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和飞鸟井同学甜蜜亲热吧。你要是能成为亲热专家,我的治疗也会比较顺利。而且你和女友越相爱,我的悸动就会越强烈吧……」
狮堂站起来坐到我的身旁,将手伸向我的脖子,轻轻摸上我的领带。
「这样好像在当你的小三,让我有些兴奋呢。」
「别说这种话好吗?对于现在这种状况,我本来就很有罪恶感了。」
「法国哲学家巴代伊(注:Georges Bataille,《情色论》的作者)说过,情色源自于对禁忌的触犯喔?」
她抓住我的领带,缓缓拉起。
「……呃!」
我不自觉屏住呼吸。这姿势和上次她吻我时好像。
当时她也是这样拉着我的领带,让彼此的脸靠在一起。
她粉红色的双唇吐出温热的气息。
「你和飞鸟井同学已经接过吻了吗?」
「……还没。」
「嗯,我要不要夺走你的第二吻呢?」
狮堂的唇靠向我的唇。
在几乎要感受到彼此气息的近距离下,我的同班同学张开她的双臂。
「……开玩笑的,我才不打算妨碍你们的感情呢。只要你今后还能以治疗者的身分继续跟我亲热,一切就维持现状。」
「别开这种恶质的玩笑好吗?我都冒冷汗了……」
「对不起,我今天有一点要发作的感觉。」
这便是她刚才莫名主动的理由吗?
狮堂完全没有要放开我领带的打算,她将手伸向领带结的位置。
「呢,我的领带你要抓到什么时候?」
「既然我们现在都已经这样了,就直接进入『本日的亲热项目』吧。主题是『我帮你调整领带』,如何?」
根据爱火的说法,帮人调整领带是一种历久弥新的亲昵行为。
我轻轻挺胸,让已经松开的领带朝向狮堂。
「嗯,好啊,今天就进行这个吧。」
「那我就帮你重打。我难得帮你打领带,你至少要让这个领带结维持到回家喔。」
狮堂的手指插进领带结里,将领带解开。
「你不是要帮我重新调整啊?你会打领带?」
「很抱歉,我只知道两种打法。」
「知道两种就够了吧。」
领带似乎有很多种打法,像是平结、温莎公爵结等,不过我只会一种。
狮堂将领带穿过衬衫领子说:
「我会的是一种叫做『Square Knot』的打法。」
「咦?我第一次听到这名词,是怎么个打法?」
「日文的话,叫做『方结』。」
「你想杀人啊?用方结我的脖子不是会被勒住吗!请换另外一种打法!」
「我知道的另一种打法叫『Hangman's Knot 』,以日文来说就是『绞刑结』。」
「你想杀人!你根本就想杀我!」
「另外我也想挑战一下『龟甲结』,不过领带太短,打不出那个结。好可惜喔,不然就可以看到泽渡同学绑着龟甲结放学回家的模样了。」
「幸好领带只有这么短!我妹要是看到我绑着龟甲结回家,一定会号啕大哭的!」
让狮堂帮我打领带这个想法本身可能就是个错误吧……
我强烈感到后悔,不过还是向狮堂提议:
「我教你怎么绑,你照着做吧。」
接着向她说明打领带的步骤。
狮堂只看一次似乎就了解了。
「好,我就照这样帮你打领带吧。」
话一说我,狮堂便站了起来,绕到仍坐在沙发上的我背后。
「面向你打领带好难,我从后面打吧。你绝对不能回头喔。」
因为在前面左右相反的关系,帮人家打领带很容易乱掉。绑鞋带也是这样,穿着鞋子时明明就很好绑,可是鞋子脱下来再绑却意外困难。
我裉能理解这种感觉——但我忘了一个重要的事实。
拥有全校第一名脑袋的狮堂,怎么可能为了区区打领带而搞糊涂?
——喀嚓。
我的领子响起一道金属嵌合声。
低头一看,我发现自己的脖子被戴上一个满是尖齿的项圈,与项圈相连的粗厚铁链则握在狮堂手上。
「喂,这什么鬼!」
「项圈啊。」
「我当然一看就知道是项圈!你干嘛让我戴上这东西!」
「所谓的领带,其实是现代社会奴隶的一个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