾。
而在不久前,母亲和平和岛家恢复亲子关系后,我才知道她是我的姻亲妹妹。这份关系来自于我父亲和鸠子的母亲再婚,而一切都发生在我一无所知的情况下……不过这不难理解,随着权力与财产的增长,亲属关系会越变越复杂,这便是自古流传下来的绝对法则,而平和岛家也不是这条法则的例外。即便是一代强人平和岛源一郎也无法颠覆这条法则。
话说回来,我这番说明只是用来表示我和她两人之间关系有些复杂,但对我们目前的关系没有多大影响。
此时此刻,我和鸠子之间最重要的关系,便是她是平和岛源一郎的全权代理人,相对于我具有压倒性的优势地位——
「你的手又停下来了。」
冰冷的责难声再次传来。
「少爷,请不要让我一讲再讲,你知道自己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呈现过分精神不集中的现象吗?看来你根本毫无自觉,不知道自己所从事的工作正是学习帝王学的第一步,真是令人悲叹。」
「啊,嗯,抱歉,我不小心想了一下事情。」
「你说,你在进行重要工作的时候想事情?」
「唔,没有啦,我的意思是,嗯,该怎么说……」
「那件事有值得你将重要工作摆在一旁,好好加以思考的价值吗?」
「呃——嗯,当然有啊,毕竟这阵子接二连三发生许多事,让我一个不小心又想了一下。」
「是吗?话说,我对于那种程度的小事是否值得在此刻思考甚为疑惑,即便这件事真的值得思考——」
瞪。
她以那双光是盯着我,便会让我挺直脊梁的眼睛注视着我……
「也构成不了任何借口。所有的一流菁英,都能在睡眠以外的时间不停地想事情。即便如此,他们还是能够拥有辉煌耀眼的成就。少爷,你若不能在短期内提升到那样的境界,我会很困扰的。」
「……是的,我会加油。」
鸠子一如往常地提出高难度的要求,但我可不能抱怨说:「那根本是胡诌!」因为鸠子即便此刻看着我说话,她的手还是以数倍快于我的速度动作着。看着人家当着自己的面树立如此优秀的典范,你说,我还能抱怨什么?
「话说回来,鸠子,你的手好灵活喔。」
「嗯,因为这个我以前做过。」
她轻描淡写地带过,但所谓的让人眼花缭乱指的就是这种画面吧。如果家庭代工也有什么职业比赛,我赌她一定能名列前茅。实际上,她说不定光靠做人造花这项家庭代工便足以养家糊口。
但话说回来,她之所以会如此擅长家庭代工的工作,并将其推崇为「帝王学」的基础,原因是——
「大家主曾经说过……」
鸠子一边以快到要留下残像的速度动着她的手,一边有些怀旧地说:
「大家主的第一笔钱就是靠家庭代工赚到的。这份工作乍看之下相当单调乏味,大家主还是从中学到不少东西。换言之,家庭代工可说是平和岛源一郎的原点,也是平和岛财团的创建基础。」
「这样啊。」
「反过来说,一个人如果无法从这份工作学到任何东西,就代表此人终究不会有出息。所以请你认真进行这份工作。」
「唔,对不起,我会加油的。」
「少爷,希望你不要违背大家主对你的期待。」
鸠子说到这里,停下手头的代工工作,一字一句细细勘酌地说:
「我和少爷之所以开始两个人的同居生活,是为了将大家主教导予我的帝王学彻底完全地传授给少爷。而这同时是大家主吩咐我务必要完成的任务。换句话说,少爷你丢人现眼等同于我丢人现眼,这点请你铭记在心。」
就是那样。
鸠子和我不同,一生下来就一直住在平和岛家,接受平和岛源一郎帝王学方面的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