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天我从社团那里拿来了剑道教学的基础用书。」
「嗯,做得好。」
「什么嘛,你就不能表现出更带有感谢之情的反应吗?」
「我是很高兴啊。担任了那么久的参谋,腹黑终于开始帮得上我的忙了。」
「好啦,我不问了。你再讲下去我可能又要发作了。」
「嗯,这样才对。」
辉夜用高高在上的态度说着,但她的声音听起来却让人倍感舒服。
「呃,阁下——」
「这次又怎么了,腹黑?」
辉夜抬起头面向锦织,正巧与一直注视着辉夜的锦织眼神交会。
此刻锦织的胸口正剧烈地起伏着,不断地发出沉重的心眺声。
「阁下——」
锦织没有多想接下去的台词,总之先叫住辉夜。只要放任自己的嘴去编织话语,或许就能说出平时无法说出口的许多话。
「我、我、我第一次在教室看见阁下的时候——」
「啊,说到这个。」
辉夜突然用力地拍了一下手。话说一半的锦织台词被打断,差点整个人扑倒在前方。
「你干嘛突然拍手啦!」
「没有啦,只是署名腹黑的信让我突然想到,以前我是不是也利用过你的名字做了什么事?」
辉夜像是想起什么不好的回忆般,眉头深锁地用手撑着下巴。
「什么啊?你干嘛突然提这个?」
「刚才听腹黑你说了信的事之后,我就一直在慢慢地回想这件事。」
辉夜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按着自己右脸颊的酒窝。
「阁下唤醒记忆的方式还真是与众不同呢。喂,别闹啦,你说的应该是那件事吧。春天的时候你为了要把六道骗出来,所以就拿了我写的信去用。」
「啊啊!原来是那件事啊!」
「不然你到底想说哪件事啊!」
锦织无奈地抓着头。
方才为止还澎湃地起伏着的胸口不知何时已经恢复了平静。但是这样子反而更能放心地看着辉夜。
「可是当时你真的是用我写的信耶。」
「好像真的是那样。也就是说我和当时的龙卷风一样,都被假的信给骗出来了。」
「嗯,由此可知我的名字是很有价值的。这就是所谓的知名度吧。」
锦织自信满满地说着。
「唔。」
「如果换成阁下的名字,大家会因为害怕而没半个人敢来。毕竟没人想要飞蛾扑火啊。」
「唔,唔唔。」
辉夜有些懊恼地紧晈着嘴唇,锦织则是在一旁恶作剧似地笑着。
「不过这也是个问题。」
辉夜的表情忽然恢复了正经。
「怎么说?」
「我太容易被骗出来了。万一这里有大量部队埋伏的话,我就会落入敌人手中了。」
「明明都埋伏了大量部队,最后却只是把你抓走而已,排场好像太大了点。」
「不,这很明显是个严重的威胁。但是如果我可以反过来利用这招的话,或许在学校里会是很有效的手段。」
辉夜露出锐利的眼神,手碰下巴专注地思考着。
「阁下,你所谓有效的手段,该不会是拿有我署名的信去把其他人骗出来吧。」
「不一定是腹黑,只要是受到他人信赖的人,就能期待他的名字能发挥出同样的效果……不过有必要先找一个对象来试试看。」
辉夜自言自语地说着自己的邪恶计划。
「呃——阁下,你有在听吗?」
「好。」
辉夜忽然站起身来,在尚未回神的锦织面前,双手环抱着胸前不动如山地伫立着。
「身为新世界之王的我,必须使用臣子的名字,来给予将我骗到这里的人们刑罚。」
辉夜用如同细线一般的眼神向下望着锦织。
「喔,好啦,但是请你小心使用。」
锦织一边压抑畏惧的心情,一边咽了口口水。已经好久没有深刻感受到辉夜之所以被称为魔王的威严了。
「只要这次处罚成功,下次就可以实验性地将敌人所使用的作战方式拿来试试看。」
「敌人所使用的作战方式,该不会是那个吧?」
辉夜没有答覆,只是迳自「呵呵呵」地发出笑声。
「不行,再怎么说,我也有我得坚持的立场。」
「腹黑一定会协助我对吧?你该不会害我被敌人利用后,还不愿意助我一臂之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