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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像你那样变出什么奇怪的镰刀吗?」
「没错。她们能在人界维持『存在』已经是极限了,没有使用其他法术的余裕。」
「那么,为了提供死神契约的支援而使用法术……」
「基本上是办不到的。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事,她们会拖出阶级比较高的死神代替自己来施术。」
莉萨菈说得斩钉截铁。
「这算什么啊,我们死的时候可是会提供生命宝石耶。」
「没办法啊,法术这种东西可是相当耗灵力的喔。凡人灵魂所能供给的量实在不够,如果没有储存足够的灵魂货币是施放不了的。」
「咦?可是,你明明有用法术啊?」
「一来是因为我阶级高,能够有效率地使用法术;二来我是靠『格拉姆』直接从灵魂深处吸取力量。要是没有足够的供应,就算是我也办不了什么大事。不过,要是老实地把这些话说出来,一定不会有人想签约的。话是这么说,不过我们跟人界的契约中也写明了禁止说谎。所以梅洛那些家伙才会穿成那种下流的模样,好吸引你们这种年轻男性。」
莉萨菈抬头看向讲台上的玛贝克,眼神中带了几分轻蔑。讲台上那位女性死神的身影,就算在性欲已空无一物的良介眼中也显得煽情过头了。
「这么说来,伊莉雅那支广告也是梅洛的呢。」
「不过,那的确是巧妙的作战就是了。」
「为什么?」
「虽然会依国情而有所不同,但基本上只要成长到能进行某种程度的判断,就可以缔结死种契约了。在这个国家是十六岁以上,这点你晓得吧?」
「大、大致上晓得。」
「这么一来,最有效的方法就是瞄准刚满十六岁的人类缔结契约了。因此梅洛那些家伙都会打扮成容易吸引十六岁左右青少年的样子,也就是说用美人计啦。」
「哇,这还真过分耶。」
「唉呀,良介你应该会先上钩吧?」
「哼,如果是昨天以前的我大概会吧。不过,今天的我可不一样。因为、因为……我现在、我现在什么都感觉不到啦。就算看着那个叫玛贝克死神的身影,也只会觉得低俗或下流了,呜呜……」
良介不禁潸然泪下。
「我不是说过到傍晚就会复活了吗?别哭了啦,真是……」
莉萨菈一脸无奈地环顾四周。
「我、我要它现在复活啊!面前明明有个超级豪华的鳗鱼套餐,却不知为何只觉得它有够难吃。你了解我现在的心情吗!了解我的痛苦、我的悲哀吗!」
「哪种东西谁晓得啊。还有,你这样好吗?」
「怎样啦!」
「那位玛贝克小姐在看你喔?」
听见这句话,良介连忙把目光转回讲台上。对方真的在看着他。
「呃,你是加贺良介同学对吧?接下来要讲解非常重要的东西,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把注意力从女朋友那儿转移到讲解上喔?」
「抱歉。还有,她不是我女朋友。」
「唉呀,是这样吗?不好意思。」
玛贝克耸了耸肩,开始写起板书。
「你否认得可真干脆呢。」
莉萨菈似乎有点不大高兴地咕哝。
「可是我没说错啊。」
「这么说也是啦。唉……反正那时候应该是幻觉吧。」
少女口中念着些令人费解的东西,还不知道为什么嘟起了嘴。
「好啦,各位同学。请你们看黑板喔。」
玛贝克小姐伸展了一下筋骨。
「理所当然地,死神会遵守人界的法律。因此我们虽然被称为死种,却不会危害人类。不仅如此,我们更为了诸位人类的幸福而日以继夜地辛勤工作。」
接下来,她便开始讲解起与各国政府签订条约的年表以及相关的历史意义。这段无聊的课程大约持续了十分钟,虽然玛贝克小姐尚未说明完毕,但她仍旧阖上了教科书。
「今天开始得比较晚,又发生了不少事,因此我的说明还有许多不足之处,不过今天就先在此告一段落。下回我会讲得更详细,请各位在说明会结束前别急着缔结契约喔。」
玛贝克小姐轻轻点头,随即踩响了靴子走下讲台。乱桥老师则像个缺乏威严的实习生一样,赶紧跟在后头。
开门时,玛贝克小姐又转头回来补了一句:
「当然,如果想跟隶属于梅洛人生保障的我签约,随时欢迎各位大驾光临。」
她眨眨上了睫毛膏的眼睛。
之后的传闻指出,包括其他班级在内,光是今天就有好几个人签下了契约。
※ ※ ※
「美菜同学,方便请教你一些事吗?」
午休开始数分钟后,莉萨菈向拿出便当的美菜搭话。
「好、好的,只要我答得出来,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