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来试一下?」
「好啊,我就陪你试试吧。」
「谁要先试?」
我的同学不发一语地起身,绕到我坐着的长椅后面。
看来她选择「先攻」。
「那么,我开始罗。」
站在我背后的狮堂用双手蒙住我的眼睛。我的眼皮感受到她手指的冰凉柔软触感。
光是被她的指尖触碰,我的心跳就开始如速。
狮堂在我的耳垂边细语:
「猜~~猜是什么颜色。」
毫无预警就投了一颗变化球?
「……什么东西的颜色?」
「当然是我的内衣裤罗。」
「我刚讲话你有没有在听啊?你这样太无视游戏规则了!」
「我也想用自己的方法寻找能小鹿乱撞的方法啊。这算是所谓的个人化修改吧。」
「我得说这是女生做菜失败时,最常拿来当藉口的第一名单字……」
「提示是今天上面跟下面的颜色相同,是一套的。」
「唔,你还来啊!你给这种提示谁猜得出来啊!况且我也不想猜!」
「可是你应该对我的内裤颜色有兴趣吧?」
「没有,一点都没有。我完全不懂只是知道女生内衣裤的颜色,有什么值得开心的。」
「真不愧是泽渡同学,到了你这样的等级,能感到兴趣的只有味道了。」
「不要提升变态的等级!」
「答案是——只有心灵纯净的人才能看见的内衣裤。」
「啥?我们不是在讨论颜色吗?」
「一个人不管多纯洁,看到我的内衣裤就会不受克制地起淫念。只要一看见内衣裤,就又会立刻变成看不见,所以到最后没有任何人看得到。换句话说就是无色。这感觉好像某种矛盾命题喔,『圣人与内裤的悖论』(注:悖论指一种导致矛盾的命题,逻辑上无法辨别是非)。」
「你想勉强酝酿出一种学术的氛围,可是内容实在糟到不行啊。」
「我听到『阿基里斯与龟』这个词,脑中只会浮现猥亵的画面罗。」(注:「阿基里斯与乌龟的赛跑」,指的是阿基里斯永远追不上乌龟的哲学悖论)
「拜你所赐,今后我应该会为相同症状苦恼。」
「说到悖论的问题——『薛丁格的内裤』你觉得如何?那是一件印有可爱猫咪图案的内裤。可是在裙子底下同时并存『有穿内裤的状态』和『没穿内裤的状态』各百分之五十的机率。在我们掀开裙子之前,无从知道结果会是如何。」(注:这句话来自有名的「薛丁格的猫」思想实验)
「欸,要是观察出来,确定是没穿的语事情就大条了。」
「我现在就没穿内裤喔,要观察看看吗?」
「……呃?真的假的?」
「这只是一个假设,我当然有穿。只不过依泽渡同学的个性,应该会想像我没穿内裤上课的画面,然后感到兴奋吧?下流耶你。」
「谁想像了……」
此时,我似乎听到通往顶楼的楼梯有什么声音。实际上我们有将门锁起来,所以应该没有其他人能到顶楼。我和狮堂的幽会可不能被撞见。
我压低说话的声音,看了楼梯那边一会儿,不过并没有谁来到顶楼的迹象。
我把注意力拉回来,对她说:
「我们交换攻守吧,接下来请认真规矩一点。」
「好吧,那么泽渡同学,换你对我做『猜~~我是谁』。」
她讲这句话的语调有点可爱,让我感觉怪怪的……
我从长椅上站起来,走向狮堂的背后,拚命尝试提起已经直落谷底的动力,用双手遮住她的眼睛。
「猜~~猜我是谁。」
「难道……你是那个用动物来比喻的话,常被人说和『裸鼹鼠』很像的泽渡由吾同学?」
「你的比喻也太专业了。那个裸鼹鼠是什么样的动物?」
「就是一种身上没长毛又暴牙的老鼠啊。它特有的『恶心寂寞感』跟你很像,总是裸体这一点也一样啊。」
「谢谢你的说明,不过我并没有那样。」
「那么,你是……国中整整三年都被称为『掀裙子职人』的泽渡由吾同学?」
「升上国中还被这样叫,也太惨了吧——」
要是走在路上有人这么叫我,我一定会痛哭流涕给他看。
「要是这样也不对……难道你是那个无法克制自己秀裸体给小学女生看的欲望,被带进警局好几次的镇上有名的变态男,泽渡由吾同学?」
「不要随便捏造我的性癖好!不认识的人听到会信以为真吧!我既不是暴露狂也不是萝莉控!」
「啊,我搞错了,原来你喜欢的是小学男生啊?毕竟你曾发下豪语,说你喜欢吃的东西是『(刚脱下来的)短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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