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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不讲理的事情,也可以存在吗。
但虚还是以坚决的口吻断言。
「真人——我是希望这样才做的。」
无法理解,是指虚自己想要被退治掉吗。
「和其他众神一样,我也爱着世人。正因为爱着,才别无他法。为了从疫病当中守护他们——所以,」
所以?所以又怎样啊,所以就要为此献出生命吗。那是错误的。我无法认同。绝对无法认同。
但我的思绪无法组织成言语。
由于被虚吸收掉了神力,我衰弱得连声音都发不出。看来不仅是神力,连体力和气力都被吸收掉了。
保持双膝跪地的姿势,我尝试向眼前的虚伸手。
但虚却仰后身体避开了我的手。我就此趴倒在地。
「对不起,然后——谢谢你。」
虚转身离开,只留下娇小的背影。
我想发出声音,但喉咙只能产生细微的震动,无法组织完整的话语。视野徐徐地被黑暗所侵蚀。这黑暗就如刚才虚所展示的,无尽而彻底的黑暗。
只是——似乎还有一股包裹着我的温暖存在。
意识在黑暗中逐渐溶解。
「——真人大人!」
在失去意识前的一刹那,我似乎听见了千鸟悲痛的呼喊。
3
睁开眼睛时,我察觉到自己身处曾经来过的黑须神社的正殿。
只是房间的四角上摆放着几根蜡烛,朦朦胧胧地照亮着房间。
我究竟在这里干什么,头脑仍然迷迷糊糊,没法得出清晰的思考。
某种温暖而柔软的舒适触感包裹着全身。我以为这是高级羽绒被或者什么被褥,为了更好地体会这份触感,我不假思索地抱了上去。
「啊」被褥发出了小声的惊呼。
我挪动视线,面前是千鸟端庄的容颜。天蓝色的眼瞳似乎闪烁着湿润的光泽。
而紧贴在我掌中的——不对,紧贴着我全身的,是她肌肤的触感。
「呜噢哇啊啊,你,你在干什么!?」
千鸟以初生般一丝不挂的姿态拥抱着我。往下瞅了一眼,我身上还套着一条短裤,而贴在我腹部附近的是她的——不行不能再想下去了,我要冷静点,数质数吧,数质数就好。
我想想141421356不对这不是质数吧。
「您问我在干什么吗。」
无视我的混乱,千鸟以一如既往的口吻开始说明。
「真人大人被厄神击败后,就失去了神力,我作为与土地联系的媒介予以补充而已。」
「这种事不坦诚相见就办不到吗!?」
「当然了,肌肤之间的接触面积尽可能地越大,土地的力量就会越容易经由我流入真人大人的身体。」
「原、原来如此——」
但这样该怎么说呢。
千鸟肌肤的暖意啊柔滑感啊,还有因紧贴而飘来的,与男性截然不同的香波的芳香啊。
嗯,干脆就这样推倒她也可以吧?我至今也已经忍耐得足够久了。
偏往一侧的内心天枰,几乎没能摆回原位。
但我确实有一件事非做不可。
「总、总之!」
我指着叠放在房间角落的千鸟的巫女服。
「快点穿上那个!我已经没事了。」
千鸟乖乖地照办了。耳边传来衣物的摩擦声,我拼命地考虑别的事情而转移注意——没错,我有非做不可的事。
应该说,为什么我会失去意识呢。
是因为——
「对了,虚呢!?」
面对我情绪高涨的提问,千鸟一如既往冷静地应答。
「那个疫病神已经离开了。现在应该正挑起与其他神明的战斗吧。」
「可恶!」
不能就此听之任之,必须快点去救她。
我正要站起来,千鸟却拖住我的手臂阻止了我。她身上的巫女服已经穿戴整齐,而注视着我的表情却罕见地严肃。
「怎么了?再不快点动身——」
「动身之后该怎么办,真人大人。」
「该怎么办,当然是去救虚啊。」
「怎么帮?」
这句问话使我愣住了。
该怎么帮她,这一答案并不会突然从脑海里蹦出来。别说突然蹦出来了,即使认真思考也想不出。我在这一方面太缺乏知识了。
千鸟以亲切的语调向眼神游移的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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