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死人了……」
辉夜用说梦话般的声音说道。
「妳至少自己换衣服吧!」
「……」
「别突然挂掉啦!」
锦织摇晃着辉夜的肩膀。
「头,好痛……」
连抗议的声音都十分微弱。看来她相当不舒服,要是放着不管马上就会睡着了吧。
「喂,辉夜。」
「……」
「要是连换衣服部有困难的话,我来帮妳换吧?呃,希望妳别误会了,我说这话绝对没有什么奇怪的企图喔。」
「……怎样都好,快点。」
「了解。那我动手了,别之后又给我冠个什么不敬之罪啊。」
锦织爬上床,坐在辉夜的正对面。
「那阁下,妳把双手举起来。」
「…………」
别说举起手了,她连点反应也没有。
「那我直接帮妳往上脱了。」
锦织用颤抖的手抓住辉夜的睡衣下襬,闭上了眼睛。
(心如止水……凭戚觉!我只好使出心眼了。)
在一片黑暗中,锦织如此说服着自己。
他将意识集中在双手上,缓缓地掀起衣服。
正当他心想,这高度差不多到腋下了……的时候……
掠过——
从意识集中的双手上,一股刺激的触感直冲锦织的脑门。
他从旁碰触到了辉夜的胸部。
(啊,没有像米仓的那么柔软。不过,这弹性是怎么回事!)
锦织的心眼当中,浮现出辉夜半裸的模样。
(稍微看一下应该没关系……)
之前曾看过她的裸体,当时辉夜上半身穿着黑色的内衣。不过现在是全裸,一刀未剪,散发着母性光辉。
而且她本人正处于因生病意识模糊不清的状态。别说是偷看了,就算摸一下她大慨也不会察觉……
(不行!心如止水、心如止水!)
锦织用臼齿咬向自己的舌头。
强烈的痛觉,令辉夜半裸的模样从他的脑海中消失。
「呼!没想到这招咬舌奥义也能用在这种地方啊。」
血从口中溢出,锦织边莫名奇妙地讲着要帅台词。
趁痛觉未消之际,他连同睡衣把辉夜的手拉起。稍微用些力,她的手就轻易举高起来,顺利了脱掉了上衣。
「妳的手不要放下喔!」
他立刻转向旁边睁开眼睛,拿起换穿用的T恤,又闭上双眼。
他用手搜寻着辉夜手臂的位置,接着马上就抓到了。幸亏她似乎听进了指示,仍然高举着双手。
T恤套进手臂穿上之后,锦织才挪开了手。
「呀呜!」
辉夜发出不明的惊叫声。
「好凉好舒服嗳。」
「妳尾音怎么变得怪怪的。有穿好了吧?」
锦织确认了一声才睁开眼睛。
虽然肚脐从下襬露了出来,T恤倒也顺利套进辉夜的上半身了。
「那,接着是下面。妳先躺好。」
「……」
辉夜默默无语地摊平躺下。锦织坐在她身旁,把手仲向她的睡衣长裤。
(哼--这跟上面比起来根本算不了什么。只要小心别把裤子跟内裤一起脱下来就行了……嗯?内、内裤一起!)
锦织本打算为自己打气,没想到反而增添莫名的压力。
但他仍闭着眼睛小心地脱下睡衣长裤,以相同的要领为她换上了运动裤。
「呼——」
锦织深深呼了口气。这戚觉就像在剑道比赛上一口气比完了五场。
他望向换好衣服的辉夜。她发出乎稳的呼吸进入了梦乡。锦织用手帕拭去了她额上的汗水,为她盖上棉被。
「然后,我该做什么才好?」
他愣愣地站在床旁边。
「我看,还是先把这个牧好吧。」
他拿起刚才随手丢在一旁的辉夜的睡衣。
淡淡的舒服气味,顿时窜入鼻腔。
「这是辉夜的味道吧。」
他猛然一惊。
「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