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边,学校生活会很累。我和那家伙聊天的时候,在教室里也一样,彷佛没有压力,应该说是轻松吧。每次聊天总是那家伙自己先凑过来讲话的,总觉得她是个很好的清凉剂,我是这么想的。所以用现状所下的结论就是清凉剂。」
锦织拨弄了一下浏海。
「把那些话直接跟小要说如何?」
「那种事情可以不要让我特地去跟她说清楚吗?」
锦织再度搔了搔耳后。
「即使互相了解对方,我觉得用嘴巴直接把心情清楚地说出来还是比较好的唷!」
「可是啊,如果清楚地说了,说不定也会因此开始觉得别扭,变得没办法像以前一样相处了也不一样。」
「真是的!真的很不坦率耶!」
米仓一脸受不了地脸将手插在腰间。
「锦织同学,清凉剂小要不在的话会很困扰对吧?你也不想要她就这样离开了对吧?」
「那个,其实我之前也都不知道。」
「之前?过去式吗?」
「嗯嗯。那很重要。」
「也就是说,现在已经知道了的意思吗?」
「今天一整天,不知道是被完全无视还是怎样,隐隐约约地好像了解了。就像刚刚说的,没有六道在的学校生活,很累。」
「这样啊。」
米仓松了口气,表情和缓了许多。
「那么就一直维持这种心情就好了。请把想要小要留下来的心情传达给她。」
「哎,所以说啦,虽然很想这么做,可是因为平常都不会对那家伙说这种话,太困难了啦!跟我的作风差太多了!」
「从刚刚开始就一直作风作风的。是因为那种东西才犹豫该不该和好的吗?」
「不对,风格可是很重要的。她都摆明无视我了,即使跟她道歉,我想也还是没有办法回到跟之前一样的关系。」
「唉,是那样的吗!」
米仓虽然露出想要说更多的脸,可是到头来,却什么也没说。
「礼拜六的婚约仪式,真的、真的不会来吗?」
「她也没有叫我来,去了也束手无策。班上所有的人啦、学生会长也都在,也什么都不能做吧。」
「可以看到穿着巫女服的小要唷!」
「虽然我很喜欢巫女服,可是本体还是六道啊!」
「不可以说这么恶毒的话。」
米仓突然停住,用食指与中指压住锦织的嘴巴。
她突然把脸凑向锦织,让他吓了一跳。她眼镜下那双充满忧郁的眼睛闪烁、眨动着。
「快去找她吧!去了以后,道歉,然后请把刚才对我说的话传达给小要。个人风格什么的不要去介意。已经不能决定婚约的仪式举行是否终止了,至少这么做的话,我想小要一定会感到很开心的。」
「是、是吗?」
锦织打算开口说话后,米仓便将手指与凑上前的脸移开了。
「但、但是啊,做那种事情,那家伙真的会开心吗?」
「她会感到开心的!」
她充满自信地断言。
「等到我转换好心情的话,就会去了。」
「不是转换好心情的话,是请务必过来。约好了!」
米仓擅自抓起锦织的手指,打了勾勾做了约定。
「我说米仓啊。最近,好像变了很多唷!」
锦织一边搔着头,一边用着有点遗憾的口气说。
「是这样吗?是怎么样的转变呢?」
「该怎么说呢,感觉强迫人的地方变得跟阁下愈来愈像了。」
米仓灰暗的脸上浮现了一丝微笑,「是啊!」很开心似地回答。
☆
「到底该怎么办啦……」
锦织在自己的床上难耐地翻来覆去,看着天花板。
「虽然说只是去道歉而已,可是道歉了以后又会变得怎么样呢?」
道了歉,六道真的就可以不用休学了吗?当然不可能那么简单。但是,米仓坚信着只要锦织道了歉,六道就会变得想来学校了。
意义不明。不对。应该说虽然感觉或多或少可以理解,可是却不怎么想理解。
「照米仓说的,去婚约仪式的现场,好好地道歉就好了吗?然后所有的事情都会解决了吗?」
才不要咧!锦织这么想。
并不是心存反抗的心情而不想照着别人所说的话去做,而是「无法认同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却还要去道歉」。如果在这之后又遇到相似的状况,锦织的野心与六道的幸福两件事情相抗衡的话,感觉锦织一定会做出同样的事情。而且,即使自己暂时真的有错,像米仓说的一样认真地去道歉,也跟锦织和六道平常相处的模式有些出入吧。
「就算是我,也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